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落音,高臺之上霎時一片寂靜。
陸湛笑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他走到齊王跟前朝他揖了揖,而后,才看著他道,“那些獵自然是我所獵,三舅舅,您為何會這麼問?”
聽了陸湛這話,齊王卻只是冷哼了一聲,他道,“既然獵是你獵的,那你為何讓鎮南王世子給你帶回來?而且,鎮南王世子自己應該也獵了不吧,你們倆分得清哪個是你獵的,哪個是他獵的麼!”
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,要不是怕人說他以大欺小,他不至于拖到現在,只是淑妃剛剛那話簡直是在狠狠他的臉!
既然他們都這麼不給他留臉!那他也沒必要給陸湛留臉不是!
“當然分得清啊!我獵的我早挑出來了啊!”蕭慕北站出來,不服氣的回懟齊王道。
不想,齊王聽了蕭慕北這話只是朝他嗤笑了一聲,他道,“你說挑出來便挑出什麼了麼?又沒人看到!”
齊王回懟的是爽快,只是,他沒有注意到,坐在椅上的正宣帝在聽了他這話卻往不可覺的擰了一下眉頭。
再怎麼樣,阿湛和蕭家小子都是小輩,這麼與一個小輩斤斤計較實在有失一個長輩的風范!
更別提,他還是一個親王!
“王爺,您這話是在說我倆弄虛作假麼!”蕭慕北擰著眉有些生氣的看著齊王道。
齊王眉一挑,正要說話時,一道清脆的聲音卻忽地響了起來。
“呵!蕭慕北,你能自信一點把‘麼’字去掉麼?齊王就是在說你倆弄虛作假了!”蕭慕清嗤笑的看著自家哥哥道。
一聽自己妹妹這話,蕭慕北瞬間有些炸了,他擰著眉看著齊王道,“王爺,您想贏微臣能理解,可是,您也不能說我倆弄虛作假吧!而且,我憑啥幫陸二弄虛作假啊!他贏了,我又沒什麼好!”
“這誰知道啊!”齊王看著蕭慕北,再度嗤笑著出聲道。
“所以,王爺您也沒證據主證明我倆弄虛作假,那微臣能不能說,王爺您是輸不起所以故意來找茬!”見齊王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,蕭慕北也不想再慣著他了,他角微微一勾,直接朝齊王翻了個白眼道。
反正他在眾人眼里就是一個混不吝的二世祖,既然如此,那他再混一些應該也沒啥關系!
“你胡說!”果然,一聽蕭慕北這話,齊王臉上立刻便掛不住了,他怒視著蕭慕北,可不想,蕭慕北臉上卻半點懼也沒有,相反,他甚至還朝他挑了挑眉。
“王爺,您不必生氣,就同您剛剛猜測我和陸二弄虛作假一樣,微臣也只是適當的猜測您是輸不起……要不然,王爺您就拿出證據來!”蕭慕北嘻皮笑臉的看著齊王道。
“證據,那你們能拿出證據證明你們沒弄虛作假麼!”齊王怒道。
他拿不出證據,可蕭慕北和陸湛不也一樣拿不出證據來證明他們倆沒弄虛作假!
既然都是拿不出證據,那今日父皇這賞賜,他們誰都別拿算了!
這樣一想,齊王心里瞬間舒服不。
看著齊王一副耍無賴的樣子,蕭慕北氣結,他起袖子正再上前再與齊王理論一番時,一只手卻忽地拉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陸二,你拉著我做什麼!”
陸湛輕笑一聲,他看了齊王一眼,而后轉朝正宣帝行了個禮,道,“外祖父,本來孫兒是不想說的,不過,三舅舅既然這般污蔑孫兒,那麼,有些話孫兒就不得不說了!”
聽了陸湛這話,齊王皺了皺眉,這話……
他聽著怎麼覺得有些耳啊?
看著齊王現在還一副狀況外的模樣,再看看陸湛一臉勝劵在握的模樣,正宣帝心里忽然就覺得有些梗的慌!
他生的兒子也不啊!怎麼一個個平庸蠢鈍的讓他這個當爹的有些不敢直視!而他們給他生的那些孫子……
這一刻,正宣帝看著陸湛,心里當真是無比憤恨!
他怎麼就投到定國公府去了!
他要是他的親孫子該多好啊!
“行了!有什麼話你就說吧!”正宣帝閉了閉眼睛,他有些豁出去了!
既然肖遠這個蠢貨非要不依不饒,那就讓他狠狠栽個跟頭,否則,他還真當自己了不得似的!
得了正宣帝這話,陸湛彎一笑,忙又朝正宣帝行了個禮道,“孫兒遵旨。”說罷,他便走走到齊王面前,“三舅舅,您不是要證據嗎?證據我有,您請隨我來。”
齊王擰了擰眉,他狐疑的將陸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,看著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,他心里也不由犯起了嘀咕。
難道,他真的有證據不?
不應該啊!
他總不能說他在那些獵上做了記號吧!
想到這里,齊王不悄悄的往堆著陸湛獵的地上瞟了一眼,只一眼,他心里瞬間便安心了不。
那上面什麼記號也沒有。
陸湛這小子該不會是故意虛張生勢誆他吧!
想到這里,齊王忍不住角一勾,“好啊!你帶路吧!”
陸湛輕挑了一下眉,他朝齊王一笑,而后抬腳就朝外面走了過去。
“陛下,微臣也過去瞧瞧!”蕭慕北見有戲看,于是,他忙朝正宣帝行了個禮,而后便快步跟了上去。
“陛下,臣也去瞧瞧!”一見自家哥哥走了,蕭慕清也按捺不住了,也學著蕭慕北的樣子朝正宣帝揖了揖,而后便快朝臺下奔去,當然,也沒忘拉著謝嫵一起。
眼看眾人都紛紛探著子朝陸湛那邊看了過去,就連淑妃也忍不住直往那邊探頭,正宣帝終于忍不住看著劉公公出聲了,“你也跟著去看看吧!”
“是,奴才遵旨。”劉公公忙應了一聲,而后也忙跟了過去。
陸湛將眾人領到了他獵的那堆獵面前,他對旁邊看守的人道,“這些獵是我獵的那些吧!”
“回,回公子的話,是的!這些是您名的獵!”小太監慌忙答道。
陸湛點了點頭,“那,蕭世子的獵呢?”
“在您旁邊,喏,就是這!”小太監指著旁邊四只野訕訕的回答陸湛道。
陸湛再度點了點頭,“好了,沒事了,你可以退下了!”
“是。”小太監應了一聲,而后他便躬著子飛快的退了出去。
“行了,你別磨磨蹭蹭了!有證據就直接拿出來吧!”齊王不耐煩的道。
他剛剛仔細看過了,這兩堆獵除了傷口外半個記號都沒用,他不信陸湛能拿出什麼證據啊!這小子分明就是在虛張生勢!
陸湛笑了笑,他蹲下子拾起自己獵的一只兔子遞到了齊王面前,“三舅舅,您看清楚了麼?”
齊王嫌惡的往后退了一步,他擰著眉將那只兔子掃了一眼,而后一頭霧水的瞪著陸湛道,“這不就是一只兔子麼,普普通通,你讓本王看什麼啊!”
陸湛笑了笑,他又將兔子往齊王面前遞了遞,道,“您再看看。”
齊王又瞪了陸湛一眼,忍著滿心的不悅,又將那兔子再掃了一遍,還是沒發覺有什麼不對,于是,他臉上有些沉不住氣了,“陸湛,你到底想讓本王看什麼啊!”
“三舅舅,您真的一點都瞧不出來嗎?”陸湛勾著角,就是不正面回答齊王的問題。
“陸湛,我看你分明就是在這跟我故弄玄虛,不就是一只兔子麼!這里所有的兔子都長一個樣,你就是讓本王將這只兔子看出花來,這兔子也長不出多一只耳朵!”齊王怒不可遏的瞪著陸湛道。
他有一種強烈的覺,陸湛這小子是在故意耍著他玩!
而蕭郡主此刻也和齊王想的一樣,也將那兔子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,卻仍舊沒看出過所以然來,所以,將臉往謝嫵那邊側了側,道,“阿嫵,你瞧出什麼來了麼?該不會,陸湛這廝真跟齊王說的一樣在故弄玄虛吧!”
謝嫵看著陸湛手里的那只兔子,又看了看地上堆著的那些野狐貍,輕笑著搖了搖頭,輕聲道,“不,陸湛他沒有故弄玄虛,他是真的有證據!”
“阿嫵!你看出來了啊!那你快和我說說啊!”一聽謝嫵這話,蕭慕清立刻便激的喊了起來啊!
看著無數道朝自己看過來的目,謝嫵不有些無奈的牽了一下角。
不愧是親兄妹啊!
阿清這嗓子和蕭世子有的一拼!
“謝姑娘,既然你知道,那你指出來吧!”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謝嫵,齊王極為不悅的看著道。
“阿嫵!去吧!我相信你!”蕭郡主卻仿若沒到齊王惱恨的臉似的,干脆直接將謝嫵推了出來。
謝嫵無奈的朝蕭慕清笑了笑,而后,朝齊王福了福,這才抬腳走到了陸湛面前。
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小人兒,陸湛彎一笑,笑著將手里的兔子朝遞了過去,“謝姑娘,請。”
看著陸湛淺笑安然的模樣,謝嫵不知為何,心里忽地飛快的閃過一句——謝姑娘?你怎麼不我阿嫵或是嫵表妹呢!
咳咳!
謝嫵忽地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,慌忙避開了陸湛的視線,而后忙抬手指著那只兔子道,“是傷口!證據就在傷口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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