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幾日,趙姨娘幾乎每天晚上都能見鬼,除了第二天見到了孫嬤嬤之外,無一例外見到的都是蘇瑤。
雖然也不確定那是不是蘇瑤,可是想到孫嬤嬤的提醒,便認定了,那是蘇瑤。
可是讓人意外的是,雖然第一天被嚇得半死,後面的日子裏,面對鬼魂卻是異常的平靜,甚至還能好好的跟「蘇瑤」聊天。
沈靜嘉自打重生以來,就沒有這麼挫敗過。
「小姐小姐,姑爺搬來啦,現在正在大爺的院子裏收拾著呢!」
南梔一路小跑的衝進屋子,帶著紅撲撲的臉頰,角掛著笑。
聽到的聲音,沈靜嘉懶懶的抬起頭,看了一眼,哦了一聲,又趴了回去。
南梔疑的看著自家小姐,姑爺來了,小姐都不去看看的嗎?
沈靜嘉過了好一會兒,才開口糾正南梔,「是未來姑爺,不是姑爺,我還沒婚呢。」
說著,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,沈逸和幸災樂禍的沖著邊的裴長清開口道,「聽到沒聽到沒?
我妹妹可還沒承認你呢!」
沈靜楠聽到靜,忙跑了出來,認真的看著裴長清,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會兒,才開口問道,「你就是裴長清嗎?」
呃……裴長清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,的面容與沈靜嘉並沒有多相像,不過那雙眼睛倒是跟沈靜嘉有幾分相似。
「聽說你考上狀元了?」
「狀元有什麼了不起,我告訴你,我大哥可是將軍!
我父親是侯爺!
你要是敢對我大姐不好,我們一家都不會放過你的!」
沈靜楠冷著一張臉放狠話,只是的臉圓圓的,怎麼看,都不像是有威懾力的樣子。
沈逸和簡直想笑,可是裴長清就站在旁邊,面前的沈靜楠又虎視眈眈,他不能笑,得憋著!
聽到沈靜楠的話,沈靜嘉忙起走了過來,手就將沈靜楠拉到後,「小孩子的話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」
裴長清看著沈靜嘉後冒出的小腦袋,還有那用力揮了揮的小拳頭,角彎起,「說的不錯,我定是不敢負你的。」
「知道就好!」
沈靜楠在自家大姐的後小聲嘟囔著,卻小聲的大家都剛剛好聽見。
沈逸和咳嗽兩聲,「楠兒,你的兔子養的怎麼樣啦,帶大哥去看看啊?」
一提到兔子,沈靜楠就來了興緻,拉住沈逸和的袖就往外走去,一邊走還一邊誇著自己的兔子多麼多麼厲害。
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走了出去,裴長清才開口道,「你妹妹倒是很護著你。」
「你說錯了,只有這個妹妹是護著我的,另一個……」說著,臉上儘是苦笑,「什麼德行,你也是見過的。」
裴長清自來的在桌子旁邊坐下,兮染忙添上了一杯茶,他喝了一口,才開口問道,「我見你似乎不怎麼高興,是因為二小姐要回來了嗎?」
沈靜嘉搖搖頭,卻不說話。
沈靜左右都是要回來的,更何況,要是不回來,又怎麼能抓到的把柄,又怎麼跟斗呢?
「不是嗎?
那,我能知道原因嗎?」
裴長清又問了一句。
或許是他的聲音太過蠱人心,沈靜嘉抬起頭,認真的看向裴長清,有那麼一瞬間,想要不管不顧,將自己心裏的事全都告訴他。
可是等了許久,才開口問了一句,「裴長清,我能相信你嗎?」
能相信嗎?
裴長清笑了,「若非我值得相信,你又怎麼會幫我,怎麼會跟我定下約定?」
是啊,沈靜嘉垂下眸子,從一開始就知道裴長清的份不凡,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謙謙君子。
這所有的一切,他與的聯繫,都是沈靜嘉一手算計出來的。
「你,就不怕我這是在算計你嗎?」
沈靜嘉開口問了一句。
然而裴長清卻是挑了挑眉,「算計我?」
說罷,他低低的笑出聲來,「若是你算計我,只是為了讓我更好的參加科舉,拔得頭籌,算計我只是為了讓我有上進心,更加努力的話,那我願意被你算計,被你算計一輩子。」
唉?
沈靜嘉愣住了,裴長清這說的,是什麼話?
「不是,你,那個……」沈靜嘉一時間想要說話,卻不知道說什麼。
只覺得臉頰發熱,也不知道現在紅不紅,早知道早上起來的時候應該讓兮染多給撲幾層的。
「怎麼?」
裴長清順著的話問道。
怎麼?
他還好意思問怎麼?
「沒什麼!」
沈靜嘉恨恨的說了一句,然後眼神就往外瞟,「哥哥和楠兒怎麼去了那麼久?
不就是只兔子麼,看這麼久!」
說著,就走了出去,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裴長清。
看著沈靜嘉慌慌張張的出了門,兮染有些抱歉的朝著裴長清行了一禮,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追出去還是留在房裏。
「我也去看看三小姐的兔子,或許真的是有什麼特別呢。」
裴長清臉上掛著淺笑,走了出去。
兮染這才跟著一起出去,往沈靜嘉那邊去了。
裴長清看到沈靜嘉的時候,正看著沈靜楠追著兔子在柵欄里跑。
沈靜楠還在一直說著,「兔兔,別跑,你給我抱一下,就抱一下!」
「楠兒,它是兔子,聽不懂你說的話的。」
沈靜嘉笑著說道。
然而沈靜楠卻並不同意沈靜嘉,「大姐,你不要這樣說兔兔,它會生氣的,它生氣了就更不會理我了!」
沈靜嘉無奈的搖搖頭,沈靜楠有時候很,可是有些事上,卻又很天真。
裴長清走過去,進柵欄里,「楠兒想抱兔子嗎?」
沈靜楠斜著眼睛看了看裴長清,「怎麼,你有辦法嗎?」
自從知道裴長清是未來的大姐夫,看裴長清,就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
裴長清笑著看了看周圍,拿起一蘿蔔放在手裏,朝著那兔子晃悠了兩下。
原本還在瘋跑的兔子看到蘿蔔,鼻子嗅了嗅,然後一步一步的跳到了裴長清的面前。
或許是知道這些人不會傷害它,它就安心的蹲在裴長清的面前啃蘿蔔,哪怕看到他手,也並沒有躲開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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