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府錢大人的朋友?”宋波皺眉看著一一。
“是。”一一點點頭。
“哦,我想起來了。”長樂公主出一副恍然的神來:“我在靜園見過你的,你是錢越叔叔的妻子。”
“只領了婚書,還沒辦婚禮。”一一說道。
“那也是自己人。”長樂公主一邊說,一邊輕輕拍著棉花糖的頭,說道:“嬸嬸怎麼到北郊來了?”
“錢老……祖母喜歡吃野崽子,盛京城里的賣完了,所以我到山上抓了兩只。”一一說道。
“去山上抓?”長樂公主的一雙眸子登時就亮了。
“這里是盛京城的近郊,山上并沒有太多活。”一一說道:“我轉了一天,也才抓到了四只。”
“哦。”長樂公主點點頭。
盛京城近郊有名的山水樹木,全都圈進了皇家園林中。
其他的山,自然差些。
那也就沒有必要帶著棉花糖去山上狩獵了。
外面也不怎麼好玩。
算了,等會兒衙門的衙役來了,就回宮去。
見長樂公主好像打消了上山的念頭,一一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山路崎嶇,而且沒準兒會有什麼危險。
可不能讓長樂公主上山。
等人的功夫,一一去取了自己的山和馬。
盡管這會兒棉花糖安安靜靜的,但是一一的那匹馬還是兩戰戰,都站不穩了。
一一便把馬又往遠拴了一點兒。
這才好多了。
沒等太久,遠就傳來了一陣馬蹄聲。
“這麼快?”長樂公主皺起眉頭。
宋波立刻將長樂公主護在后,警惕的看著四周。
跟隨長樂公主的那些護衛也將他們二人團團圍在中間,進戒備狀態。
一一飛上樹,往遠眺著。
遠騎馬而來的人,本就沒有穿著衙役的服,而是統一的一黑服,還有黑巾遮面。
“不是衙役,是黑人。”一一翻下來,對著一眾人說道。
說話間,那群黑人已經到了近前。
“把長樂公主出來,饒你們不死。”為首的黑人長劍指著眾人,聲若洪鐘。
“看來,是沖著本公主來的。”長樂公主小小年紀,卻沉穩至極,半點兒不見慌張,反而是淡淡的說道。
“你跟我們走,或者你們全都死在這里。”黑人瞇著眼睛看向長樂公主。
“好大的口氣。”長樂公主冷笑一聲:“本公主的侍衛可不是吃醋的,奉勸你們,若是知趣點兒的,就趕跑吧。”
“長樂公主帶走,其他的人全都殺了。”黑人一揮手里的劍,冷喝一聲:“上!”
“你們兩個保護公主和宋公子。”瘦高的男人吩咐一聲后,便拎著自己的長刀沖了上去。
眾人登時戰做一團。
一一也和其中一個黑人打了起來。
越打越心驚。
這些黑人的武功不算是特別的高,但是好像不怕疼,也不怕傷。
剛剛明明一刀砍中了那名黑人的胳膊。
鮮都滴了下來。
可他就像覺不到傷痛一般,繼續揮舞著手里的劍沖上來。
“這些人不對勁兒,大家不要戰,圍做一團。”一一立刻高聲喊道。
與此同時,那名瘦高的男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。
幾乎是同一時刻喊道:“都歸隊。”
“長樂公主,現在重新給你一個選擇。”為首的黑人說道:“你乖乖跟我們走,就放了你的那些人,不然,他們都得死。”
“他們的任務,便是用生命保護本公主的安全。”長樂公主說道:“若是本公主出了事兒,他們一樣是要自刎謝罪。”
“皇家的人,果然冷至極。”為首的黑人冷哼一聲。
“你痛恨皇家?”長樂公主瞇著眼睛,問道:“那讓本公主猜猜,你們是不是干了什麼缺德違法的事兒,所以被株連九族了?”
“胡說!”為首的黑人聞言,緒頓時變得十分激。
“那看來是我猜對了。”長樂公主說道:“你家既然犯了株連九族的罪過,就證明做了很多惡事,既然做了惡事,就該到懲罰。”
“你胡說!”那黑人更加激了:“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,便株連了我一家百余口的命,簡直就是昏君!”
“放肆!”長樂公主的小臉立刻就沉了下來:“來人,將這條網之魚拿下。”
“拿下?”那黑人輕蔑的一笑:“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。”
“你到底是何人?家里犯了什麼案子?”宋波擋在長樂公主的面前,問道。
“想要學著那小丫頭拖延時間嗎?”黑人冷哼一聲:“等你死了,自有我族人的亡靈告訴你們。”
“今日是你最后的機會,如果你不說出來,我們無法幫你上達天聽。倘或你們是冤枉的,今日過后,就再也無法沉冤得雪。”宋波沉穩的說道。
“我只想為他們報仇。”黑人的表,瞬間變得有幾分癲狂。
“可是你的家人,想不想你為他們報仇。”宋波淡淡的說道:“他們想要的,或許只是清名。”
“聽你的口音,并非是盛京城附近的人,應該來自南方芙蓉城一帶。”不等那黑人答言,宋波又說道:“那里的案子,自有知府審理,不一定會全部上達天聽。”
“都是借口。”黑人怒道:“株連員九族,是必須要上達天聽的。”
“大周這麼大,欺上瞞下的事也不是沒有過。”宋波又說道。
“再如何拖延時間,你們今日也都得死。”黑人再次揮舞起手里的長劍:“殺了他們,一個不留。”
兩方人馬,再次廝殺起來。
長樂公主這邊的人,武功都要穩那些黑人一截,但是……
那些黑人沒有痛覺,也不懼傷。
長劍刺破肚子,他們收拾收拾腸子還能繼續打。
除非一劍削了首級,否則他們的進攻就永遠不會停。
長樂公主的侍衛們對視了一眼,而后不再手下留,每一次出手,必會斬落一個頭顱。
登時,地上鮮一片,頭顱滿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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