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傾夏燒了一壺熱茶,給自己倒了一杯,思緒飄忽了很遠。
兜兜轉轉從京城死了離開又回到了京城,經歷過死而復生,到現在時間說久也不算很久。
已經不是戰王府的王妃,蘇月兒卻還是戰王府的妾室,下人們依舊稱呼為蘇小姐。
也不知道怎麼忍得了沒有名分,沒有出頭之日的日子,若是安安分分想怎麼過就怎麼過,但不該把手那麼長。
連北潼的公主也容忍不了,惹了公主就是蕭塵煜也救不了。
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,也活該這輩子只能當個妾室。
“師父還在想什麼?”戰氿站在面前給杯中添滿茶水。
“在想蕭塵煜怕不怕公主,怕不怕公主后的北潼。”顧傾夏撐著下看著戰氿,“你覺得怕嗎?”
戰氿搖了搖頭,“不怕,只是有些忌憚。”
“你說對了,就沒有蕭塵煜怕的人,只是北潼勢力強大有些忌憚,但卻是一點都不怕,公主在王府并沒有多大保障,也不在乎這個未來的王妃。”
若是在乎,若是懼怕北潼,再怎麼也會把公主供起來好好伺候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進王府才幾天接二連三出事,還差點丟了命。
詢問戰氿,“你要不要來一杯?”
戰氿搖了搖頭,“師父我不口,你有什麼需要吩咐我做的盡管吩咐。”
戰氿坐在邊,一張小臉很嚴肅,不假扮姑娘家的時候還顯得大一些,如今易容小姑娘看起來好像還小了一兩歲,看著還順眼。
“你看起來好像很閑,我讓你照顧公主起居生活,這個個大活還不夠你干?”
“閑得發慌,本就沒有我能得上手的地方,干活的事有丫鬟,陪散心的事有桃花,我老呆著還怕們詢問我……”戰氿看起來很苦惱,很糾結。
戰氿原本以為在惜云姐姐邊待著是最穩妥的決定,誰知道桃花,那聰明的丫鬟有意無意咨詢,想來是對的份產生了很大懷疑。
在不能告知份的況下,在公主府待著反而變得很煎熬。
戰氿想著換個活干,比如讓去調查一下蘇月兒。
“再怎麼閑你也不能走,你走了我不好近距離接公主,真要出點什麼事后悔都來不及。”顧傾夏打發小九回去。
“在王府蕭塵煜不會懷疑你,但絕對會忌憚我,你在公主邊待著最穩妥,什麼都不要想哪兒都不要去,其事我自會搞定。”
“那王府的妾室給公主下藥這件事非同小可,師父并不好出面調查,我去才是最合適的那個人。”小九認真分析了一通,就想親自調查這件事,“這也是保護公主的一種方法,如果任由其繼續投毒,哪有那麼好真的百發不中,公主現在還沒恢復可不能再創傷。”
“從師父之前所說的話中我可以得知王府這位妾室天不怕地不怕,現在敢毒害公主,若是發現公主依然沒事肯定還會另出手段,防得了十五防不了初一。”
小九是個很聰明的人,作為大冶的九皇子,自小就飽讀詩書,有一個聰慧的腦子,把事想得很徹。
顧傾夏嘆了一口氣,有些頭疼,“你為什麼非要以試險,明知道蘇月兒不好惹還非要去惹……”
“可是要對公主下手,我沒辦法袖手旁觀!”小九一拍桌子,目多了幾分狠,“若是連一個小小妾室都能隨便拿公主,在王府的地位未免太低!”
“你以為這一切是誰造的?本就不是蘇月兒的問題,是蕭塵煜的態度問題。”顧傾夏打斷小九的話,給說自己的打算。
“我本來是打算明天截胡蘇月兒投毒,當面揭穿讓沒臉,當著蕭塵煜的面蕭塵煜也不敢在公主面前再包庇,畢竟公主代表的是北潼,肯定不敢在讓蘇月兒為妃作答,肯定會重重懲罰,蘇月兒便沒法再對公主出手。”
“剛剛我想了又想,憑什麼要我出面,我只是一個無關要的外人,這種事就應該讓蕭塵煜自己親自理,憑啥我要給屁,不可能不知道蘇月兒干的好事,只不過依舊像以前那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明天,就讓吃下蘇悅兒投過毒的食,讓自己好好嘗一嘗!我就不信還能當不知道!”
顧傾夏出一抹冷笑,蕭塵煜就是一個垃圾,這麼驍勇善戰的戰王,當年跟蘇月兒那些斗爭可是一清二楚,但從來都假裝不知道,害得吃盡苦頭。
現在又開始裝死,行,那就裝吧,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。
“這樣真的行嗎?”對,蕭塵煜投毒,這是小九沒想過的事。
“可不是普通人,若是發現我們從中做了手腳,肯定會對我們產生懷疑,對,我們往后留在戰王府不是一件好事。”蕭塵煜是個很可怕的人,長這麼大從未懼怕過誰,第一眼看到蕭塵煜就知道這個傳聞中的戰王很恐怖。
小九害怕這樣做不穩妥,一旦失敗,們就失去了在王府留下來的機會,公主就失去了后盾保障。
“我跟蕭塵煜認識這麼多年,在毫不懷疑的況下,做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還是可以做到,也并非你說的那麼可怕,不是神,現在朝廷那麼的心思在朝廷上不再后院,絕對不可能知道我了手腳。”
“你跟蕭塵煜不悉,你去做很容易出馬腳,這件事必須我來做,你就好好呆在公主府護著公主,有況向我匯報就行,其的事就當做不知道。”
面對顧傾夏態度堅決,小九只好作罷,“那好吧,我都聽師父的。”
小九最終還是回去了,顧傾夏并不想小九跟蘇月兒扯上關系,這是跟蘇月兒之間的恩怨,不想扯上小九更不想扯上公主。
蘇月兒既然容不得公主留在戰王府,那就來替天行道,把徹底擊敗,跟蘇月兒這麼多年也該有個了結。
曾經輸的這麼慘,這次回來一定要贏得風風。
這兩個該死的人就該一起下地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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