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,王銳在用這件事警告我?他讓我知道,展平能不能朝爲,全憑他的意願,咱們定國公府既然已經跟他結盟,那就必須爲三皇子的事爲主?”葉長風問道。
“除此之外,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原因,讓王大學士這樣做。”葉清冉說道,“也許,王大學士就是要藉此機會告訴父親,咱們定國公府只能依附三皇子,不能有別的心思,否則他還會有別的作。”
葉清冉一邊說著,一邊低下頭,掩藏住自己的思緒,不讓任何人看見。
而葉長風和老夫人,也功被的話引導,朝著王銳纔是幕後真兇這上面思考,畢竟這件事,在蕭天翊的幫助下,做的神不知鬼不覺,沒有人知道是做的,當然,葉長風更加不會知道。
可是王銳不一樣,他有做這件事的條件,更加有做這件事的機,所以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。
“冉兒說的並非沒有道理,王大學士很可能爲了三皇子這麼做。”老夫人說道,“但是你既然已經答應了王大學士,就等於是落了把柄在他的手中,現在就算展平的事是被冤枉的,你也不好再跟他說什麼。”
“祖母,您放心吧,父親會替二哥想辦法的。”葉清冉說道。
葉長風聽著葉清冉的話,目打量著這個兒,似乎他很關心葉清冉長的是什麼模樣,也很關心葉清冉現在到底有什麼能耐了,可是今日從宮中回來,讓他不得不正視這個兒的存在。
因爲,皇上說了,免除葉展平的死罪,是因爲葉清冉,而葉清冉日後,還有大用。
“沒錯,我會想辦法,但是我的辦法已經想到了。”葉長風忽然說道,“就是你,冉兒,你纔是你二哥的救星。”
“我?”葉清冉不解其意,“父親說笑了,冉兒何德何能,竟然能幫到二哥?”
“你聽我說,今日我宮去見皇上,向他求,可是他明確地拒絕了我,還說展平是看在你的份上,才免除死罪的。也就是說,你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很重。”葉長風說道,“我暗中向羅公公打聽過,年後開春,朔風國的人會來京城,商談歐敬懷的事,皇上打算讓你宮參與此事。”
“什麼?”葉清冉聽了葉長風的話,震驚不已,沒有想到,一個歐敬懷,居然會讓在皇上心中產生這麼大的分量。
“倘若你能幫皇上滅了朔風國的威風,你能爲國立功,那你就是咱們日曜國的大功臣,皇上必定會再賞賜你。”葉長風說道,“到那個時候,你就替你二哥求,請皇上準許他參加科考,朝爲。”
“好,這的確是個好主意。”老夫人聽了之後,便點點頭,說道,“冉兒,咱們就這麼辦,你到時候,可一定要爭氣,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現,爲你二哥爭取機會。”
葉清冉眼神微閃,看著老夫人和葉長風,心中冷笑不已。
不在皇上面前給葉展平捅刀子就不錯了,居然還指給葉展平爭取機會?做夢吧,說過
,葉展平這輩子都不會有襲爵的希,而現在,僅僅是個開始。
但是牢記蕭天翊的話,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心中的打算,於是點頭說道:“是,父親,倘若皇上有用得著冉兒的地方,冉兒必定竭盡全力,爭取這個機會。”
葉長風見葉清冉如此懂事,便也微笑著點點頭,心中的怒火也稍微平息了一些,至他現在慶幸,這個讓他一直針對而看不順眼的嫡,現在是他們定國公府唯一的希。
老夫人對葉清冉的舉也十分滿意,覺得沒白疼這個孫。
壽安堂中一時沉寂,三個人心思各異,可是葉清冉心中想什麼,豈能讓他們知道?
良久之後,葉清冉便起告辭,說是要好好去研究一下朔風國的況,免得事到臨頭手忙腳。
見葉清冉如此懂事,老夫人笑呵呵地讓葉清冉離開了,而自己和葉長風對視一眼,微微點頭,兩人達默契,覺得定國公府的榮耀,還是應該寄託在葉清冉的上。
葉清冉回到落居之後,便真的如同在老夫人面前說的那樣,開始研究朔風國的資料,如果葉長風說的是真的,那麼皇上極有可能讓去做這件事,沒有什麼比用一個子去辱朔風國更加合適了。
就算真的把朔風國怎麼了,朔風國也不會對怎麼樣,否則世人會說,朔風國的人輸不起,連一個小小弱子都不放過。
時間慢慢流逝,天氣越來越冷,年關將近。
日曜國的第一場雪開始紛紛揚揚地下下來了,天地間鋪上了一片銀裝素裹,白雪皚皚的樣子,倒是讓人覺得心中純淨了不。
葉清冉想起自己最後一次看到這樣的雪天,還是前世的時候,這樣乾淨的雪,讓覺得自己在戰場廝殺太久,手中喪失的人命太多,但是這世界上總有一樣東西是乾淨的。
白雪,可以掩蓋一切。
“小姐,沒幾日就要過年了,您可有什麼打算?”葉靈從外面走進來,開口問著,“我聽外面的丫頭說,老夫人還是想讓趙姨娘來辦府中的家宴,畢竟夫人已經不問世事太久了,怕做不好。”
“那就讓辦吧,反正也掀不出什麼浪花來。”葉清冉說著,卻看到葉靈手上的梅花,驚喜的問道,“哪裡來的?這麼好看。”
“是五小姐送來的,碎玉樓的後面就是一片梅林,紅梅傲雪,可漂亮了。”葉靈說道。
“快拿個花瓶起來,就擺在我的桌邊。”葉清冉說道,“真香,我好久都沒有聞到這麼香的梅花了。”
葉靈領了命,便將梅花在花瓶裡,擺在葉清冉的案幾邊,這樣一擡頭就能聞到梅花香,讓人心曠神怡。
到底是過年,府中終究還是熱鬧起來,趙姨娘連續兩次辦府中的宴席,份自然不可同日而語,在心中始終存在那麼一個小小的夢想,就是等著阮心荷不在了,就可以被擡爲平妻,爲這府中名副其實的主人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年
終家宴還是來了,年三十的晚上,定國公府各院子的人,頭一次聚集在一起,就連多日不出聽風苑的阮心荷也出來了,葉清悠早已經從祠堂被放了出來。
一個大圓桌,老夫人坐在主位,左手邊依次是葉長風、阮心荷,趙姨娘、杜姨娘和王姨娘,右手邊依次是葉清冉,葉清,葉展平,葉清悠,葉清霜和葉清霖。
其實,如果葉清冉沒有把葉展離送到滄州,他也應該在這個桌上的,不過,這樣的家宴,想必葉展離也不會期待,畢竟這個家裡的人都是一利益爲尊,沒有多真心。
“今兒是過年,好久沒這麼熱鬧了,一家人難得坐在一起,以前有什麼恩恩怨怨的,就一筆勾銷了,都是定國公府的人,都要爲這個家族的榮耀而努力。”老夫人開口說著。
這番話,其實是在警告桌上的所有人,讓們不要趁機挑事,這圓桌象徵著和諧團圓,如果誰再挑起事端,就別怪不客氣。
“母親說的是,幾個孩子想必也知道輕重,應該不會怎麼樣的。”葉長風說道,“最懂事的還是冉兒,先前不管悠兒怎麼對,可還是願意幫展平,這纔是定國公府的好兒。”
“不錯。”老夫人點點頭,讚許地衝著葉清冉笑著。
可是這樣的場景在葉清悠眼中可不樂意了,覺得自己關在祠堂這一個月,不僅老夫人更偏向葉清冉,就連父親似乎也被葉清冉收買了,現在在這個家裡,除了趙姨娘和葉展平之外,就是孤立無援。
“誰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?有這麼好心嗎?沒準這件事就是在背後搗鬼。”葉清悠不服氣的說著。
可是要知道,老夫人剛剛纔說這飯桌上誰都不許挑事,就說這樣的話,這不是明擺著打老夫人的臉麼?而且考卷的事,葉長風心中也已經有了定數,哪能得到葉清悠在這裡說三道四?
果然,老夫人臉一沉,說道,“你在胡說什麼?看來你是祠堂還沒待夠吧?還想再進去待一段時間?”
“老夫人息怒,二小姐還小,言無忌,還請老夫人恕罪。”趙姨娘一看老夫人發怒,便立即開口請求著。
“都要十四歲了,還小?如果我沒記錯,悠兒過了年,開春就要滿十四歲了,比冉兒小不了半歲的。冉兒十四歲的時候,就能幫著皇上抓捕朔風國的細作,悠兒十四歲還在言無忌?”阮心荷冷笑著開口,如此說著。
葉清冉看著自己的母親,眼神中閃過一欣喜的,心中也有些雀躍。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戰鬥力原來這麼強,平時從來不出聽風苑,不聲不響的,讓人覺不到的存在,可是一開口,言辭卻這麼犀利,讓人無法招架。
這話一出,葉清悠的臉頓時通紅,渾上下在發抖。
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拿來跟葉清冉相比,因爲和葉清冉的年齡差不多大,所以都要比。份比不過也就算了,可現在,葉清冉在皇上面前立了大功,可是卻被家中的人這般責怪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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