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這老鴇心眼子忒多，什麼如煙齋不如煙齋的，醫者仁心你不知道？才不會給你家姑娘看的！」李月虹的丫鬟雲翠厲聲指責著。

春花怕縣爺他們，卻不怕雲翠這樣的丫鬟，橫了雲翠一眼，沒好氣的說：「你說不會就不會？啞壞瞎子毒，這個你沒聽過？」

「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！」雲翠氣得眼紅，最討厭花街的鴇媽，因為年時就是被賣進去的，要不是命好遇到了李月虹，如今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景。所以李月虹想幫的，就是這個小丫鬟想幫的。

眼看著雲翠跟春花要吵起來了，秦夫人輕咳一聲，對著縣爺說：「縣爺，我看還是去請華家藥房的華大夫來。不信我們，我們說再多也無用。」

秦夫人說著看看葉瑤，葉瑤頷首，也是這個意思。有第三人來查看，自然是比要合適。

縣爺聽秦夫人這麼說，便立刻指著捕快去找人。

華生這裏聽說葉瑤他們的事，也正好往縣衙來，所以兩相照面，沒一會兒華生便進了縣衙大堂。

「華生見過縣爺。」華生進來先恭恭敬敬的給縣爺行了個禮，然後對葉瑤那邊點了點頭。

縣爺想早早結案，便抬手道：「不必多禮，你快看看，是不是用了如煙齋的東西壞臉的！」

華生淺淺頷首，轉來到這個兒的煙花子一眼。這兒的臉上長了很多疹子，的表也極為富，看樣子是的。

華生在眾人的注視下，給兒把了脈，可是他卻沒有立刻說問題，反倒是轉頭看葉瑤，遲疑了一下，才說：「蕭夫人，不若你也看看。」

注意到華生的表，葉瑤知道兒的癥狀絕不是長疹子這麼簡單，掃一眼周圍，見沒人阻攔自己，便搭手幫著兒把了脈。

這一把脈，葉瑤明白了華生讓自己看的原因。原來兒的況還不是一般的複雜。

懷孕了，上的疹子是花柳病，並不是用了個面脂引起的。

「怎麼，你們二人看出來了？是不是用了朝暮才有的啊？」春花看葉瑤跟華生沒反應，先張口問著。

葉瑤看一眼華生，華生過來，小聲同解釋道：「是娼，不能懷孕，否則會被打死。」

大雲國的娼是大戶人家抄家后的眷，他們比一般的娼地位低很多，不能贖，不能有孕，一輩子只能老死在花街柳巷之中。

葉瑤面前的兒就是一個娼。華生知道的份，是因為娼的服上會特別綉一個無字，就在口，以區分他們跟正常娼。

華生現在惆悵的不只是的生死，還有這一花柳，華生沒法子治。他看葉瑤這邊，是希葉瑤能有辦法。

不管兒的份如何，終究是一條人命。

葉瑤一開始不懂華生的意思，聽到他說娼，也就懂了華生想救人心。

懷孕的事他們能幫著瞞過去，花柳呢？可以給藥方，但用了那個方子，孩子也不能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