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晚抬頭看了看天,“出都出來了,你答應的事是不是也該兌現了。”
“現在?你確定?”
“確定!”
“等一下。”
傅景朝轉回了房間,很快拿來一件黑的披風親自為沈星晚披上,甚至低頭練的給系了一個蝴蝶結。
“走吧,今晚還算安全。”
在沈星晚來之前,外面盯梢的人和上門的人,已經清洗過一了。
“去我莊子上。”沈星晚心相當好的道,又可以當“夜貓子”了,這是來到古代以后好久沒有的驗了。
來到門口,沈星晚才發現門口栓著兩匹馬,一黑一白,看起來俊強健,高昂著頭顱,抖著鬃。
沈星晚沒忍住,手了一把馬兒的,果然手好極了。
傅景朝作矯健的翻上馬,一回頭看到沈星晚眼睛亮亮的,明顯有些激的樣子,眼里里閃過笑意,向出手,“要上來試一下嗎?”
“可以嗎?”沈星晚揚眉問。
“當然可以了。”
傅景朝心里尋思著只是一個小郎,而且大半夜的也沒人看到,帶騎一段應該沒問題吧。
正想拉上馬,沈星晚已經興致的一下作麻利了上了另外一匹白馬,還不忘馬頭,安馬兒。
傅景朝有些詫異的問,“你會騎馬?”
“當然了,不要小看本小姐。”沈星晚傲的道。
經歷白天七八糟的事,聽完讓人沉重又無力的故事以后,沈星晚現在只想放飛自己。
“駕~”
馬兒在夜里飛馳出去,沈星晚回頭沖傅景朝大聲道,“喂!快跟上來,讓我看看世子殿下的馬技。”
月下的郎眉眼角都是笑意,仿佛魚兒遇水,整個人瞬間鮮活起來了。
傅景朝的心也在郎回頭沖他笑的那瞬間好了起來,心里的煩悶突然就消失了。
“駕~跑不過我,可別哭鼻子。”
傅景朝騎馬追了上去,一黑一白兩匹馬,在夜里盡奔跑。
剩下的人在原地面面相覷,半夏跺了跺腳,“我們也出發,快點跟上。”
冬青看了一眼馬車,心里有些的,也想騎馬,對著夜道,“還有馬嗎,能借一匹騎騎嗎?”
無人答應,安靜的不行。
冬青不放棄的道,“不出意外今晚反正要見面的,別這麼小氣。”
突然一黑的男人凌空而降,一招手很快有人牽了馬出來。
隨風,傅景朝的心腹,也是鎮南王府暗衛的現任頭目。
“眼力和功夫都不錯。”
“謝謝夸獎。”冬青迫不接待的翻上馬,向著沈星晚的方向追了過去。
極速的奔跑,微風吹過臉上,空氣里都是自由的味道,沈星晚心里一直積的的戾氣和不開心,慢慢的散盡。
前面是大片大片的農田和農莊,沈星晚的莊子,在穿過這些農田農莊的最深。
馬兒不好過去而且夜已深,不想驚擾任何人。
沈星晚下了馬,把馬栓在了大樹下面。后到一步的傅景朝也跟著照做。
兩人栓好馬,穿過田間小路向里面走。
沈星晚隨手拔了狗尾草,拿在手里晃來晃去,臉上的表一看就很開心,和平時不太像。
傅景朝忍不住問,“你很開心?”
“什麼都不用想,自由自在的奔馳,這樣的時刻很有。”沈星晚道。
傅景朝側頭看向,他看過很多面,倔強的,狡黠的,堅強的…
原來開心起來,發自心的笑是這樣的。
傅景朝覺得今晚又窺視到了,掩蓋在冷靜淡然的面孔下,一個有一點不一樣的。
傅景朝心神一,“說起來,我們緣分不淺。”
“必須的。”沈星晚點點頭,“畢竟能讓世子殿下給當丫環,這待遇也不是誰都有的。”
“我不是說這個。”傅景朝眼睛里染上了一點點笑意,“我是說,論起來你得我一聲世子哥哥吧,我們可是有婚約的。”
沈星晚停頓了一下,看著月下的年,仿佛在閃閃發,是好看的,可惜才不是那麼好蠱的。
“咳咳,和你有婚約的是蘇靜儀,你可別說。”
傅景朝笑了笑,“這可不好說。”
“有什麼不好說,難道堂堂鎮南王府世子的婚約對象,還能是個抱錯的假千金?”沈星晚嗤笑道。
可沒有“高攀”的想法,會很累的。
傅景朝看一副唯恐避之不及,立馬撇清關系的樣子,心里有一點不自在,他也沒有那麼嚇人吧。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傅景朝口而出。
空氣突然安靜,傅景朝說完就后悔了,果然今天太累了,腦子不清楚。
“別開這種玩笑,一點都不好笑。”沈星晚認真的道。
雖然是為他而來,背負著拯救他的使命,可不代表要和他綁在一起。
傅景朝的心好像被撓了一下的,“你聲世子哥哥,我就放過你。”
本來也該他哥哥的,很小的時候,他們一起玩兒過,那時候還會乖乖世子哥哥。
后來,他越來越忙,再也沒見過。
對傳聞中的張揚跋扈的小郎,早就記憶模糊了。
沒想到會在江南,以這樣的方式重遇。
沈星晚翻了個白眼,“放不放過我,我也不是你婚約對象。”
“還是小時候可。”傅景朝隨口嘆了一句。
沈星晚卻立馬沉默了,當然不一樣了,因為不是同一個靈魂。
傅景朝明顯的察覺到了的緒變化,“現在…也有趣的。”
沈星晚目深邃的看著他,“你很喜歡小時候的沈星晚?”
傅景朝沒有察覺到話里的不對,而是咳了一聲道,“也還好,你小時候是個哭鬼,我們也就見過一兩次而已。”
沈星晚松了一口氣,要真是喜歡的話。那還真不好解釋,畢竟小時候的沈星晚和現在的沈星晚可不是同一個人。
“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問題有點奇怪?”傅景朝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。
“是你先說奇怪的話的。”沈星晚指責道。
好好的,提什麼婚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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