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的時間,轉瞬即逝,沈靜嘉覺得自己還沒輕鬆幾天,大盛國使者要到了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城。
所有的員們,也都開始忙碌了起來。
雖說是使臣來訪,但大盛國之前跟大夏朝的關係,著實是算不上好。
所以除去文,武將也都比平日裏更忙碌一些,好比沈逸和。
他本就是戍邊的將軍,回京都的這段日子裏,除了理一下邊疆寄過來的文書,基本上也沒有其他的要事。
然而最近,他卻和定安侯忙進忙出的,府上很能看見他的影。
男人們都忙碌,人們也輕鬆不起來。
倒不是有什麼事,而是們慣會自己找事。
就好比此時的沈靜,自從去了一趟家廟回來,就甚在沈靜嘉的面前出現了,更何況像現在這樣,直接到了菡萏院來。
門外的小丫環進來稟報的時候,沈靜嘉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「沈靜來了?」
滿臉的意外,「來做什麼?」
一旁的南梔撇撇,從來就不喜歡二小姐,從前小姐跟好的時候,就不喜歡,現在小姐遠離了,就更不喜歡了。
「肯定沒好事!」
南梔嘟囔了一句。
一旁的兮染拽了拽的袖子,提醒莫要說話。
即便現在是在自己的院子裏,沒有旁人會拿們的話做文章,可若是總這般口無遮攔,難保到了外面不會說話。
片刻之間,沈靜就進了屋裏來,看了一眼站在沈靜嘉後的四個丫環,眼神在兮染的上多停留了一下,可也僅僅是多停留了一下而已,就很快的轉開了。
「兒妹妹許久不曾來姐姐這裏了。」
沈靜嘉角彎起一個漫不經心的弧度,隨意的開口說了一句。
沈靜看著沈靜嘉,微微低頭,還是那一貫的溫模樣,「大姐恕罪,兒自從家廟回來,便日日吃齋念佛,求佛祖保佑父親和大哥平安,還有其他的功課要做,怠慢了大姐,還大姐莫怪。」
聽完的話,沈靜嘉把玩著手裏的玉如意,心中一抹冷笑。
可真是會說話呢。
吃齋念佛保佑父親和大哥,這個長姐也就無所謂了?
甚至還不如功課來的重要?
「我並未怪你,只是妹妹許久不來,我都險些忘記妹妹了。」
沈靜嘉角還是那抹漫不經心的笑。
比說話嘛,看誰比過誰咯。
沈靜咬了咬,卻不接話,只站在那裏,眼神看著腳尖前的那一寸地方。
相比於滿芳庭的簡陋,沈靜嘉這裏就華貴的多了,便是這外廳,也鋪著花樣繁複的地毯,踩上去的腳也十分舒適。
若是這些都是自己的,那就好了。
沈靜如是想。
「妹妹近日到訪,可是有什麼事?」
沈靜嘉開口問道。
聽到問話,沈靜這才回過神來,抬了抬頭,看向沈靜嘉的臉。
「大姐可知這次大盛國來的使臣是誰?」
沈靜還賣了個關子。
沈靜嘉眼珠轉了轉,然後搖搖頭,「這我哪兒知道,你也清楚的,爹爹和哥哥一向不會講這些事給我的。」
說著滿臉煩惱的模樣,卻是讓沈靜氣的差點咬碎銀牙。
沈靜嘉這話就是赤的在告訴沈靜,家裏的男人們都把保護的很好,本不會知道這些容易讓人心煩的事。
咽下一口氣,沈靜這才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來,「說起來,這使臣可與大姐頗有些淵源呢。」
「哦?」
沈靜嘉好奇的看向沈靜,「與我頗有些淵源?
可我自己怎麼不知道,我認識什麼大盛國的人呢?」
沈靜瞇起了眼睛,裝什麼裝呢,當初在安仁寺,和沈靜嘉都被上煜的人擄去,現在在這裏跟裝,不覺得太過刻意了嗎?
微微笑了笑,「瞧大姐這記,當初在安仁寺的時候……」沈靜只提了這麼一句,然而沈靜嘉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一些。
輕笑著,「說起安仁寺,我與那戒悟大師倒是頗為投緣,好幾次都去聽大師講經,還忘記時間惹得爹爹和大哥擔心呢。」
說罷,還跟著笑了幾聲,就好似在安仁寺中,真的是發生過這樣的事一樣。
雖然說當初們姐妹被擄走的事,伯昌侯下了命令不讓人外傳的。
可是現在這屋裏只有們姐妹的人,沈靜實在不明白,沈靜嘉到底在裝什麼。
站了這麼久,也不見沈靜嘉讓坐的,腳脖子都有些酸了。
懶得與再虛與委蛇,沈靜直接說道,「大姐,我實話告訴你吧,這次來的使臣,正是大盛國的大皇子,上煜。」
一直盯著沈靜嘉的臉,企圖從上面看出來一些驚慌,然而卻失了。
沈靜嘉一臉平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然後一小口一小口的啜著。
聽完沈靜的話,微微笑了笑,抬頭看了一眼沈靜,「哦?
兒妹妹是哪裏知道的消息?
此事爹爹和哥哥都不曾跟我說過呢。」
「我從何得知的就不用大姐你費心了,只是想要告訴大姐一聲,當初咱們二人都經歷過什麼,結果如何也都相互看到了,也是不知道大姐與某些人有什麼關係,才能那樣完好無缺的出來。」
沈靜就是看不慣沈靜嘉這樣四平八穩像是什麼都能料想的到的樣子。
每每看到這樣,就忍不住的想要去刺激,想要撕爛這安穩的面。
一番話說的已經很直白了,就差沒說沈靜嘉你跟那上煜有點兒事兒。
可惜,沈靜嘉就像是聽不明白的話一樣,角微微勾起,「可能,就是應了戒悟大師的那句話吧,我是福運綿長之人。」
不提這個還好,一提這個,沈靜就更生氣了。
當初戒悟大師看的眼神,跟說的每一句話,都像是一的尖針,一又一,狠狠的在的心上。
看到沈靜變化的臉,沈靜嘉心裏不搖搖頭,還是太年輕了一些,什麼都寫在了臉上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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