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婉儀渾反骨,讓回去偏不回去,讓不提偏就想提。
反正怎麼氣陸懷真就怎麼來。
總不可能還能氣得陸懷真把殺了吧?
孩氣鼓鼓地提起襬,故意在外室弄出好大的靜。
掉鞋,好在燃了地龍,腳踩在上面也不會涼。
陸懷真不是安靜嗎,不是喜潔淨嗎,偏偏就要踩髒了再上他的牀榻!
嘿嘿笑了兩聲,故意端莊地走進去,看着帷幔裏躺着的那個影,着嗓子說:“殿下,今晚還是讓妾來服侍你吧。”
陸懷真沒有搭話。
就自顧自地去掀開簾子,卻被陸懷真難看的臉嚇了一大跳。
【哎喲我滴媽,都疼這傻樣了啊?】
【看來是疼不清,臉都白了,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來大姨夫,快用布芬緩釋膠囊,一顆更比六片強……不對,扯遠了。】
傻?
雖然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,但直覺告訴陸懷真一定是什麼罵人的話。
而且,肯定很難聽。
從前他頭痛,那些人恨不得離自己有多遠滾多遠,生怕他一個暴怒要了他們的狗命。
陸懷真不喜歡殺人,但那羣人太吵了,殺了他們,是讓他們安靜下來的最快方法。
可姜婉儀在他耳邊嘰嘰喳喳,他卻生不起暴的想法。
大概是因爲,比較獨特。
陸懷真一邊忍着頭痛,一邊冷酷的想,他還是很寵太子妃的。
換了別人,要皮筋晾在外面吹幹了。
這話要是讓姜婉儀聽見,肯定大驚失。
搖着大魔頭的肩膀囂:你這寵嗎?這嗎!誰家寵孩子是這麼寵的,太過分了!
至要把房契金銀全部都轉到的名字纔行啊!
“滾開。”陸懷真不想遷怒到,出口的話語格外冷厲。
姜婉儀樂了。
就偏不滾,反正看他現在這幅虛弱的樣子,也沒辦法提劍一刀砍死。
機會難得,當然要趁機好好欣賞一下大魔王狼狽的樣子。
湊近陸懷真,睫忽閃忽閃,用氣聲說:“可是殿下看起來很難。”
“你待在這,我更難。”
好一句直男語錄!
怪不得你追不到主角。
姜婉儀腹誹,接着老虎屁,更加靠近了陸懷真:“妾看着殿下這麼難於心不忍,不如讓妾照顧您吧……”
當然,說這話是昧着良心說的。
纔不想照顧陸懷真,只想調戲他。
手爪子落在他腰際,蠢蠢着。
下一秒,爪子猛地被按住。
姜婉儀大驚失,對上了一雙鷙的眼眸。
本能察覺到危險,暗一聲“糟糕”,還沒反應過來,就聽見陸懷真冷笑:“不走是吧?”
“行。”
行……行什麼行?
姜婉儀的兔子膽子啪嘰一下摔死了,立馬伏小做低,低頭很快:“殿下,妾錯了。”
晚了。
天旋地轉,姜婉儀手抵在陸懷真膛,人已經被扛着轉到了他上。
陸懷真也不知道吃了什麼大力菠菜,得要死。
唔……手好像還不錯。
當然,現在是不敢的。
因爲怎麼看,兩人現在的這個姿勢怎麼曖昧。
現在可是驚慌失措的太子妃,所以正確的反應,應該是低頭臉紅,着小拳頭錘一下陸懷真的,然後地捂住臉罵一句“死鬼!”
姜婉儀也確實這麼做了,臉通紅,好像真的害到極致,功迷到了陸懷真,就在那句“死鬼”即將口而出時,陸懷真再次聽見的心聲。
【嘿嘿,大魔王口怎麼覺好的。】
【蒼天啊大地啊,誰能想到,我還是第一次跟男人挨這麼近。早知道上次去健房見教練,是我距離最近的一次,我一定狠狠地一把!當然,如果陸懷真願意讓我來,我一定當個負責任的好人,絕對不會讓他失節守貞的!】
陸懷真臉一黑。
是他有病,竟然會覺得姜婉儀會害。
這個奇子,完全……完全就是不守婦道!
雖然姜婉儀沒有當面調戲他,但陸懷真的耳廓還是微微紅了。
甚至連那折磨得他痛死生的頭疼,彷彿都變得微不足道了。
不是大膽嗎,那好,他就寵幸給看!
姜婉儀還在天馬行空想着,突然整個人被一個翻,就被在了下。
還是第一次和陸懷真靠這麼近,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着,心再一次甦醒。
平心而論,陸懷真的皮相是極其俊的。
而且兩人之間這個曖昧的氛圍……難道陸懷真想通了,決定寵幸了?
【媽媽我出息了,我終於能睡男人了。】
【狗男人雖然脾氣不好,但材和臉是極品啊!睡到就是賺到!】
【來吧,不要因爲我是一朵花而憐惜我!】
陸懷真臉黑得就像鍋盔。
他確實是了這方面的心思,可這僅有的一點點的慾在聽見姜婉儀的心音後,頓時消失殆盡。
怎麼覺睡了是他喫虧一樣……?
姜婉儀閉眼,一臉期待地嘟脣,準備迎接幸福的伊始。
下一秒,陸懷真鬆開,兩人之間頓時隔開楚河漢界。
姜婉儀:???
陸懷真平靜無波的聲音傳來:“夜深了,太子妃快睡吧。”
【不是?這你都不睡?】
【都送上牀了!你都不睡!】
【陸懷真你是不是不行,要不給你安排海狗丸吧?】
【呵呵,男人,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玩火嗎!我心都涼了!】
姜婉儀在心裏咬牙切齒,一牀被子砸在臉上。
陸懷真的聲音輕飄飄傳過來:“天冷,太子妃多蓋點。”
姜婉儀:……
好,很好,希你以後不要後悔!
憤憤扯過被子,翻,徹底把狗男人隔絕在後。
看着氣鼓鼓宛若河豚的孩,陸懷真失笑。
那笑就好像春水消融,寒冰乍破,轉瞬即逝。
如果被姜婉儀看見,一定會大驚失,在心底吐槽。
聞着孩上傳來的淡淡梨香,奇異地平了折磨了他半生的頭疼。
久違的,陸懷真第一次睡了個好覺。
與此同時,三皇子府。
看着新得來的探子消息,陸行臉難看,忍無可忍揮倒了桌上的茶杯。
姜婉儀竟然真的侍寢了。
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,最近,姜婉儀好像越來越離掌控了。
這種不控制的讓他很不爽。
可他有把握,那個蠢人自己得死心塌地,一定不會背叛自己。
探子蹲在地上,大氣不敢出一聲。
良久,才聽見頭頂人一聲嗤笑。
“告訴姜婉儀,況有變,三日之後,必須和我見面。”
看來,要做新的計劃了。
…
次日,姜婉儀趁着陸懷真還沒醒,就溜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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