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離正要反駁,從大理寺外,又走進來幾個人。
為首的是太子,蘇淺月跟在一側,牽著傾雨。
“四姐姐。”傾雨見到蘇離,立刻甩開蘇淺月的手,朝著撲了過去。
蘇離眼睛一瞇,看了眼太子,然后才傾雨的頭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三姐姐說,我若是不來,二姐姐肚子里的孩子,就要保不住了。”傾雨實話實說。
蘇離萬萬沒想到,太子會把主意打到傾雨上來。
正要示意繁星把傾雨帶走,高座上的安帝突然開口,“這便是那死者的兒?將軍府的?”
“回皇上,是的。”老夫人搶先一步應聲。
“既然是死者的兒,若是諒解了太子妃,那今日這事,便算是過去了。”安帝拍板,用他所謂的帝王權力,把一件人命案,了一個家庭鬧劇。
蘇離接不了這樣不公平的事。
可這是古代,是一個皇帝說了算的朝代。
“傾雨,來,你來祖母邊。”老夫人跪在地上,朝傾雨招招手。
傾雨跟老夫人是親的,華素還沒死的時候,時常跟著華素去老夫人那。
聽到老夫人自己,傾雨立刻就過去了,脆脆的喊了一聲,“祖母。”
“好,你是祖母的好孫。”老夫人拉著的手,沖慈一笑,而后才道:“你也知道了,你二姐姐現在腹中懷了孩子,與你四姐姐一樣,已經知道了害你母親不對,若是你不原諒,腹中的孩子就會沒辦法出生,可憐得很……”
“祖母。”蘇離冷著臉打斷老夫人的話,“傾雨還小,既然由我照料,那我的話,便是的話,你又何必要去問的意思?”
“傾雨是華素的兒,你照料一事不假,但你代表不了的意思。”老夫人哪里肯放過這個機會,當即攥了傾雨的手,繼續道:“只要你說一聲,不怪你二姐姐了,你二姐姐肚子里的孩子,就能順利出生,就能與你一樣,長這麼大。”
“傾雨,你過來。”蘇離從來都沒有這麼氣憤過,一大群的年人,居然無恥到要來迫一個小孩。
傾雨看了眼蘇離,又看了眼抓住手不放的祖母。
還沒拿定主意,原本朝著蘇離磕頭的蘇淺嫣,掉轉頭,沖著傾雨開始磕頭,一下一下,把自己鮮模糊的額頭,故意給看。
“傾雨,是二姐姐糊涂,是二姐姐不該為了一己私,去做那些錯事,去害了你母親,你原諒二姐姐,你救救二姐姐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“是不是只有我說原諒你了,你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出生?”傾雨不太明白這其中的關系,母親的死,已經接了,可二姐姐肚子里的孩子,如果因為的一句話,就不能出生,那豈不是比還要可憐?
“是。”蘇淺嫣跟老夫人,異口同聲的開口。
“那……那我不怪你了。”傾雨不是原諒蘇淺嫣,只是不想看到比還可憐的孩子。
蘇離閉了閉眼,走過去拉住傾雨的胳膊,冷冷看向老夫人,“你們想要達到的目的,已經達到了,祖母是不是可以松開傾雨了?”
老夫人下意識松手,傾雨立刻被蘇離護在邊。
蘇離看向安帝,角泛起一冷笑,“既然父皇要大赦,我也無話可說,如果沒有別的事,我先行告退。”
說完,不等安帝答話,帶上傾雨轉就走。
繁星步跟上,沒一會,三人就離開了大理寺。
安帝鷙的瞇起了雙眼,蘇離目中無人的樣子,還真是跟墨連瑾越來越像。
他們越是這樣,他就越要保住太子跟將軍府。
承恩候府與墨連韞,已經被他丟棄,僅剩的太子跟將軍府,絕對不能再有任何意外。
安帝的心思,蘇離哪能不知道,離開大理寺后,就冷笑出聲,“以為太子比墨連韞好,等萬壽那天,宮大戲一唱……呵!”
“四小姐當真要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?”繁星見蘇離臉不好,問了一句。
蘇離不屑的哼哼一聲,“不,這件事不會就這樣過去。”
篤定,蘇淺嫣有孕,中間肯定有貓膩。
既然存在貓膩,那就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,蘇淺嫣現在有多得意,將來就會摔得有多慘烈。
“四姐姐,我是不是做錯了?”傾雨抿著小,小心翼翼的看著蘇離。
蘇離的頭,平復好緒,沖一笑,“沒有,你做得很對,我們家的小傾雨很善良,知道要得饒人且饒人,這很不錯。”
“我沒有原諒二姐姐的,我只是不想二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太可憐。”傾雨替自己辯解了一句。
“嗯,四姐姐明白。”蘇離牽上傾雨的手,“孩子的確是無辜的。”
把傾雨送回醫館,蘇離跟繁星再去刑部。
一路上,已經聽到百姓們都在議論將軍府跟太子府的事。
安帝大赦,將軍府只是被罰了一年俸祿,而蘇淺嫣殺人,也不用償命,被在太子府,一直到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,再罰其罪。
蘇離的心,一直在谷底沉著,沒辦法好轉。
到了刑部,青木正在那等著他們。
有青木領路,兩人在刑部暢通無阻。
燕夫人被關押的大牢,是皇親國戚犯罪后,被關押的地方。
當年安帝上位,這里曾經關押過無數的人,現在,大牢里空的,沒有一人。
燕夫人被刺死的牢房,地面的跡還沒被人清理,現場也保持著原來的模樣,一直有獄吏看守著。
“發現燕夫人死亡的人是誰?”蘇離沒先看現場,而是朝青木問了一句。
“是負責送飯的獄吏。”青木回道。
“他沒有嫌疑?”
“是。”青木點點頭,“王爺查過他,沒有什麼異樣,王妃可是要把人過來再問一遍?”
“不用了。”既然墨連瑾已經查過了,蘇離沒打算再查一遍,讓繁星站在外面,一個人仔細搜尋著各種痕跡,朝案發現場靠近。
在離牢房大門還有幾步遠的地方,發現了一小白末,沾了些放到鼻前一嗅,跟在獄吏家里發現的一樣。
是石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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