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沈靜嘉聽到這話,笑出聲來,「南梔果然是聰明的南梔,不錯不錯,就按你說的來!」
清溪不敢置信的眼神又轉向了沈靜嘉,大小姐這是怎麼了,為什麼要跟南梔一個丫頭瞎混?
「大小姐……」清溪忍不住開口。
沈靜嘉卻是招了招手,讓清溪靠近,在耳邊吩咐了幾句,清溪這才點點頭,走了出去。
南梔還想要問些什麼,卻被一旁的兮染打斷,忙上前道,「大小姐,奴婢聽說今日未來姑爺也要上朝去的,好像是說要派了吧?」
聽到這個,南梔哪裏還顧得上那跟自己半個銅板關係也沒有的大禮送去了哪裏,一臉八卦的湊近沈靜嘉,「小姐,未來姑爺應該能留京吧?」
若是以前,沈靜嘉能夠拍著脯打包票的說,裴長清肯定留京。
可是現在……搖了搖頭,「這也不好說,往年也不乏狀元外派地方做的例子。」
更何況,裴長清可是當眾拒絕了賜婚呢!
南梔剛才還滿是八卦的一張小臉瞬間垮了下來,「小姐說的也是,更何況未來姑爺可是當眾拒絕賜婚,那可是當朝的公主呢!」
說著,嘆了一口氣,「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因為這個就記恨上咱們姑爺,萬一要是記恨上了,那姑爺這輩子怕是都出不了頭了。」
話還沒說完,一旁的兮染就用力的掐了一把,然後給了一個眼神,接著笑瞇瞇的道,「大小姐別聽南梔瞎說,咱們姑爺可是大富大貴的面相,不可能差的。」
沈靜嘉哪裏不知道兮染這是在安自己,笑著抬起頭看向兮染,「大富大貴的面相?
你會看面相?」
兮染的臉瞬間就紅了,「也,也不是,只是看姑爺劍眉星目,額頭飽滿,這不就是那個什麼,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麼。」
這……原來這句話是這麼解釋的啊,沈靜嘉心裏想著。
這一日的確是要派,伯昌侯心裏也有幾分不確定,看向裴長清的臉約帶著擔憂。
只是看裴長清面平靜,伯昌侯不開口問道,「看你心似乎不錯。」
裴長清忙行了禮,這才開口道,「既來之,則安之,便是心不好,也左右不了聖上的決斷不是嗎。」
「你倒是心態放的平穩。」
伯昌侯上雖然不滿,但是心裏已經滿意了幾分。
不驕不躁,這在年輕人中,已經是很見的了。
裴長清輕笑了聲,「若是聖上允我留京,那是最好不過了,若是要外派,那我必定萬分努力,爭取兩年能夠調回京都來,這樣也不耽誤我與嘉兒婚。」
他倒是想的久遠,伯昌侯不由得打量了裴長清幾眼,似乎自己之前所認識的,遠遠不如現在的他。
「那若是聖上因為之前那事,多番打你,是不讓你回京呢?」
伯昌侯開口問道。
裴長清倒是笑了,「若真是這樣,那隻能說明,我不配做大夏朝的。
想來,侯爺應該也不會把兒嫁給我這樣一個一輩子都出不了頭的人,是嗎?」
他這一問,倒是把伯昌侯難住了。
如今沈靜嘉跟裴長清的婚約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,若是裴長清當真一輩子出不了頭,那他的嘉兒,要如何?
見他不說話,裴長清也不追問,轉抬腳就下了馬車。
伯昌侯這樣,他並不意外,人都是趨利避害的,他當初不也是想要攀上伯昌侯府,才會答應沈靜嘉那個荒謬的約定麼。
「狀元爺請留步!」
後有聲音響起,裴長清不得不停下腳步,回過看著那住他的人。
謝玉璋帶著微笑緩步走來,「狀元爺與伯昌侯府大小姐的婚約可真是令人羨慕啊。」
聽他這麼說,裴長清不由的側目,打量了一番謝玉璋,然後開口道,「多謝殿下稱讚,待到兩年後我與嘉兒大婚之時,再請殿下來喝杯水酒。」
「可是狀元爺應該不知道,雲寧公主可是我父皇最為看重的公主之一,這整個皇宮裏,除了櫻寧公主,可就沒誰比更寵了。」
謝玉璋湊近裴長清,低了聲音說著。
裴長清面不變,有些疑的看向謝玉璋,「多謝殿下告知,可是,這事與我有何關係?」
謝玉璋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,「裴長清,別裝蒜了,娶了雲寧,可比你等上兩年再娶沈靜嘉要劃算的多!」
說來說去,謝玉璋不過是想要破壞他跟沈靜嘉的婚約罷了。
裴長清笑了笑,「多謝殿下,只是在長清心中,不可與利益混在一起。」
看著謝玉璋沉下來的臉,他繼續道,「若是混在一起,那便不純粹,利益也難掌控,殿下以為如何?」
殿下以為如何?
謝玉璋氣的快要冒煙了!
自古以來,豪門權貴之間的結合,都是靠著姻親來維持的。
多人家嫁娶,看的並不是對方多有才,多有貌,而是看對方的家族龐大與否,勢力強大與否。
即便是商戶人家,結合也要看對方能否給自家生意帶來有利的幫助。
說什麼不要跟利益混在一起?
放屁!
謝玉璋一甩袖子,繞過裴長清就往前走,惡狠狠的扔下一句,「希你能堅守你的想法,永遠不要用來換取利益!」
「多謝殿下提醒,我會的。」
裴長清好脾氣的應了一聲,微微彎腰,看著謝玉璋氣急敗壞的離開。
不遠的沈逸和聽到他們的對話,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,不要和利益混為一談嗎?
他的眸深了許多,看向裴長清的眼神也帶上了探究,那麼,他對嘉兒呢?
也是只談嗎?
「怎麼還不進去?」
看到愣在原地的沈逸和,蘇樾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這位表兄雖然時就離家打仗,但是他們之間的卻很深,即便多年不見,也不顯尷尬。
沈逸和收起表,笑了笑,「榜眼可曾想好要做個什麼啊?」
蘇樾也跟著笑了起來,「當個什麼可不是我想的,而是要看聖上如何決斷,我想的再多也沒用。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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