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那日知道了蘇姨娘肚子裏懷的是個男孩,沈靜嘉就再也沒有去過蘇姨娘的院子。
知道這事,趙姨娘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,找到沈靜,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「如今看來,蘇姨娘和沈靜嘉之間看似堅固的聯盟已經破了呢。」
趙姨娘說著,了剛染好的紅指甲。
沈靜有些心不在焉,聽到趙姨娘的話,抬了抬眼,「娘親你想做什麼?」
到底是自己的娘親,什麼表,沈靜知道的一清二楚,此刻,大概就是在想怎麼能讓那兩人鬥起來吧。
趙姨娘看向沈靜,眼睛都放著,「如今們關係已然不好了,若是這時候,大小姐送了什麼吃食給蘇姨娘,而蘇姨娘的肚子又保不住了,你說,這事會算在誰的上?」
這事算在誰上?
沈靜嘉送的吃食,自然是算在沈靜嘉的上了。
沈靜的眼珠轉了轉,似乎也來了興趣,「娘,你說的這事兒,能行嗎?」
「自然是可以的。」
趙姨娘說著,冷哼了一聲,「難不你以為蘇瑤那個賤人,當真是病死的麼。」
聽到這話,沈靜的眼睛猛然瑟了一下,愣了半晌,才想起來年的事。
侯夫人蘇瑤總是帶著微笑,子雖說不算強健,卻也不是那麼羸弱。
可是就在某一天,毫無徵兆的病倒了,隨後藥石無醫,就這麼撒手人寰了。
一直以為,是老天眷顧,不忍心看如此天資,卻因為庶份而埋沒,才會讓蘇瑤染病。
現在才知道,不忍心看一直做個庶的,其實也只有的娘親,趙姨娘而已。
想起太子跟說的那些話,沈靜心裏那唯一一不忍,也被瞥了個乾淨。
「既然娘你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,那不如就狠一些,一兩命,這罪過是不是更大一些呢?」
沈靜出謀劃策道。
聽到這話,趙姨娘愣了一下,馬上就出笑容來,不愧是的兒,青出於藍而勝於藍,思慮的也比更周全一些。
「你說的不錯,若是發生了這樣的事,侯爺想必也不會再那樣寵,甚至可能會讓坐牢。」
想到這裏,趙姨娘就無比的興,好像馬上就看到了沈靜嘉在牢裏過的凄苦的模樣。
沈靜就沒這麼樂觀了,至,不會覺得伯昌侯能讓沈靜嘉去蹲大獄。
只不過沒說出來,而是叮囑著趙姨娘,要千萬小心,寧可事不做,也不能暴出來。
「你放心,這事我清楚。」
趙姨娘應著聲。
若是暴了,等待的,只有死一個下場罷了。
咬了咬牙,這才想起旁的事來,「對了,你最近跟太子殿下如何了?」
提起太子,沈靜眉頭皺了皺,自從那日東來樓分別,並不想再跟太子有什麼過近的接了。
很清楚,若是再次遇到太子,的子可就保不住了。
也很清楚,除了子,沒有別的籌碼了。
這唯一的籌碼,也要在最要的時候,才能拿出來。
「還好,只是殿下還放不下沈靜嘉,這事有些麻煩。」
沈靜開口說了一句。
趙姨娘搖搖頭,「太子殿下惦記不惦記沈靜嘉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要先搶了他的人,讓太子殿下不得不對你負責。」
說著,又舉了自己的例子,「你看我,侯爺的心裏最的是蘇瑤,可是那又怎麼樣呢,現在府里管事的是我,下人們見了我都要俯首帖耳。」
聽到的話,沈靜張了張,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。
儘管下人們俯首帖耳,可是他們出來的稱呼依舊是趙姨娘,依舊不是侯夫人。
許多的話沈靜也不想聽了,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。
而趙姨娘卻並沒有發現的不對,送走了沈靜,就開始琢磨給蘇姨娘送吃食這事兒。
而蘇姨娘,自從懷孕開始,就萬事小心再小心,生怕因為自己的疏忽,而斷送了腹中的孩子。
這邊剛用完晚膳,門外就有小丫環來敲門,說是菡萏院來人了。
蘇姨娘忙起要迎出去,屋外的人卻是先開口了,「蘇姨娘莫急,小姐沒來,遣奴婢來送東西的。」
聽到這聲音,蘇姨娘這才緩下了腳步,抬手護住了肚子,「外頭風大,快進來吧。」
等到人進了屋子,蘇姨娘才看清楚來人,是沈靜嘉邊的清溪。
「大小姐有何事,還勞煩清溪姑娘跑一趟?」
蘇姨娘開口問道。
清溪笑了笑,從兜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,沒有給蘇姨娘,卻是給了蘇姨娘邊的紫玉。
「大小姐命人去找來的這冊子,紫玉姑娘多看看,以備不時之需。」
清溪仔細待著。
紫玉忙接過冊子,就這麼握在手上,也不給旁人看。
「奴婢的活做完了,這就要回去了,不過有事還是要提醒一下蘇姨娘。」
說著,恭敬的鞠了一躬,這才繼續開口道,「往後大小姐若是有事代,便由奴婢代為傳達,旁人若是說了什麼,姨娘可不必理睬。」
說完,也不等蘇姨娘有什麼反應,就退了出去。
蘇姨娘還沒琢磨明白的話是什麼意思,清溪的人已經不見了。
看向一旁的紫玉,「清溪給你的是什麼東西?」
「奴婢不知。」
紫玉說著,翻開了那本冊子,看到上面寫著的東西,瞳孔都不由的一,這才抬起頭看向蘇姨娘,「這上面,是各種驗毒的方法……」驗毒的方法?
蘇姨娘眼神閃了閃,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不聲,「既如此,那你就多看看,最好是背下來,然後再將這冊子燒了。」
紫玉不明白為什麼要燒了冊子,不過姨娘這麼說,那自然是有姨娘的道理的。
「還有,往後沒事就不要去菡萏院了,三小姐也多拘著,不要再過去。」
蘇姨娘了肚子,眼神也溫了許多。
儘管現在不能多做什麼,可是配合的事,還是做的來的。
「孩子,你也會保佑娘親的,對吧?」
聲說著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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