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天傾和四大鬼剎騎著快馬一路跑到賀蘭山。雲天傾提升功力後,從山腳蹭蹭兩下蹦到山頂,四大鬼剎隨其後。此時接近中午,連綿無盡的山脈在在碧空下好像看不到頭,山中迴盪著陣陣水聲。一切都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,只是陪看風景的人變了。不由得想起那日的一幕幕,耳邊響起容凌的笑語。雲天傾深吸口氣,腦中一弦繃。不行。不能放任自己悲傷,不能沉浸在過去無法自拔,容凌還等著。
循著記憶中的路,雲天傾來到瀑布前,如果沒猜錯,那晚容凌應該是從這裡掉下去的。他們先到瀑布前呆了一會兒,然後遇到瑤池仙子,容凌拼的一傷毀了的鐵琵琶,帶自己跳到高一點的地方,卻遇到追擊。匆忙之下帶著容凌往低走,應該是又回到了原地。
站在瀑布前,雲天傾盯著深深的山谷看,下面是怪石嶙峋,流水濺在石頭上撞出水花,水霧迷濛,看了一會兒覺得眼花。
太從正中天移,線斜進來,雲天傾頭頂架起一座虹橋,四大鬼剎知道需要獨,站在瀑布前的另一塊山石上,於是他們離得有十幾步之遠。虹橋架起時,雲霧翻騰,山崖間霞四,只是瞬間,又恢復到之前的樣子。只是先前站在瀑布前的人消失了。
白天說:“主子不會羽化登仙了吧,剛纔那景象,是天上的人派來接主子昇天的?”
白地搖頭,“我看不像,主子沒找到前主子,怎麼捨得走!”
白玄說:“那去哪了?”
白黃說:“跳下去了。”
另三人看著白黃,震驚中。馬上,四人齊齊奔到瀑布前,盯著深不可測的山谷,傻了。白天說:“主子,我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,我馬上找你。”說完,消失。
白地呆愣,“白天呢,跳下去了?”
白玄敲他的頭,“到山谷找主子去了。笨蛋。”說著,拔追已經消失的白天和走遠的白黃。
雲天傾早有準備,手中暗釦匕首,鞋尖藏著尖刀,跳下去時,刀鋒刻在山石上,一道火花隨著“刺啦”的聲音迸,雲天傾手臂發麻,卻完全不在乎,只低頭看著腳下的景。
下一段路後,雲天傾見山石上長出松柏,手底使勁兒,腳底一撇,借力跳到松柏上,樹枝支不住猛衝下來的力度,“啪”地折斷,雲天傾手挽著樹枝,繞兩個圈後再飛出,像一隻鳥在樹枝上跳躍,不一會兒,跳到山谷。
兩側高山聳起,山上綠樹參天,流水迢迢,山中偶聞鳥鳴,只不見鳥影,山中環境清幽涼爽,水汽和泥土樹葉的芬芳鋪面而來。雲天傾有些驚訝,沒想到大漠還有這種景緻。真是一不爲外人所知的塞上江南。
太始終於影中,雲天傾分辨不出自己走了多久,沿著河流一路走,看到一個水潭。潭水清澈見底,水中游魚自如,雲天傾能從潭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。從旁邊的樹叢折下木枝,雲天傾挽起,赤腳踏進河水裡,
了兩條魚,用隨攜帶的刀子剖開魚腹,撒了些隨攜帶的調料, 勉強充飢。本以爲魚會很腥,沒想到魚鮮,味道很好,正要再捉一條嚐嚐鮮,後響起一個聲音。
“年輕人,貪多嚼不爛呀。還是適可而止吧。”
雲天傾回頭,只見一個鶴髮揹著大葫蘆的老年人流著口水盯著手中的魚骨。雲天傾莞爾,心中起了逗弄的想法,遞出手中剩下的魚骨,“怎麼,你也想吃?我把這個給你?不過嘛,你要聽我的。”
老年人哼了一聲,“想我天玄子一世英名,怎會爲一個魚骨頭折腰?小丫頭,別不識好歹。”
深山老林中經常有避世居的世外高人。山底風景優,有人居在此也不足爲奇,只是不知這老人是何人。雲天傾眼珠兒一轉,輕笑,“天玄子?沒聽過。我只知道你今天吃了我的魚,就是了我一飯之恩,是要償還的。看在你年紀大了的份上,我就不讓你以相許了。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。”
天玄子愣了愣。這姑娘好大膽子,居然想讓他以相許。他多年不外出,記得子都該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什麼時候外面世界中的子都開放到這程度?不慨,“真是到鄉翻似爛柯人,卻演變到世風日下。可悲可嘆呀。”
雲天傾搖著手中的魚骨,“天玄子老頭,我看你也算是骨奇,要想抓兩條魚可謂易如反掌,可是你卻阻止我抓,而且還對著我的魚流口水,莫不是有了口頭約定,用一輩子守護這譚中的游魚?”
天玄子瞪大眼睛,奇道:“你怎麼知道?”
雲天傾隨意坐在水潭旁邊一塊凸出的石頭上,腳抵在石頭裡以免下來,笑說:“猜的,怎樣,我聰明吧。”
此時,溫煦的從西面來,在水面上找出七彩的澤,迎著線看,好像水面上升起無數個七彩泡沫,換個角度,泡沫破碎,只剩下旋轉的線。山頂山腳都是一番綺麗景象,真是人間仙境。
水潭邊的景緻讓人迷失,雲天傾亦笑得彩照人,一時,竟有如夢如幻人心智的蠱之,比山林間世人的妖還要邪氣。天玄子瞳仁。心中暗道,還好他事先知道這子的豔名,不然還真會被迷。當下天玄子定下心神,摘下大葫蘆,砸著喝了兩口,“相請不如偶遇,既然你能遇到我,定是和我有緣分,你請我吃魚,我給你一個消息,公平易,怎樣?”
雲天傾挑眉,語氣帶笑,“公平易?”
天玄子咳嗽兩聲,“難道你跳下懸崖,是閒著沒事找事玩的?”
雲天傾眼中溫度冷了兩分,卻依舊帶著笑,“你到底是誰?知道什麼?”
天玄子嘆息,似是很失,“哎,居然對老人家用這種口吻說話,過分。既然你不想知道,那算了。”接著,拎著大葫蘆搖頭晃腦外反方向走。按照他的預想,此時雲天傾應該急趕著阻止他走,然後他老持重端起架子,把魚騙到手。
可是……
天玄子回頭,只見雲天傾悠然坐在石頭上,啃著新鮮的魚。居然又抓了一條。難道不知道這裡的魚都是有記憶力的嗎?見同伴了,知道這個水潭危險,舉家遷移。他走南闖北,只在這裡找到這樣口味的魚,要是讓雲天傾全趕跑了,他還吃什麼?
雲天傾眼底含笑,瞥見天玄子又驚又怒的神,笑意更甚。想就範,他那點小心思還差得遠。剛纔出言試探,他的反應既誇張又明顯,肯定不是真實理由。不過沒關係,反正時間多,正好可惜逗逗這牢頭。想著,手掌一翻,掌心力道擊向水潭,水花像噴泉涌起,直衝向天。
天玄子沒料到這姑娘看著文弱,手段卻是狠辣。一擊就要把水裡的魚都殺了。著急中,手中的大葫蘆扔到天上,雙手在前畫圈, 推出,飛起的水花穩穩的一點不落盡水潭中。游魚在水面上調皮,飛出水面又砸進水裡,好似覺得這種遊戲很好玩。
雲天傾驚訝。以現在的功力,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制住的。且這人還能一不的接住,還原,看來功力在之上。一時,心思一。
天玄子得意洋洋,笑道:“小姑娘,知道厲害了吧。”
雲天傾擡起頭,看了眼越來越黑的天,淡淡道:“既然天玄子閒的沒事做,就繼續在這裡玩吧。我還有事,告辭。”這個陌生人憑空出現,還口口聲聲說知道下到崖底的目的,八是專門來找的。定是來者不善。要是接著他的話說,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,最好的辦法就是忽視。
沒想到雲天傾如此難纏,天玄子沉下眉眼,說道:“幾日前,老夫在山中游玩,見到一個渾是的年輕人,親自診治,那年輕人傷好後每日看著山頂發呆,說有人在找他,老夫好心好心指出出山的路,那年輕人竟不告而別,既然你下山來找人,定和那人有一定關係,那你就把他的藥錢付了吧。”
原來是討債的。雲天傾鬆了一口氣,荷包,竟是空的。下手腕上的玉鐲,扔給天玄子,“那年輕人是我相公,既然老頭你救了,酬勞是不了的,這是我上唯一值錢的東西,送你了。足夠抵藥錢了。”雲天傾不想和天玄子糾纏。這人行蹤詭異,說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但武功深不可測,若是手,有把握不讓對方佔便宜,但沒必要浪費時間力,既然一個鐲子能解決,也懶得手。
雖然和設想的不太一樣,但也算達預期目的。拿到這丫頭隨的東西,還怕容凌那小子不束手就擒?天玄子滿意一笑。“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上西,我也給你指出出山的路。瞧著沒,沿著這條小河, 一路往下走,你能看到一個小村子,名桃花村,出了村子,就能上去往縣城的大路。出了縣城往南,就是通往大周國度樊城的管道。那小子,估計是到大周了。”
雲天傾單手負後,對他的話不置可否,淡淡一笑,“老頭,你若想我謝謝你,不如留下來吃頓魚吧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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