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武正開口,卻被一旁的人拉了一把,道:“馬大哥,大小姐在這邊呢,你這哭的鼻涕眼淚一把把的流,多丟人。”
馬武臉微變,很快就恢復如初,道:“瞧我這一時激,讓大小姐見笑了。”
“你們兩個,可不能仗著是赤焰衛的家眷,就欺負旁人,不聽大小姐的話,知道了嗎?”馬武正道。
“三叔放心,我們不會的!”小金小銀異口同聲的道。
“你們爹,他很好,你們放心吧!”馬武垂下的眼眸閃過一幽怨,雙手不自覺的了。
“大小姐,兄弟們都很好,請您轉告老太君一聲,讓不要太掛懷,要保重自己的才是。”馬武道:“這次回京時間太趕,屬下等就不去給老太君請安了,等見過家人就該連夜離開了。”
“恩,我會的。”陸然心里一陣發酸,和他們一陣寒暄過后,讓小銀去取了一些銀票給他們帶上,便讓他們離開了。
只是在他們走后一會兒,陸然帶上小銀出門了,還特地囑咐了小金,這件事任何人都說不得。
“夫人,我們這是去哪?”小銀噎噎的問了句,太久沒有見到馬武了,此刻心依舊難以平復。
“我也不知道,跟上就是!”陸然淡淡的說了句,眼神時不時的看一眼自己的手心。
若是此刻有人能看到手心里的東西,必定會被震驚到,里頭一張微微泛黃的符紙竟然如同羅盤一般轉著,似乎在指引一個方向,而上頭復雜的符文漸漸變深。
這是陸氏一族獨門的定蹤符,只是范圍有限,持符雙方必須在方圓百里,超過就無法定位。
剛才趁著小銀給他們銀子的時候,陸然悄悄的塞了一張進馬武的袋子,這定蹤符被跟蹤一方的符紙會自被附著的之中,一旦開始用,三日后便會化作一堆紙屑,無人察覺。
“夫人,我們怎麼越走越偏啊!”小銀看著越來越往城門口去的路,忍不住又開口問了句。
“小銀,你三叔的家里都有什麼人,他家在哪里?”陸然低聲音不答反問。
“還有我的三嬸和幾個堂兄妹,不過我們都不是京城人士。”小銀更咽的道:“三叔在這里的親人就是奴婢姐妹倆了。”
“夫人,您怎麼突然問這個呢?”小銀看著突然停下來的陸然,道:“夫人,我們不走了嗎?”
“我們到了,小心點。”陸然直接取了面紗往面上一蒙,道:“別發出聲音。”
“是夫人。”小銀看著突然嚴肅的陸然,點了點頭,隨手也蒙了面,從一矮墻翻了進去。
“夫人!”小銀雙手捂著,眼睛睜的大大的。
“噓!”陸然沖著比了個聲的手勢。
屋里,馬武六人臉黑沉的看著面前的人,道:“我們都已經按吩咐做了,你們也該放了我們的家人了吧!”
“放心,你們的家人沒事,只要你們乖乖聽話,他們吃香的喝辣的,食無憂。”坐在上首的人冷冷一笑,道:“但你們若敢奉違,說了不該說的話,那……”
“傅彪大人放心!屬下剛剛一直跟在他們旁,他們并未說話。”之前在屋里拉了馬武的人立馬拱手說道。
“石頭,你……”馬武難以置信的看向旁的人,這個和他們在一起兩三年的兄弟,竟然是傅天湛的人!
“我本就是將軍的人,看不出來那是你們蠢!不過你們這次做的很好,并沒有說些不該說的話。”石頭角邪肆一勾,沖著馬武笑了一下,道:“回去后,我們依然是好兄弟,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,你們最好有自知之明,傅彪大人,您說呢?”
“嗯。”傅彪點了下頭,道:“你們幾人若敢說話,就別想再看到你們的親人!”
“石頭,收拾收拾,帶他們離開!”傅彪扔下這句話,同樣鄙夷的掃了眼六人,這才出去。
石頭恭敬的將那傅彪迎了出去,折回時就看到一臉怒容卻又言又止的馬武。
“最好閉你的!哼!”石頭在無人看到的角度沖著馬武眨了下眼睛,道:“還不快些收拾!”
馬武冷冷的哼了一聲,快速的收拾妥當,趁著城門下鑰前出了城。
小銀想跟上他們,卻被陸然給拉住了。
遠離那間農家小院的某拐角,小銀蹲在墻角哭的不能自己。
“夫人,您剛剛干嘛不讓奴婢去救三叔?”小銀憋著,道:“奴婢還真的以為傅天湛突然想開了,讓他們回來探親,沒想到竟是讓他們打幌子!”
“救他們容易,可一旦救了,那他們的家人必死!遠在邊疆的整個赤焰衛必然到牽連。”陸然淡淡的道:“否則以馬武他們的武功,難道還能制于人?”
小銀抿著,看著陸然,道:“那怎麼辦?三叔他們邊竟然還有個鬼,奴婢擔心……”
“不用擔心,他不會害他們,否則你們的份剛剛就該被傅彪知道了。”
若不是看到傅彪,或許還要猜測一下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傅天湛做的。
可現在,不用想了。傅彪是傅天湛的心腹家仆,能跟他同姓,足以看出傅彪的地位了。
“想救他們,就必須保證他們的家人不威脅,而且還得顧全遠在邊疆的所有兄弟。”陸然眉頭微皺,說起來容易,可是做起來!
唉!
難!
現在的白府已經大不如前,這件事又牽扯到政權,恐怕沒有多人會幫忙吧!
“夫人的意思是……”小銀想了一下,兩眼放的道:“奴婢明白了!擒賊先擒王!我們只要綁了傅天湛,便可以威脅他們放人了!”
陸然看了眼小銀,這孩子,腦子轉的倒是快的,就是太天真了!
“沒那麼簡單,再說了,這賊王也不是傅天湛,這件事,還是需要……”
陸然話未說完,一陣聲音便不遠不近的傳了過來。
“有人來了!”陸然低聲說了句,隨手拉過小銀,往暗躲去,眼神卻直直的盯著剛剛們所在的位置,到底是何人跟蹤了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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