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克死兩個新郎。
至此,云青歌克夫的名頭,算是坐實了。
第二家雖然拜了堂,算是了親。
但是夫家并不容。
以克夫為由,將休棄,送回娘家。
云青歌從芙蓉城人人艷羨的才,變了人人唾棄之輩。
命克夫,誰還敢娶?
云家覺得有這樣的兒簡直是恥辱,所以對云青歌也不再有好臉。
一門心的只想把嫁出去。
可千萬別影響了家里的妹妹和侄。
所以開始來者不拒,甚至是主出擊。
最后將云青歌許配一個普通的鰥夫。
五十開外的年紀,父母俱亡,妻子兒俱亡。
也是個命的。
可是,意外又發生了。
依舊是親當日,那鰥夫還未到云府,半路上自己突然就摔死了。
就是好端端的坐在馬上,突然就摔了下來。
好巧不巧的腦袋磕在了一塊兒石頭上,鮮流了一地。
當場就死了。
云青歌的名聲,更臭了。
所有人見了,都恨不得繞路走。
生怕被上,也會壞了壽數。
云家父母哥嫂,更是惱了,揚言要把嫁給城中的乞丐。
云青歌因為自己命之故,自卑至極。
原本的彩照人,就這麼一去不復返。
云青歌不想再嫁了。
便是乞丐,那也是一條命,也不想害人命。
所以想出家。
但是云家父母哥嫂全都反對。
任由誰家,也不愿意多一個做姑子的姑娘。
這不是敗壞家里的名聲嗎?
日后侄還要不要嫁人?
所以當務之急,他們是要打破命克夫的傳言。
要怎麼打破呢?
自然是把嫁出去。
無論嫁給誰,只要平安嫁過去,平安回了門。
日后是死是活,就不干他們的事兒了。
云青歌違背不了父母之命,所以便自己來月老祠姻緣樹下求一份姻緣。
一份長壽的姻緣。
希將來的夫君,無論是什麼份,無論是什麼子,只希命一些,長一些。
不想再看到有人被克死了。
木靈聽了,心里只覺得好笑。
不過就是一個閨閣弱子,手不能擔肩不能提的。
怎麼就會命至此?
“那幾個人都是怎麼死的?”木靈問道。
“被云青歌給克死的唄。”月老祠的小道士撇撇說道。
“府沒有給驗尸?”木靈又問道。
“一個克死的,要怎麼驗?”小道士只覺得木靈這問話很是搞笑。
“也就是說,沒人知道那幾個人是怎麼死的?”木靈著下說道。
“都說了,是云青歌命,把自己夫君給克死了。”小道士重復道:“我們這兒的人都知道。”
“我看公子儀表堂堂,可千萬別被云青歌的迷了眼,是要人命的。”小道士見木靈不說話,忙的勸誡道。
“我知道了,謝謝。”木靈謝過之后,就轉離開了。
他突然就對這件事好奇起來。
所以當天回到芙蓉城,他就開始著手調查起來。
其實很好查的。
隨便拉住芙蓉城里的一個人,都能把云青歌的那套給完整的復述下來。
且人人都是一副鄙夷的模樣。
這讓木靈覺得心里很不爽。
不過就是一個閨閣弱子,怎麼就要承這麼大的惡意?
自那日后,木靈就不在暗躲著了。
云青歌拜完姻緣樹要離開的時候,木靈從藏走了出來。
“這位姑娘,請留步。”
云青歌一愣。
特意挑了沒人的時間過來,就是不想遇到旁人。
怕了別人那種嫌棄憎惡的眼。
云青歌沒有回頭,只是用有些抖的聲音說道:“我是棄婦,并非是姑娘。實在不好意思撞到您,我這就走。”
“等等。”木靈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云青歌面前,說道:“我并沒有惡意。”
云青歌還是忍不住的倒退了四五步,這才倚著欄桿站定。
“不知公子有何吩咐?”云青歌始終低著頭,用力的抿著,泛起一抹青白之。
“我是外地人。”木靈盡量放輕了聲音,說道:“聽說芙蓉城里的月老祠非常靈驗,所以特地來拜的。”
“那就希公子能得所求。”云青歌小聲說道。
“我來這里也有段日子了,每日拜完就會在后山轉轉,這不是我第一次看見你。”木靈溫和的笑道。
“我,我并不知公子在這里,不是有意沖撞,日后不會了。”云青歌忙的說道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木靈擺擺手:“我只是覺得相遇便是有緣,所以想和你聊幾句,若有唐突,還請海涵。”
“我是一個不詳的人,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兒,也不要和我說話。”云青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心里很是難過。
“你的事,我其實有所耳聞。”
“那你還敢靠過來,難道就不怕厄運當頭嗎?”云青歌突然覺得心里一陣氣堵,忍不住沉了臉。
自命克夫的名頭傳開之后,就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變得懦弱膽小,再也不是當初的云青歌了。
可是剛剛,竟又有了當初的幾分氣勢。
“我不信這些的。”木靈搖搖頭。
“可是,這一切確實實打實發生的。”云青歌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怯懦的模樣:“公子若是不想沾染霉運,就請離去吧,我是一個不詳的人。”
說完,云青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腳步匆匆,甚至還帶著幾分踉蹌。
木靈看著云青歌的背影,手里搖著折扇,一副出神的樣子。
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自被木靈住之后,云青歌就再也沒來過月老祠姻緣樹下。
木靈等了兩日不見人,之后也索不來了。
他也不知道為什麼,居然調查起當年云青歌嫁人的事來。
他總覺得,命克夫一說,是在是扯淡。
也就花費了不到五日的時間,還真讓木靈給查出了些什麼。
木靈拿著那些證據,找到了芙蓉城里的報司。
報司查證,更是手到擒來。
兩日后,報司就查出了事的來龍去脈,完完整整的給了木靈。
木靈看著那些黑紙白字,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冷笑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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