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翠英看了看兒,拍了下地,長嘆一聲,「是啊,還留著幹啥。討人嫌嗎?走,我們現在就走,省的人家欺負咱們!」
「二姐!」張氏聽著這話,氣得聲音發啞,擤了把鼻涕,衝上去抓住張翠英的胳膊,激的說:「你這是幹啥!你們現在走,天那麼黑,出了事咋辦?」
「哦,你還管我們出不出事啊?你心裏都是那個撿來的兒,你還管我這個親姐姐幹啥!你們家人心齊,站在一起敢我們走。我們母都是要臉面的人,我們不留下來討人嫌!」張翠英出了手,沒好氣的說著。
「二姐,你咋就扎我的心!你是我姐,我不能讓你這麼晚出去啊。」張氏再次抓住張翠英的手。
張翠英又一次的甩開,「裝腔作勢了,我才不信你咧!我們母有錢,我們這會兒就往鎮上走,我們住客棧讓人伺候去!」
「對,住客棧多舒坦,還不用看這家人的臉,被他們污衊!」鄭春杏也說。
張氏答不上話,一直在哭。
葉瑤冷笑一聲,過來扶著張氏,扭頭看一眼柳氏,對柳氏點了點頭,才說:「娘,他們想走就讓他們走唄。路上遇上劫道的,要把表姐抓過去當寨夫人的也不錯。表姐也不用費心思挑著找相公了。」
「葉瑤娘!你,你會不會說個人話!」鄭春杏氣極了,怎麼可能給別人當寨夫人。是要錦玉食的。
葉瑤冷冷的掃了鄭春杏一眼,勾起角,輕笑一聲說:「人話是要說給人聽的。」
「好啊,葉瑤娘,你拐著彎罵我不是人!你還真好!看我不……」鄭春杏撈起袖子。
葉瑤歪著頭,目微微一閃,帶著凌冽的寒,「看你不怎樣?表姐想打架的話,先想想咱倆的差距!」
「你!」鄭春杏氣得要吐,惡狠狠的瞪著葉瑤,「窮鄉僻壤出刁民,你就是最刁鑽的那個。」
「謝謝誇獎啊,我喜歡刁民這個詞的!」說完,葉瑤反手給了鄭春杏一掌。
火辣辣的疼痛讓鄭春杏幾乎要瘋了,捂著臉,氣惱的罵道:「葉瑤娘,你這小賤人,你竟然敢打我!」
「對,我就是打你了!」葉瑤揚手,這一次是嚇唬鄭春杏。
「啊啊啊,你竟然敢打我!」鄭春杏氣得眼睛紅了,不管那麼多,坐在地上撒潑要哭要鬧。
葉瑤看一眼,冷靜的進了灶屋,提了一桶水出來,對著鄭春杏母倆,直接潑上去。
這兩個人被潑了涼水,都傻了。
葉瑤趁著這個時間跟兩人說:「要想挨打就繼續鬧。他們不敢打你,我敢!我是瘋子,家裏沒人能管得住。」
張翠英跟鄭春杏抿著,氣得都在發抖。
「葉家收不了你們這樣的親戚,所以你們走我們都不攔著。但今晚就算了,到時候月黑風高的,出個啥事我娘不了。我可不想看我娘良心不安。要走你們明天白天走!至於你們說家裏人用錢的事,一會兒我跟表哥算算,你們給的,我們用等價值的銀子還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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