南宛國帝王蕭珩,邀請了一幫權貴,在花園中,為端木曦言接風洗塵。
蘇婳原本不想去的,可又怕云盈袖作妖,毀了兩國和平。
想要維系好兩國邦是很難的,但要想毀掉它,卻是極其容易的。
一旦開戰,烽煙四起,百姓流離失所,民不聊生。
雖然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大人,但對付像云盈袖這樣的攪屎,也算是頗有經驗。
于是接了蕭珩的邀請,欣然前往。
拓跋樾不放心,非要跟著一起去,否則就不放走。
這個黏人小氣鬼。
事都過去五年了,還在吃飛醋呢。
迎接端木曦言的洗塵宴很是隆重。
禮炮鳴響,彩旗飄揚,輕歌曼舞,酒佳肴。
主桌上,端坐著四個人:
除了遠方來的貴客端木曦言外,還有蕭珩,蕭焰和蕭灼。
因為是蕭珩的救命恩人,蘇婳的宴桌,就在主桌附近。
相比之下,云盈袖的宴桌,就比蘇婳遠多了。
是禮部侍郎的兒,席位是跟著父親的。
而蘇婳的席位,卻在一堆皇親國戚中。
皇親國戚們原本是看不上蘇婳的。
有些甚至還恨了蘇婳。
怪多管閑事救了蕭珩。
要是蕭珩死了,蕭焰繼位,那該多好。
十一歲的孩子,沒有蕭珩保護,殺他輕而易舉。
他們明明有機會做皇帝的呀。
都被蘇婳給毀了。
可他們只敢在心中怨恨,不敢表半分不滿。
因為在這之前,蕭珩早就敲打過他們了。
要是誰敢惹他的救命恩人不快,他多的是法子替救命恩人還回來。
皇親國戚們敢怒不敢言,就故意排,自一個小圈子,甚至還竊竊私語,用眼神鄙視蘇婳。
一群不相關的人罷了,蘇婳一點也不在乎。
端木曦言的目,越過人群,若有似無地投在蘇婳上。
蕭珩循著他的目去,見他總是看向蘇婳,忍不住想起那件金甲。
那麼名貴的東西都送了,端木曦言和蘇婳,到底是什麼關系?
真的只是救命之恩?
云盈袖也察覺到了端木曦言的目。
分明是在看蘇婳!
狐貍太可恨了!
不就是長得了點嗎?
有什麼了不起的!
有懂男人嗎?
有手段高嗎?
云盈袖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。
這個時候,必須做點什麼,把端木曦言拉下神壇,讓他不得不娶。
塑料姐妹花們低聲起哄:
“盈兒,那不是你朝思暮想的郎君嗎?你怎麼還坐在這里?不上去與他說說話嗎?”
“是啊盈兒,你們這麼長時間不見,是不是生疏了呀?他怎麼沒過來找你?”
“啊呀,皇室繼承人,最不缺的就是人,端木皇長孫該不會是移別了吧?”
“這麼長時間不見,有人趁虛而也很正常。”
“是被人挖墻腳了嗎?不可能吧?他都大老遠趕來求婚了,要是被人挖了墻腳,他為什麼還來?”
“也許,挖墻腳的人,也是南宛京城人呢?”
“會是誰呢?該不會是蘇婳吧?我剛剛看到,端木皇長孫一直在看蘇婳呢。”
“很有可能!蘇婳不是說了嗎?曾救過端木皇長孫,所以,端木皇長孫送了金甲當謝禮呢。”
“哇,好生羨慕呢!蘇婳真能干!不但救了咱們圣上,還救了端木皇長孫,是小仙嗎?為何總是在救人?”
云盈袖氣得渾發抖。
扭曲著一張臉道:
“什麼救命之恩,我看是設的局還差不多,否則,為何救的都是位高權重的人?位高權重之人,邊有的是高手,醫,為何要蘇婳一個寡婦來救?你們不覺得奇怪嗎?”
聞言,眾人全都一臉疑地看向蘇婳。
這的確很匪夷所思呀。
莫非,蘇婳真是狐貍變的?
否則,為何救的盡是皇族?
云謹勾冷笑:“說你是蠢貨還真沒冤枉你,你怎知我家嫂嫂沒救過平民百姓?善良能干,救的人多了,難免會遇到幾個皇族,這有什麼好奇怪的?”
原來如此。
眾人恍然大悟。
云盈袖一臉哀怨地向云謹:
“謹哥哥,你為何要幫一個寡婦?你該不會是,看上了吧?”
云謹一臉坦:“我看上的是妹妹,這不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嗎?你是聾子還是瞎子,居然不知道?還是說,你明知故問,故意往我嫂嫂上潑臟水?”
沒想到一個男人居然這麼毒。
云盈袖恨得咬牙切齒。
更可恨的是,謝嶼居然沒有幫說話。
以往,只要有人欺負,都不需要開口,謝嶼就會幫擺平一切。
今天這是怎麼了?
謝嶼傻了嗎?
居然任由云謹欺負?
云盈袖越想越氣,忍不住用力扯了扯謝嶼的袖。
謝嶼大病初愈,還沒好,神志有些恍惚。
見盈兒扯他袖,他抬眸一臉不解地著。
云盈袖更氣了。
還說呢,連被人欺負了都沒察覺到,這算哪門子的?
賭氣不再看他。
“怎麼了?”謝嶼強忍著頭痛,低聲問道。
“不用你管。”云盈袖并沒有察覺到他不適,說話語氣很沖。
謝嶼抿了抿,抬眸看向拓跋晴。
以前,只要他稍有不適,蘇晴就會發現,然后給他準備好吃的,變著法子哄他開心。
如今,就坐在不遠,依舊笑得很開心,可不再對他笑了,的眼里只有云謹。
嚨口再次涌上一陣甜腥。
他知道自己又要吐了,怕人前失了禮儀,他站起準備離席,躲起來找個偏僻的角落再吐。
見謝嶼非但不哄著自己,還要離開,云盈袖氣極,霍然站起,一把揪住他的胳膊,大聲質問:“你去哪兒?”
“噗——”
謝嶼極力忍著的一口鮮,被云盈袖這麼一揪,直接就吐了滿臉。
“謝嶼你瘋了,居然吐我一臉的鮮!”
被吐了滿臉鮮的云盈袖快要氣死了。
一邊臉上的,一邊大罵。
謝嶼一顆心沉到谷底。
他忍不住想,如果換做晴兒,一定會第一時間為他診脈,還會一臉張地問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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