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沈靜嘉和沈靜楠落水,並不是意外,而是們有意為之。
至於原因,只是聽到有人過來稟報,說是沈青竹臉難看的去鍾正閣請了伯昌侯,兩人往浣紗苑去了。
要知道,伯昌侯還在生趙姨娘的氣,自然沒有自己先去的道理。
哪怕是沈青竹請他去,那麼沈青竹又是找了什麼理由請他去呢?
沈青竹請伯昌侯,這事怎麼看怎麼奇怪吧?
沒辦法,誰讓沈靜嘉是重活了一世的人呢,本就對趙姨娘和沈青竹這兩個人嚴防死守,現在兩人聯手了,怎麼能不防著。
原本是說自己下水就可以了,畢竟全府上下,最能牽伯昌侯的心的人,就是沈靜嘉了。
可是沈靜楠卻也要跟著一起。
原本不同意,可是沈靜楠是個倔脾氣,不讓,也依舊不管不顧的跳了下來。
也正是有了沈靜楠這一跳,才能把話題引到蘇姨娘的上。
儘管蘇姨娘並不想爭什麼,可是沈靜嘉卻要替沈靜楠這個妹妹考慮。
若是以後自己嫁出去了,沈靜楠的婚事不還是要由趙姨娘拿麼,索把人擺在了伯昌侯的面前,以後趙姨娘就是想要,也要想想伯昌侯吧。
沈靜嘉覺得自己已經考慮的很周到了,方方面面都想到了,卻沒有想到最跳出計劃的一環。
伯昌侯,在蘇姨娘的院子裏,過夜了!
這事是怎麼傳出來的呢,還是靠祁叔。
一大早,管家正準備去鍾正閣伯昌侯起床,半路遇見了祁叔。
祁叔也不多說話,平靜著一張臉,讓管家將起床的東西拿去蘇姨娘的院子,伯昌侯昨天在蘇姨娘的院子裏歇下的。
管家頓時大驚,蘇姨娘的院子什麼樣子,旁人不知道,他還能不知道麼。
只是這麼多年,侯爺從來沒有去過,也沒有說過任何要照顧蘇姨娘和三小姐的話。
更何況府上還有不的下人都是看著趙姨娘臉過活的,自然就越發的苛待了。
可是誰知道侯爺這一次竟然直接在蘇姨娘那裏過了夜……沒來由的,管家覺到自己的脖子有些涼。
等到送走了伯昌侯,管家哪裏還顧得上趙姨娘心裏怎麼想,立馬安排了下人丫環過來伺候蘇姨娘,順便把院子從裏到外打掃了一遍。
能換的都換了,不能換的也都盡量搞的乾淨清爽。
旁的都好說,可是這蘇姨娘上的裳……管家了鼻子,這裳穿的怕是還不如府上的一等大丫環吧?
可是要他現在馬上變裳出來,也不可能。
他只能是陪著笑臉湊上前,「蘇姨娘,您看著院子您還滿意嗎?
若是您待在府中無聊,不如讓紫玉陪您出去街上逛逛,您喜歡什麼就買什麼,記在侯府賬上,老奴後頭會去結的。」
已經暗示的這麼明顯了,蘇姨娘應該明白的吧?
管家心裏這樣想著,沒有別的辦法,也只能把人支使出去,買兩件先對付著,他這邊馬上讓綉娘趕工制。
他想的是好,可是蘇姨娘似乎並不買賬。
依舊還是那抹淡淡的表看著管家,看著新來的丫環,看著進進出出忙碌的下人們。
「不用麻煩了,我就之前那樣也好的。」
蘇姨娘想的很簡單,侯爺不過是在這裏住了一晚,之前的那麼多時間都住在浣紗苑,還不至於只睡了一晚就真拿自己當回事兒了。
最要的,還是不要冒頭,讓趙姨娘知道了,怕是日子又要難過了。
可是這話聽在管家的耳朵里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。
他只以為是蘇姨娘心裏有氣,故意這麼說的。
若是侯爺下了朝回來,蘇姨娘這裏還是破破爛爛的,那他真的是要以死謝罪了。
「哎喲我的好姨娘哎,您就高抬貴手,可憐可憐小人吧!」
管家哭喪著一張臉,馬上哭天搶地了起來,看的蘇姨娘都有些害怕了。
「管家,這院子如何佈置你看著來吧,姨娘太久沒有出過門了,還是我帶著一起吧。」
沈靜嘉一邊說著,一邊走了進來,邊還跟著沈靜楠。
看到沈靜楠,蘇姨娘的臉馬上就變了,快走兩步,手拉過自己的兒,好好的看了許久,這才出笑容來,「楠兒胖了,也白了,個子也高了些。」
有沈靜嘉幫忙,管家高興的不行,馬上吩咐人備車,自己又繼續在院子裏跑進跑出的佈置著。
坐上馬車,蘇姨娘小心翼翼的看著沈靜嘉,「大小姐,妾,昨夜不是故意留侯爺的。」
到底是嫡出的大小姐,自己不過是一個姨娘,以前還是夫人邊的丫環,現在夫人才過世半年,就勾著侯爺做了那事……蘇姨娘自己想想都有些愧疚。
「姨娘,我不怪你。」
沈靜嘉開口說著。
說實在的,可不覺得爹就這麼令智昏,才從這裏得到蘇姨娘過得不好的消息,去了蘇姨娘那邊,不是大發雷霆,不是關心呵護,而是忙著顛鸞倒?
想到這裏,沈靜嘉眉頭也皺了起來,「姨娘,昨天晚上,爹爹去你那裏的時候,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?」
聽到沈靜嘉這麼說,蘇姨娘慌張的抬起臉看向沈靜嘉,該不會以為是自己給侯爺下了葯吧?
可是沈靜嘉的臉上只有平靜,看不出來任何不高興。
這才細細回想著昨天的事。
「侯爺幾乎不來我這裏,昨天能來已經是很反常的事了。」
蘇姨娘回憶著。
當時聽到門外有靜,嚇的隨手拿起一柴,就怕萬一有歹人進來,也好力一搏。
只是沒想到進來的人是伯昌侯,慌忙扔掉手裏的柴,恭敬的行了一禮。
伯昌侯也不說話,只是打量著院子裏的東西,然後進到屋子裏,看著屋子裏簡陋的模樣,氣的一掌拍在了桌上。
蘇姨娘嚇了一跳,趕忙倒了一杯水端給伯昌侯。
可是忘記了自己的手剛剛拿過柴,弄得那杯子外壁也有些髒了。
伯昌侯最是乾淨的,看到杯子髒了,也不敢給他了,就要拿回來,卻沒想伯昌侯一把就搶過杯子,毫不嫌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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