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傾夏擺出極有威嚴的姿勢,冷眼掃過他們。知道張婆子竟然要被發賣了之后,很多人的臉上都寫上了“恐懼”。還有些被毆打過,知道武力值的小廝們更是連和對視都不敢了,在到的視線后,連忙撇過了臉。
前殿雀無聲。
率先發聲的,是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老管家,他倒是對顧傾夏忠心耿耿,直接跪在了地上表態:“老奴愿跟隨王妃。”
有了一個,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跟著照做。不人看見老管家都跪下了,本就是墻頭草的他們也紛紛選擇了顧清夏:“奴婢/奴才愿跟隨王妃。”
“唰唰唰”跪下了一大片,剩下不愿意跪的幾個面面相覷,都有些尷尬。
顧清夏就靜靜盯著那幾個。
大抵是不了這樣的力,本來還站著的幾個人又跪下去了兩三個,到目前為止,已經是大部分人都選擇了跟隨顧清夏。
倒是還有些個錚錚鐵骨,誓死要跟隨蕭塵煜,其忠心可鑒。
顧清夏到也不在意,既然這樣,總得讓他們知道做數者要承些什麼。
于是記下了那幾個人的臉,然后讓跪著的管家等人都起來了。
“既然如今這王府是我掌管了,那麼很多事就要變一變,按照我說的來。老管家,你去把府里下人的名冊拿過來。”
畢竟也是在王府做了那麼多年的管家,他早就想到了顧傾夏可能會需要名冊,聽完的話后,直接從袖子里將名冊拿了出來:“老奴想著王妃應該會需要,就早早的備好了。”
然后雙手奉上,遞給了顧傾夏。
有一個張婆子在前,下人們看到顧傾夏拿到名冊之后,就開始心慌,害怕自己會為下一個張婆子。
前殿安靜得只剩下顧傾夏翻閱紙張的聲音。
“這個、這個、還有這個。”
顧傾夏忽然點著幾個名字,對一旁的老管家說道:“都打發了,送他們離府。”
老管家湊上去看了眼點的名字,然后點了點頭。
一聽到這句話,底下的下人們更加害怕了,全都了鵪鶉,就怕顧傾夏剛才點的名字里有他們。
不過顧傾夏剛才點的那幾個人名,都是之前頂撞過還不服管教的,對于這種人,可不會讓他們繼續留在管轄的王府。
翻完名冊之后,顧傾夏又從人群里拎出來了幾個人,正是剛才在投誠的時候不愿意跟,一直站著的那幾個。
見他們被拎出來了,后面的下人們有的看戲、有的幸災樂禍、還有的憂心忡忡。
“乘著今日有空,就把府里的活兒都重新分配一下。”
說著,就點了那幾個人,把最重的臟活累活都給了他們:“你們應該沒有意義吧?畢竟你們不選擇跟隨我的話,總要付出一點代價的,不然讓那些跟隨我的人怎麼看這件事,你們說是吧。”
沒有人回應的話,也不需要他們的回應,因為這句話并不是真的在問他們的意見。
那幾個人本來就不服顧傾夏,這會兒看到自己被這樣榨,看顧傾夏的眼神更加憤恨。只是他們也不敢反抗什麼,畢竟他們只是下人。
對于他們的不吭聲,顧傾夏已經算是滿意的了,剛才還做好了他們要反抗的準備。
解決完了他們后,剩下人的工作就更好分配了,顧傾夏將這些事理完后,已經過去了好些時辰。
除了分配的事,府里的賬目自然也是落到了顧傾夏的手中。
剩下的時間,顧傾夏就一直查看和核對著賬目。下人們已經被遣散了,只留下了老管家在一旁協助看賬本。
彩月則站在顧傾夏的邊時刻給二人倒茶水,偶爾拿些點心來給顧傾夏墊肚子。
將大部分的事都做完之后,顧傾夏抬起頭看向窗外,才發現天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完全黑了下來。
不過看得太專心了,加上彩月及時的點上了油燈,竟然都沒有注意到。
短短一天居然做了這麼多事,看了那麼久賬本,顧傾夏覺得眼睛有些酸。
朝老管家擺了擺手,說道:“今日就先到這里吧。”
然后往椅背上一靠,閉目養神,問彩月:“現在是什麼時辰了?”
“回小姐,已經亥時了。小姐您今日忙碌了一整天了,都沒有好好用膳。”
不說顧傾夏還真不知道已經這麼晚了。顧傾夏了一下肚子,里面裝的都是一下午彩月投喂的茶水和糕點,這會兒還一點兒都不:“沒事兒,我不。今天就先這樣吧,我要回去休息了,老管家你也早點歇著吧。”
說著,就要扶著椅子的把手站起。
彩月很有眼力見的上前去扶起顧傾夏。
老管家點點頭,行禮告辭:“王妃也早些休息,老奴就先告退了。”
顧傾夏點點頭,在彩月攙扶的力道下,兩人一起回了芙蓉院。
大抵是解決了不事,心頭的抑也沒有了,慢悠悠走回芙蓉院的路上,顧傾夏很有興致地抬起頭著天空上點綴的繁星。
這種月下散步的覺,顧傾夏覺得還是不錯的,有種能消除上的疲憊的覺。
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下了,沒有了人的活,耳邊蟬蟲鳴聲越發清晰,著夜晚拂面的微風,都很能治愈人的心。
顧傾夏當下決定以后可以多在晚上出來散散步。
彩月將顧傾夏扶回廂房,點上了油燈,卻忽然被眼前的場面震驚到說不出話了。
顧傾夏注意到了彩月的不對,便開口問道:“怎麼了?”
彩月讓開了子,讓顧傾夏能看到桌子上擺滿的東西:“小姐,您看……”
大的一個桌子,這會兒竟然被各種各樣的東西塞得一點空隙都沒有了,甚至還往上壘出了一個高度,那些東西里有千金難求的布匹、清洗干凈冰鎮好的水果、王府廚子做得各種糕點食等等。
這全是那些下人來討好的證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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