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噓!大堂之上,聽大人的話!別說話。”陸然對著小銀淺淺一笑,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林修竹這才注意到,這靠近堂外卻又屬于大堂的位置上竟然站著一個子,而且離著自己的距離那麼近!
陳覺明聽著陸然的話,很想打人板子!
你自己都知道大堂之上不能說話了,竟然還敢開口審問?
不過既然問了……陳覺明有種覺,這子應該有辦法將這件事斷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林修竹,這位夫人所言,可有半分錯?”陳覺明淡淡的發問道。
林修竹本來還懶得搭理陸然,可是這會兒陳覺明發話了,他只能點頭道:“確實是這樣的!這位姑娘當時喝得醉醺醺,將我攔在了巷子里,可恨當時那邊一個人都沒有,而又會功夫!”
“原來是這樣!”陸然點了點頭,看向小銀,道:“唉!瞧你,出門前是怎麼和本夫人保證的?還有,回頭把你的指甲都剪了,瞧著那公子的傷,我都有些怕了。”
“夫人,奴婢……”小銀憋屈的想開口,卻被陸然煩躁的揮手打斷了。
“行了!什麼都不用說了。”陸然看向陳覺明,道:“大人,我沒有問題了,您繼續。”
陳覺明看了眼陸然,還以為能問出個所以然,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問題!
不過提到指甲……
“下跪子,把你的手指出來。”陳覺明沉聲說了句,示意一旁的衙役去看一下。
“是,大人。”小銀乖乖的出手,夫人說了要聽大人的,那自己就聽吧!
“大人,并沒有留指甲。”衙役道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,難不想說我自己劃的嗎?”林修竹急急的道。
“肅靜!”陳覺明驚堂木一拍,道:“是不是你自己劃的,這件事本自會查清!”
“大人,草民初來京城,相信大人一定會秉公辦理,還草民一個公道的!”林修竹對著陳覺明磕了一個頭。
“這是自然!”陳覺明道:“你說當時巷子空無一人,但是衙役所說,你所在的巷子外頭便是一條街,那邊往來的行人不算,難道你沒有呼喊?難道這子打你也沒發出一點靜?”
“大人,是這子威脅草民,草民若是出聲,就要殺了我,草民為了自保才不敢大聲呼救。”林修竹垂下的眸子轉了轉,聲音悲寂的說著。
“廢話真多,剛剛不是還說誓死抵抗,這會兒又不敢了?”陸然看似自言自語的嘀咕,可是那音量卻是沒有一點的遮掩,堂上堂下之人皆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咦,這怎麼聽起來像是另有一般,莫不是這男子倒打一耙賊喊捉賊吧!”
“我看還真的有可能,你們瞧瞧那醉酒的子,弱弱的一副小子模樣,主要人家還長的不錯,怎麼可能眼差到那種地步!總不會是不擇食吧!”
林修竹聽著那一邊倒的言論,臉微微變了變,跪在地上直磕頭,道:“請大人還小人一個公道,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啊!”
“肅靜!肅靜!”陳覺明拍了下驚堂木道:“小銀,你說你經過那巷子時被人敲暈了,你暈倒前可看到什麼?或者聽到什麼?”
“民什麼都沒看到,不過,民約聽到有個子的聲音,至于說了什麼,民聽不清。”小銀這會兒是真的想破腦袋也記不得那些了。
“林修竹,你說這姑娘搶了你的錢財,你可記得多?”陳覺明沉聲問了句。
“三十兩銀子。”林修竹底氣十足的道:“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看看上有沒有!”
“嘖嘖,本夫人還以為三萬兩呢!”陸然嫌棄的看了眼林修竹,道:“今兒出門,本夫人才塞了兩張銀票給,會看上你的三十兩?”
“你說你給了兩百兩就是兩百兩嗎?誰看到了?誰信了?”林修竹急急的辯解了一句。
“本夫人說了是兩百兩的銀票嗎?你倒是清楚的。”陸然角一勾,道:“大人,要不搜下他的上有沒有兩張百兩銀票?”
“大人,,胡說!就算草民上真的有兩百兩銀票,難道就不能是草民自己的嗎?”林修竹張的說了句。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知道了,他的上真的有兩百兩銀票!
“唉!小銀,聽到沒!你都了人家服折騰了,這兩百兩銀票難不還抵不過三十兩笨重的碎銀嗎?”陸然嘆了口氣,恨鐵不鋼的道:“傻丫頭,回頭本夫人得教教你到底什麼更值錢了!”
“這位夫人,你也錯了!蚊子再小它也是啊!”外頭看熱鬧的百姓起哄道:“要是我就都拿了!”
“可不是,就這林什麼來著的大兄弟?瞧他一打扮,就是真從他上搶了兩百兩,也沒人信啊!”
百姓一人一句,句句重點。
“肅靜!肅靜!”陳覺明看著這越來越不控制的局面,啪啪啪的狂拍了三下驚堂木。
“大人……”林修竹剛開口,就被陳覺明的聲音給淹沒了。
“來人,搜。”陳覺明道:“帶小銀去后堂搜。”
“大人,不必了,奴婢自己搜,三十兩那麼大一坨,奴婢自己來。”小銀嫌棄的往懷里和袖袋都了一下,拎出一個荷包,道:“大人,這不是民的,太丑!”
小銀連打開都懶得,直接扔到了地上,簡直就是視錢財如糞土的樣子。
一旁的衙役將那很丑的荷包撿了起來,也是一臉嫌棄的模樣打開數了一下,道:“大人,里頭正好三十兩。”
另一邊,負責給林修竹搜的衙役也完了任務,在他的懷里找出了兩張銀票。
“大人,這真的是草民的!草民不過就是穿著比較樸素罷了!”林修竹抖著開口道,聲音里已經沒有最開始的那般底氣十足了。
“哦?你的?”陸然角微勾,朝著外頭看了眼,小金在堂外對著微微點了點頭,看似不經意的出了三手指頭。
“大人,可否幫我傳召一個證人?”陸然淺淺一笑,卻給人一種自信滿滿的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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