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朦朧,陸然翻出將軍府后,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,這才穿街走巷往著東街柳巷去了。
“鬼啊!”一老舊民宅里傳出一聲驚呼,只是那尾音生生被捂了回去,只剩下一片低低的嗚嗚聲。
“阿虧叔,是我啦!你別了!”陸然捂著甄不虧的,快速的說了句。
要不是心理強大,剛剛就被甄不虧的那一嗓子給嚎沒了。
“陸然?”甄不虧雙目圓睜,含糊不清的念叨了一句,兩眼一翻白直直的往后倒去。
陸然眼疾手快的扯住了他的襟,反手一甩,將他穩穩當當的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。
“阿虧叔?阿虧叔?”陸然大拇指直接掐了一下甄不虧的人中,喃喃的道:“那日白天不是見過了,還能激到暈倒,阿虧叔這承力可真沒傳說的那麼強大。”
“咳咳~”甄不虧緩緩的睜開眼,定定的看著陸然,眼神從驚恐到悲傷,最后潸然淚下一把抱住了陸然。
“我可憐的然然啊!這前幾日還活蹦跳的,怎麼就了鬼呢?”
“我呸!叔啊!我這還活著好好的,你怎麼就忍心咒我呢!”陸然小一癟,將甄不虧給推開了,扯了一張椅子雙手環直接坐了下去。
剛剛他不是激暈的,而是被嚇暈的啊!
“沒死?不是鬼?那你怎麼變這副鬼樣子啊!陸家嫡可是京城第一人兒啊!”甄不虧往后了,道:“難不你是庶出的?不過也不對啊!”
陸然嘆了口氣,幽幽的道:“被這子的庶妹給害這樣的,反正是一言難盡。剛剛出門的時候忘了帶面了。”
陸然重新蒙上了黑面巾,主要也是因為,誰會蒙面還帶面啊!這不是多此一舉嗎?
“庶妹?該不會就是和你同日進門的那個二小姐吧!陸家家風變得這麼狂放嗎?這個你都能忍?”甄不虧失落的道:“可惜我英年早逝,不然這小日子肯定很。”
“阿虧叔!”陸然癟了癟,“你的重點是不是離了個大譜?”
“嗯?重點?對了,重點!你等會啊!”甄不虧歉意的說了句,起去旁邊一陣倒騰,出了一樣東西遞給陸然。
陸然瞅著自己手里的面,角忍不住抖了一下,所以自己這個親叔叔到底還是沒有領會到什麼是重點!
“那日看你帶著面還以為你怕太驚艷了,沒想到是為了遮丑,不過你那面比你這臉還難看。”甄不虧喋喋不休的說著話,“試試這個,叔特地給你買的。”
“叔!我這會兒來找你,不是為了這個!”陸然一臉泄氣的看向甄不虧,道:“有正事!”
“正事?是你那天提的搞事業嗎?”甄不虧有些激的道:“這事兒叔想了很久,其實以你現在的家世背景,干嘛搞事業呢?咱可以背靠大樹來乘涼啊!”
陸然鄙夷的看了眼甄不虧,“所以這就是阿虧叔混到這地步的原因嗎?”
陸然突然就覺得,該不會是他穿過來的一年多就是靠著原主的家底過的吧?
這會兒家底嚯嚯了,才開始擺攤度日的?
這貨當初到底是怎麼得族長的眼,定為繼承人的?
“咳咳~怎麼可能!我可是事業斗型,只是不想你剛穿過來就要勞。”甄不虧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話。
“唉!我現在的況有點復雜。”陸然搖了搖頭,道:“不說那個了,我們來規劃一下,這年代占卜算卦吃香,這本事咱不能浪費了。”
“我們要先把名聲打出來,然后……”陸然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。
“這聽起來靠譜的,不過這名聲怎麼打?”甄不虧整個人就跟泄了氣一般,道:“沒有這一步,后面的不都是畫大餅嗎?”
“叔是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?”陸然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咱得拿出陸家的氣勢來!想想我們陸家在現代的影響力。”
“而且,叔你是真的不知道你這原的名聲嗎?”陸然道:“將軍府上的婢可說了,這甄不虧半仙可靈了!”
甄不虧扯了扯角,那件事他可是非常的有印象。
“這事兒我還真知道!”甄不虧道:“我穿來的前一天,確實有個將軍府的婢來這里,不過像這種招搖撞騙的人,總有些辦法知道別人不知道的八卦,所以嘍~”
“而且這原就是因為得了不的賞錢,一個高興,多喝了幾壺,然后第二天我就來了這里。”
甄不虧攤了攤手,道:“憑這個陳芝麻爛谷子的事,打不了名聲吧!”
“這種事當然不行,不過接下來的事,肯定可以!”陸然角微勾,一份計劃早就在心里了。
一番說道下來,甄不虧直接往后退出三米遠。
“叔需要這麼現實嗎?”陸然角扯了扯,一臉幽怨的看著甄不虧。
“呵呵,這是這的本能,我這都來一年多了,還是不太能控制。”甄不虧尬笑了一下,道:“像我這種天生氣場強大的人是不會被你的烏影響的。”
陸然臉上的幽怨更甚了幾分,需要說的這麼直白嗎?人家這某種程度上的小預言。
“咳咳~”甄不虧干咳兩聲,在陸然那幽怨的眼神下弱弱的轉了個話題。
“可是要打名聲,那不就要幫了?那個人可是搶了你男人啊!太可惡了!”甄不虧幫著抱怨了一句。
“那種渣男送你要不要?反正你只要幫一次,等到名聲打出去了,到那時候就算站出來指著你罵騙子,別人也不會信的。”陸然角笑笑的道:“怎樣?”
“行!一切就給我吧!”甄不虧樂呵呵的道:“到時候絕對給你個驚喜。”
兩人越聊越起勁,仿佛都能看到那一番盛況了。
“咚咚咚!”大門外傳來一陣不大的敲門聲,“甄半仙在嗎?”
甄不虧警惕的皺了下眉頭,這大半夜的誰來喊門?
難道有人跟蹤陸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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