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,墊著榻晚都快被摔出肺來,一個翻爬起來,連忙哆嗦著去自己的銀針。
決定了!
待會兒夜聽瀾要是敢上來,就跟他同歸于盡!
做足了魚死網破的準備,誰知夜聽瀾淡淡睨一眼,卻并沒有上前的意思。
“這般看著本王做什麼,真以為本王會你不?”
這語氣中夾雜著的嘲弄,淡淡的譏諷,還有幾分微妙的……得意?!
晚:???
發生什麼事了?
夜聽瀾暗暗審視著,臉上有茫然,有疑,有憤怒,唯獨沒有他想看見的失!
不失,失的就是他!
薄一抿,他冷哼著一甩袖子,“你好生歇著吧,本王回府一趟。”
他說罷一個飛直接破窗而去,晚僅僅疑了一秒,當即長舒一口氣。
很好。
男人不自,就像爛白菜,看來夜聽瀾也不是不懂這個道理!
……
府花園。
一藍一兩抹影并立而行,卻是貌合神離,各懷心思。
依依的志向一向不止于此,所以,即便宋清安今日特意過來,也未曾正著瞧他一眼。
但,這不代表能容忍對方也心不在焉,對毫不用心!
“宋公子自方才進了后院便開始四張,這是在找什麼呢?”
語氣里的尖銳十分明顯,宋清安見狀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當即歉疚著收回視線。
“二小姐見諒,在下初次來鎮國將軍府,未曾見過這般景致,一時好奇了些。”
他溫文爾雅,說的也不過是謙虛的客套話,不料落在依依耳中卻了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。
依依暗暗剜他一眼,心中怨氣更甚。
空有張臉有什麼用啊!果真是小門小戶出,就這點眼界!
宋清安倒不在意,抿了抿,溫聲,“不知府上可還有其他小姐?”
“你什麼意思!”
“二小姐莫要誤會,只是方才在下瞧見一位紫衫的姑娘,見氣度不凡,以為也是府上的小姐,這才想要詢問一二。”
依依眉眼一,“長姐早已出嫁,府上現下只有我一個小姐,哪來的旁人!”
皺著皺著眉頭,又猛地狐疑,“你方才說紫衫?”
宋清安頷首,“是淡紫的織花緞子,上頭繡著芙蓉和海棠,方才在下在膳廳門前遇見的。”
從膳廳出去的,還是穿紫裳……
他這說的就是晚吧!
意識到這個后,依依心中登時就竄起無名火。
晚這賤人,先前也不見得這般有魅力,現下治好了臉,竟然要來跟搶男人!
恨恨咬了咬牙,一眼瞥見旁的宋清安,心中飛快閃過個念頭。
當即笑出聲,“宋公子,我知道你說的是誰~”
……
本就有些困倦,又是被嚇又是被摔的,晚著實有些乏力。
夜聽瀾走后,便就著側趴的姿勢在榻上睡了過去,還是玉屏回來瞧見了,才將喚醒。
“小姐,王爺呢?”
四下都不見夜聽瀾的影,玉屏小心詢問出聲。
晚活著自己有些酸麻的胳膊,心中怨氣未消,“管他做什麼!”
話落便一眼瞧見了桌上玉的糕點,眸一閃,頓時來了神。
“白玉芙蓉糕?玉屏我真是太你了!”
這點心是上次回門的時候被種草的,晚一連吃了幾頓,簡直就是了了。
玉屏聞言赫一笑,“奴婢想著小姐吃,方才路過廚房正好瞧見有,便順道端回來了。”
晚一邊吃一邊極力點頭,“你也吃啊!”
玉屏瞧了眼盤中本就不多的糕點,搖搖頭,“小姐您吃吧,奴婢中午吃多了,現在還覺得撐呢。”
最不喜歡吃獨食的晚聞言秀眉一揚,剛準備給塞一個,外頭卻傳來道小廝的聲。
“大小姐,老爺說繡樓是子閨房,王爺還是宿在清竹院中比較合適,特來玉屏前去收拾一番。”
得了借口,玉屏當即應聲,“知道了!”
“小姐您先吃著,奴婢去去就回。”
說罷便快步下樓,那聲音先一步退去,玉屏下去的時候也只瞧見個匆匆離開的背影。
晚默默嘆口氣,十分自覺地給玉屏留了幾塊。
余又瞥見那滿柜子的瓶瓶罐罐,晚拍了拍指尖的碎屑,徑直起。
老將軍為了這堆東西可是花出去不銀子,索閑著也是無聊,挑一挑,沒準還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。
這瓶瓶罐罐實在多,晚仔細分辨分,而后依次歸類,不知不覺間,天已有些昏暗。
才了個懶腰,樓梯上卻響起陣腳步聲,以為是玉屏回來了,并未在意。
“收拾完了?”
“夜聽瀾這人的很,半點不稱心就要挑刺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腳步聲仍在靠近,后卻無人應聲。
晚秀眉一蹙,剛準備回頭卻聽見陣低促的息,心中頓時警覺。
不是玉屏!
心念微間,銀針已經抵上指尖。
晚眸一陣凌厲,在那人靠近時,極快地將銀針了出去。
針尖刺破皮,直直扎進了來人的位,敏捷起,目卻是一道湖藍影
晚微怔了下,秀眉一蹙。
“是你?!”
宋清安雙目猩紅,原本秀白的面龐也浸在片緋之中。
僅僅停住一瞬,他便一下將那銀針撥開,又沖著直直撲過來。
他這是……中藥了?
晚眼底一凝,起手又是一枚銀針飛出去,卻被宋清安揮臂擋下。
他本就是武將世家出,自己又在軍中任職,自然不似上次的家丁那般好對付。
晚眸暗下幾分,抄起手邊的瓷瓶便沖他砸過去,同時又以極快的速度再次揮出銀針。
這下正中要害。
宋清安悶哼了一聲,還掙扎,晚眼疾手快端起桌上的茶水潑過去。
一盞茶潑到臉上,宋清安頓住作,意識這才清醒幾分。
睜眼便見面容艷的子警惕看著自己,一張俏臉冷若冰霜。
宋清安一怔,“姑娘,我這是……”
晚抿,“你中藥了,你不知道嗎。”
“中藥?”
心口一陣刺痛,宋清安面容一皺,下意識就要去拔前的銀針。
晚一驚,還未等出聲阻止,卻見他已是一口黑的沫吐了出來。
好厲害的藥。
宋清安吐完便昏了過去,晚不敢耽擱,連忙將人扶到榻上。
解開宋清安的裳,正準備用針封住他的心脈,后卻是一道充滿怒氣的嗓音冰冷響起。
“你在做什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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