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塵煜盯著顧傾夏的雙眸,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。
顧傾夏也不甘示弱地回著。
兩人僵持了好片刻,最后,是蕭塵煜先出聲打破了這份寂靜:“給本王解藥。”
看他就這麼岔開了話題,應該是沒有出破綻吧,顧傾夏稍稍松了口氣。
但是解藥,可不會這麼輕易給出去:“解藥?你問我要我就給?那然后呢,你毒解了,我沒用了就可以去死了是不是?”
心中所想被人直白地說出來,饒是蕭塵煜也有一瞬間的不自然。
顧傾夏一直在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,這份不自然也被發覺,心道:“果然”。
還什麼心懷天下的戰王爺,不過就是連一個子都不肯放過的惡毒小人罷了。
孰是孰非,也罪不至死,這個蕭塵煜卻一直想著要殺了自己。
顧傾夏只覺得惡心。
“毒我可以幫你解,但是這個毒并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解完的,你需要每天都來找我解毒,所以別想著殺我。但凡有一日斷了,那這個毒素會擴散得更加猛烈。”
顧傾夏冷著臉,如此這般說道。
聽到的話,蕭塵煜只覺得可笑:“呵,果然,你還是那個心思不改,看來是本王想多了。”
“你在說什麼?”顧傾夏不悅地擰起眉頭。
蕭塵煜的語氣,卻仿佛他知道了一切的真相:“這又是另一種把戲?為了讓本王每天都來找你,所以故意這般。為了勾引本王,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。”
“哈?!”
怎麼會有這種不可理喻的男人!顧傾夏只覺得氣火攻心:他到底是多麼的不要臉,才會這麼自!
但其實倒也不怪蕭塵煜想得太多,原主對他的確實讓做出了很多不理智的事,蕭塵煜會這麼想,倒也無可厚非。
但是顧傾夏還是覺得無法忍,背著蕭塵煜翻了個白眼,不打算再和他多費口舌,隨他怎麼想怎麼想去吧。
“果然是被本王說中了,所以無話可說了?”
“閉”,顧傾夏惡狠狠道:“如果你還想解毒,就不要再廢話了。”
趁著蕭塵煜沒注意,顧傾夏悄然喚出軍匣,從里面拿出來了解藥。
這個星際毒蛛的毒,自然是要他們星際的產才能解。這個時代的人會到束手無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。
畢竟星際,那可是比這里多了好幾千年的文明的時代。
顧傾夏點燃了油燈,坐到桌前開始給蕭塵煜施針。這毒也不能解的太輕松,不然更會讓蕭塵煜起疑心,所以顧傾夏決定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下。
好在這針灸醫雖然過去很久,在星際早已失傳,但偶然機緣巧合之下找到過流傳下來的為數不多的書籍,里面正有講到這類古醫的。
簡單扎了兩針,確保毒素緩慢流出一些,顧傾夏拿出一開始準備好的解藥,減量了一些灑在傷口。
沒有拿出全部的解藥,就是怕蕭塵煜搶走,破壞他們的約定。
在顧傾夏作的過程中,蕭塵煜一直在關注著,明明是和太醫差不多的作,但是確實是比剛才輕松了一些,看來說得沒錯,毒只有能解。
蕭塵煜第一次正視起來,覺得同以前還是變得不太一樣了。
被他盯著,顧傾夏只覺得渾不自在,忙站起就像床榻走去:“行了,先這個扎著抑制一下,過會兒就能拿掉了,我要先睡了。”
看著得背影,蕭塵煜只覺得有些不敢置信:“你就這麼讓本王坐在這里?你睡著了一會兒誰來弄掉這個?!不許睡!”
顧傾夏連頭都懶得回:“兩針而已,一會兒你自己拔掉不就好了。”
“這就是你的態度?!顧傾夏!”
蕭塵煜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幾步走到了顧傾夏前面,擋住了的去路:“作為醫者,你就應該守著本王。本王去睡床,你不許跟本王睡一塊。”
“你是不是毒進腦子里了啊!”
顧傾夏簡直快要被氣死了,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兒,是個王爺了不起啊!還有沒有人權了!
但是人在屋檐下,確實不得不低頭,蕭塵煜一句話就拿住了:“本王雖說答應不殺你,但是待這種事,本王也很拿手,你要試試嗎?”
“你!”
“你不會真以為,拿了本王的命,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?”
畢竟不是很了解蕭塵煜的為人,顧傾夏不敢再輕舉妄:萬一把他惹惱了,他真跟自己來個魚死網破怎麼辦?
氣了半天,最后連自己的床都沒了,只能睡地板,顧傾夏覺得自己真是太命苦了。
一夜醒來,蕭塵煜早已離去。
彩云和彩月進來的時候,就看到顧傾夏坐在床邊齜牙咧。
本來就有一傷,還在邦邦的地板上睡了一夜,顧傾夏只覺得渾酸痛,要四分五裂了似的。
彩月趕忙上去攙扶顧傾夏:“小姐,您這是?”
早些時辰的時候,他們看到戰王爺從小姐的屋子里走出來,還以為是自己沒睡醒眼花了,兩人對視一眼才反應過這不是夢。
所以說,王爺昨晚又在小姐這兒留宿了?難道小姐要得寵了?彩月心底有些高興。
一旁的彩云卻沒這般愉悅了,有些焦急地看著顧傾夏,這副樣子,倒真像是伺候了一夜,可怎麼會突然這麼寵?
兩人各懷心思,顧傾夏都看在了眼里,現在也懶得管,上的傷一晚上過去也好得差不多了,于是吩咐彩云去給自己準備熱水沐浴。
彩月則去給準備早膳。
幽蘭院,氣氛卻是十分繃。
一大早上聽到蕭塵煜又在顧傾夏那里留宿,蘇月兒能有好心才怪。
氣憤的將手里的青花瓷杯摔了出去,杯子霎時間四分五裂。破碎的聲音嚇得一旁的小景著脖子不敢出聲,深怕把霉頭到自己這兒。
“這個賤人!”
難道王爺因為那個賤人的子,想要開始寵幸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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