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靜嘉原以為,來的會是太子的人,或者稷王的人,卻是怎麼也沒想到,是上煜的人。
聽到沈靜嘉的話,珠高傲的仰起頭,「是我。」
「鬆開吧,不是敵人。」
沈靜嘉有些好笑的開口說著,「等下就回去吧,替我向大皇子問好。」
「哦還有,別再派人來侯府了,我哥哥是誰你也清楚,若是被他抓到,就沒有我這裏這麼好的待遇了。」
珠深深的看了沈靜嘉一眼,然後一言不發的轉離去。
沈靜嘉說的話哪裏不懂,只是大皇子非要如此……嘆口氣,早知如此,就不該接下皇貴妃派的這個差事。
不是還有珠頓珠麼,非上趕著湊什麼啊!
心裏想著,人就回到了皇家別院。
上煜見珠回來,有一瞬間的呆愣,「這麼快就回來了?」
珠收斂起神,「是,奴婢探過了,沈大小姐日子過的不錯,手下的暗衛不比奴婢差。」
這話說的是真心,對於晚照是佩服的,可是清溪,哼,那就是個只會背後暗算的小人!
「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。」
上煜喃喃的說著這句話。
這邊珠才回來沒多久,外面就有侍衛過來敲門,說是皇上有請。
珠的臉瞬間就變了,看向上煜,用口型問道,「怎麼辦?」
這個況,上煜不是沒想到,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,皇上的消息會這麼及時,甚至連反應,都這麼迅速。
收斂了神,上煜看了一眼珠,然後沖著那侍衛道,「待我換裳。」
皇宮,書房。
明黃的影斜斜靠在窗邊的榻上,一向威嚴的面容此刻卻是帶著疲憊,閉上的雙眼下方,有著淡淡的青黑。
這就是大夏朝的皇帝,這就是九五至尊,這片土地上最尊貴的男人。
多人想要這個位子,可是他們沒有得到過,他們也不知道,真正坐在這個上面的人,並不見得就能過的多開心,過的多幸福。
就比如說當今的皇上,自從登基以來,他就十分勤勉,大夏朝也是一天比一天強大。
百姓也多有稱讚,說是當今聖上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明君,大夏朝的日子,一天比一天好了。
已經是深夜了,盯著上煜的人回來報,說是上煜的侍去了伯昌侯府,不一會兒就回來了。
這個消息,對伯昌侯府和上煜來說,都不是什麼好事。
畢竟這種外邦皇子與本朝侯爺有來往,這事怎麼看,都著一詭異。
更何況這位侯爺家還有個手握兵權的將軍,這位將軍曾經守護的,正是與這位外邦皇子的國家界之……這一字一句算下來,怎麼都不像是好事。
剛剛送走了珠,沈靜嘉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。
讓人去請沈逸和過來。
整個伯昌侯府,其實最容易引起皇上忌憚的,還是沈逸和這個戍邊大將軍。
「什麼?
!
你居然就這麼放走了?」
沈逸和怎麼也想不明白,為什麼上煜會派人過來找沈靜嘉,更想不明白沈靜嘉到底跟上煜有多深的,可以直接放走他的人。
說到這裏,沈靜嘉無奈的嘆了口氣,這才將那天晚宴的事告訴了沈逸和。
「若非是上煜幫忙,我就很有可能被沈靜咬死說是陷害和太子。」
說著,看向沈逸和,「哥哥你會不會覺得,我太過狠毒了?」
沈靜再怎麼不對,那也是的妹妹,更何況,今生到現在,沈靜還沒有功的害過。
沈逸和冷笑了一聲,「若說你狠毒,怎麼不說沈靜狠毒?
你設計,不過是把和太子湊在一起,就算名聲不好但是命還在。」
說到這裏,他的眼神更冷了一些,「可若是你和上煜被人抓住了茍且,不是你,怕是連我跟父親都要到牽連,或許還會背上叛國的罪。」
沈靜嘉撓了撓頭,「現在,其實也差不多了,如果皇上知道了上煜的人來找過我的話。」
聽到的話,沈逸和也跟著嘆氣,「所以嘉兒,那個上煜到底有什麼好的?
你這麼三番五次的放過他?
要不是你之前死活要嫁裴長清,我怕是真要懷疑你跟他的關係了。」
這件事,到底怎麼說呢?
沈靜嘉皺著眉頭思來想去,總不能真的告訴沈逸和自己重活過一遍吧?
這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沈逸和,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,等到打開門,外面站著的人正是沈逸和的副將沈沖,他臉焦急的樣子,像是除了什麼大事一樣。
「何事?」
沈逸和開口問道。
沈沖看了沈靜嘉一眼,然後開口道,「將軍,皇上邊的邱公公過來了,說是有要事請將軍您馬上宮。」
聽到這話,沈靜嘉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。
是太僥倖了,以為能避開皇上的耳目,誰知道,卻給沈逸和埋下了一個禍患。
如果皇上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,那沈逸和這趟進宮,怕是就不能完好的回來了!
想到這裏,沈靜嘉哪裏還坐得住,忙起喊道,「南梔清溪,快來給我梳妝!
我要跟哥哥一起進宮!」
想過了,若是跟皇上實在說不通,那就把罪過都攬到自己頭上來。
反正已經重活過一次了,已經足夠幸運了。
而且這一世,裴長清已經被拉攏過來了,而沈逸和,也不會為了謝玉璋那個混賬去打仗而送掉命。
趙姨娘已經是秋後的螞蚱,蹦躂不了多久了,至於沈靜……等到裴長清的份公之於眾,謝玉璋這個太子還能坐得穩嗎?
梳妝完畢的沈靜嘉,角緩緩地勾起,重活一世,值了!
「清溪,隨我進宮。」
的聲音沉穩莊重,聽起來本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,倒像是歷經風霜之後,沉澱下來了一攝人的氣魄。
時間剛剛好,沈靜嘉出門的時候,正好看到沈逸和上了馬車,不管不顧,直接攔住馬車,「哥哥,我與你同去!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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