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早就派人保護了?
蘇婳的心中突然涌上一陣暖流。
拓拔樾雖然是只大豬蹄子,但對救命恩人還算有良心。
三觀不一致,跟他注定不了朋友。
不過,倒是可以做合作者。
對于合作者來說,只要能彼此益,管他三妻四妾還是后宮佳麗三千,都跟沒關系,彼此只談公事不談生活,完全可以相安無事。
對于一些利益至上的人來說,三觀不同照樣可以做朋友。
但蘇婳卻有自己的原則,和三觀不同的人最多只能做合作者。
的朋友,可以和有不一樣的想法,但三觀不能相差太多。
不會和那些支持三妻四妾的人做朋友,也不會和那些重男輕的人做朋友。
蘇婳沉默了一會,又問:
“上次我毒殺那幾十個黑人時,你們也在附近?”
“在的。”
為首黑人點了點頭,畢恭畢敬地道:
“當時,蘇小姐自己解決掉了那些殺手,我們也就沒再出手。太子殿下吩咐過,不到萬不得已,不要輕易出手。”
蘇婳了解地點了點頭。
底牌這種東西,自然是越人知道越好。
不到萬不得已,自然是不能輕易出手的。
如今這幾十個黑人全都死了,就算對方不知道是誰干的,也會猜到背后多半是有人的,只怕未來的路,會更難走。
然而,難走又如何?
難民,是失了家園的流浪者。
他們或許還曾在半路上經歷過喪親之痛。
他們千辛萬苦趕到京城,不是來送死的。
野心之人,想殘殺難民替自己鋪路,未免也太狠了點。
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,該得罪的,不該得罪的,都已經得罪了,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。
難民的事,管定了。
只是,不忍心連累沉玉。
暗衛們退下,跟蘇婳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,繼續守護。
回去路上,蘇婳撐著傘,昳麗的桃花眼微抬,著謝沉玉道:
“沉玉,你海深仇未報,你得留著這有用之考取功名,為家人報仇雪恨,不能被我連累了。”
謝沉玉同樣撐著一把傘,一邊走一邊道:
“報仇之路,本就危機重重,如果我連這點膽識都沒有,索做一輩子頭烏算了,還報什麼海深仇?而且,我懷疑,這幕后之人,說不定跟我家人的死有很大關系。”
蘇婳一驚,急忙追問;“你發現了什麼嗎?”
“沒有。”謝沉玉搖頭,“這些都只是我的直覺。”
烈日下,手撐油紙傘,穿著一墨綠綢長袍,墨發高束,優雅端方,像極了一個謙謙君子。
含笑著蘇婳,清澈的杏眸仿佛一泓清泉:
“蘇婳,我們能兩世為好姐妹,說明命運早已將你我捆綁在一起了,不管前路是懸崖萬丈還是激流險灘,我都會陪你一起面對。要生一起生,要死一起死。來生還做好姐妹。”
“好,我們一起面對。”
蘇婳卷翹的睫上染上一層霧氣。
眼一眨,霧氣便凝結幾顆淚珠,順著臉頰落。
月亮河畔,草木繁茂,竹林青翠。
正值傍晚,晚霞漫天,染紅了半片天空。
河風帶著一涼意,吹去一天的暑氣。
沈皇后的別院,就建造在這風景如畫的月亮河畔。
景是景,但拓拔樾的心卻并不妙。
他原以為,母后喚他過來,就是陪吃個晚飯,誰知竟安排了這樣一出戲。
拓拔樾環顧四周,見貴們全都含帶怯地看著他,他的心愈發煩躁。
這擺明了是在為他選妃。
就在這時,貴們紛紛起行禮。
空氣中彌漫著陣陣香氣,拓拔樾差點沒被熏死。
難聞死了。
他朝沈皇后行了一禮,道:
“兒臣先行告退,改天再陪母后用膳。”
沈皇后直截了當地道:
“你留下,母后這是在為你選妃。”
拓拔樾的紅抿,低聲反抗:
“兒臣還小,選妃之事,過些年再議也不晚。”
“怎麼不晚?”
沈皇后瞪了兒子一眼,一臉不贊地道:
“好姑娘都要被人搶了。”
沈凝霜突然上前,答答地表忠心:
“霜兒只想和表弟在一起,誰搶也不走。”
“過來,坐姑母邊。”
沈皇后微笑著朝侄招招手。
見眾貴一臉羨慕嫉妒恨地著自己,沈凝霜得意地揚了揚。
低著腦袋,乖巧地做到沈皇后邊。
眾貴雖然心中嫉妒,但沈凝霜長相艷,出豪門,又是沈皇后的親侄,那樣的份,的確有資格做太子正妃,們不得不服。.七
有沈凝霜在,正妃的名額,們是別想了。
們所能爭搶的,就是剩下的兩個側妃名額。
真不行能有個妾室的份也是好的。
太子的妾室,份也不低,將來極有可能冊封嬪妃,多的是人爭搶這個位置。
所以即便心中嫉妒,在明面上,貴們對沈凝霜都是畢恭畢敬討好諂的。
沈凝霜的心是糾結的。
出沈家,而沈家男兒是不納妾的。
所以沈家后院,沒有那些糟心的妻妾斗法,也沒什麼爭風吃醋。
沈凝霜在沈家長大,一夫一妻的理念也是深骨髓的。
可誰讓喜歡的人是太子呢?
為了,只好妥協。
既然姑母能做到,也一定能做到。
沈皇后拍了拍親侄的手背,一臉慈地著。
然后轉眸向拓拔樾,道:
“霜兒打小就喜歡你,母后的意思是,讓霜兒給你做正妃,你可在這些貴中挑側妃或小妾。當然,如果你挑不出滿意的,也可以不挑,先立正妃,側妃和小妾以后再選也行,看你自己的意思。”
因為中劇毒,拓拔樾從沒想過娶妻納妾。
對于三妻四妾他并不抵,但也沒往自己上想。
他還小,剛從鬼門關回來,哪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?
他當初之所以對蘇婳那般說教,是因為不想看到蘇婳招蜂引蝶。
男人是不是三妻四妾,人是不是從一而終,他其實一點也不關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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