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,門外有個人送了封信來,指名要給二夫人。”宗伯匆匆趕過來的時候,才發現傅天湛也在這邊。
“那便給璃兒。”傅天湛淡淡的說了句。
陸璃自覺沒什麼見不得人的,而且也好奇,誰會送一張沒有署名的信來?
“璃兒,什麼人給你的信?”傅天湛第一個念頭便是瑞王府的請柬。
“許是什麼無聊的人吧!這信上只寫著巳時二字。”陸璃掩下心的震驚,淡淡的說了句,將信遞給了傅天湛。
傅天湛淺淺的瞥了眼,還真的是只有兩個字,好生奇怪。
“宗伯,這信是誰送來的?”傅天湛淡淡的問道。
“小人不清楚,門房說那人帶了帷帽,看不清面貌。”宗伯道:“需要讓人去查一下嗎?”
“這種連真面目也不敢出來的人,何必去浪費時間!”陸璃故作隨意的道:“平白讓這小事給耽誤了時間。”
傅天湛看了眼陸璃眸間一閃而逝的慌,淡淡的道:“那便不用管他了。”
“讓門房注意下,下次再有人這般往府上送信,直接‘請’進來。”傅天湛對著宗伯揮了下手。
“是,將軍。”宗伯應了一聲,轉退了出去。
“等等。”傅天湛突然喊住宗伯,道:“今日瑞王府可有送來一封請柬?”
“有,小人已經送去給夫人了。”
“嗯,下去吧!”傅天湛擺了擺手,讓宗伯退了下去。
“湛哥哥,什麼請柬啊?”陸璃隨意的道:“不過瑞王到底是什麼意思,他這幾日好像和姐姐走得近。”
傅天湛眉頭一皺,眼中閃過一復雜之,低聲道:“若是真的靠瑞王那邊了,那倒……”
傅天湛話未說完,突然掃了眼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府醫,淡淡的道:“陳老過來是何事?”
“將軍,您讓人送來的藥渣和湯碗,在下看過了,是避子湯,服一次于沒有大礙,但若是長期服用,以后再想有孕便難了,所以慎用。”府醫說話間看了眼陸璃。
這二夫人新婚夜就迫不及待的來當妾室,怎麼這會兒還矯的喝上了避子湯?
傅天湛看了眼府醫的神,便知他誤會了,不過他也沒有必要解釋。
陸璃聽到避子湯的時候心里驚了一下,但還是著頭皮道:“湛哥哥,府上怎麼會有避子湯啊?”
“妹妹不知道?”門外一道清脆的聲音詫異的問了句。
陸然人隨聲至,一張傷痕翻飛的臉直接落眾人的眼中,沒有毫遮掩,嚇得屋中好幾人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陸然,誰讓你過來的!”傅天湛看著那一臉的傷,一次兩次的真的能被惡心到。
陸然掃了眼傅天湛,角微勾,不趁著機會膈應他們一番,就真的如張嬤嬤說的那樣,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了!
“我來找府醫的。”陸然轉頭看向府醫,微微抬起自己的臉,道:“府醫,可能治?”
府醫也是第一次看到陸然的傷口,忍不住打了個激靈,好嚴重的傷!
可是自己上午才放了話,這會兒若是說不能治,豈不是證明了自己確實無能?
“能!老夫這有獨門藥膏,只是夫人傷重,想要痊愈需要廢些時間。”府醫故作淡定的回了句,反正這時間要多久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!
“嗯,那便多謝府醫了。”陸然笑著說了句,轉頭又看向陸璃道:“剛剛妹妹問為何有避子湯?那是香妹妹房中的,聽說是你給的補藥?”
“我,我沒有!你別胡說!”陸璃沒想到陸然會直接點出來,嚇得說話都有點打結了。
“哦,沒有就沒有嘍,許是驚蟄谷雨自作主張。”陸然隨意的說了句,嚇得那二人直接跪在了地上,一句話都沒敢辯解。
“既然你是來找陳老拿藥的,那現在可以走了!”傅天湛冷冷的掃了眼陸然,總覺得今兒的很奇怪,不帶面紗面不說,還一直往他跟前湊!
難道是想博他的同?哼!想都別想!
上午把他拒之門外現在還想讓他回去?做夢!
傅天湛此刻的心思陸然是完全get不到的,反正看他那調盤一樣的臉,就高興,看不嚇死你們!
“別啊!急什麼?我還沒吃飯,不介意一起吃吧!”陸然說著話,欣欣然的坐了下去。
就那樣一張鬼臉擺在傅天湛他們面前,他們哪里吃得下!
“姐姐你……”陸璃不滿的抬眼看了陸然一下,正好對上的臉,胃里一陣翻滾,心里被嚇了一跳,整個人難的都快暈過去了。
“姐姐你慢用!”陸璃急急扔下幾個字,連傅天湛都不管了,直接沖了出去。
傅天湛狠狠的瞪了眼陸然,追著陸璃出去了。
外頭,傅天湛的聲音傳了進來,“你沒事吧?今夜本將留下來陪你。”
話剛說完,一聲“嘔”便適時的響了起來。
陸璃剛剛一直沖著傅天湛擺手,想要避開他,可是后者看臉不佳,上趕子的去安,避都避不開。
傅天湛話剛說完,就被陸璃給吐了一,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,嫌棄的想走也不是,留下又不舒坦。
屋里,剛舉起筷子的陸然悻悻的將筷子放下了,沒胃口了,可惜了這一桌的食。
“府醫,我隨你去拿藥。”陸然淡淡的說了句,率先起出去了。
在快到陸璃那邊的時候,遠遠的著路邊,捂著鼻子快速通過,把嫌棄一詞演示得淋漓盡致。
府醫和小銀有樣學樣,快速通過,把陸璃給氣的差點將口中的污穢吞回去,惡心的再一次狂吐,毫不顧及一旁的傅天湛,連他什麼時候退出三米遠的都不知道。
“夫人,您怎麼要蒙面紗了?”府醫看陸然一出了院子就帶上面紗,好奇的問了句。
“這樣才不會嚇到無辜之人。”陸然隨口應了一句。
府醫扯了扯角,所以端和苑里頭的不是好人?
他怎麼突然有種想法,陸然本就不是找他拿藥的,而是故意來這邊晃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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