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紫素肚子裡的孩子沒事。”
陳蘭碩淡淡地說。
袁紫素到了驚嚇,回過神來,當場要把茗煙仗斃,王淑漫得了信,自然要攔著。
事鬧得很大,驚了恭親王爺和王妃。
“你就那麼想去看熱鬧?”
講完了所有的八卦,陳蘭碩睨著蘇淺似笑非笑。
蘇淺笑瞇了眼睛,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。
陳蘭碩無奈地傾在臉上落下一記輕吻,小貍識時務地轉過。
進了院子,蘇淺就聽到從屋裡傳來的嚎啕大哭聲。
“不是我,我沒有推夫人!是夫人自己沒站穩,才摔倒的!”
茗煙伏在地上,披頭撒發的,跟潑婦一樣,就差在地上打滾了。
“王妃明鑑!都是這個不長眼的小蹄子推了我家夫人,夫人才摔倒在地的,差點沒了胎氣。一個下人而已,拖出去打死了事!”
袁紫素的近嬤嬤瞪著跪在地上的茗煙,目兇狠如狼。
王淑皺著眉,站在一邊,臉上微帶諷刺之:“你們這對主僕可真有意思,打了茗煙不說,還反過來誣陷推人。人家茗煙出是低了些,可也不能任你們這麼欺負啊。我們恭親王府可是最講理的地方,茗煙,你放心,相信王爺和王妃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。”
說著,轉過頭,意綿綿地看向恭親王爺。
來之前,特意心打扮過了,用厚厚的巧妙地遮住了臉上的疤痕。
在線暗的地方,乍一看,還是跟以前一樣。
恭親王爺不由多看了兩眼,輕輕地咳了聲:“是非黑白一定要查明白了,千萬不能冤枉了好人。”
蘇淺和陳蘭碩就是在此時走了進來,見過了王爺和王妃之後,無視周圍投過的目,陳蘭碩扶著蘇淺,徑直坐到了一邊。
蘇淺坐下之後,他就心地問了句:“不,我給你倒水喝。”
蘇淺了脣,甜甜一笑:“有些了。”
聽到這話,陳蘭碩二話不說,旁無若人地奔到桌子邊,倒了水後,親自遞到了蘇淺邊。
蘇淺手去接,陳蘭碩不給,讓就著手喝了。
陳蘭碩做這些的時候,屋子裡雀無聲,連同王妃和王爺的目也被他們吸引了。
袁紫素歪坐著榻上,目復雜地看著陳蘭碩不顧份尊貴,親自服侍蘇淺。
陳蘭玥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!
瞄著王爺,王淑漫語帶哀怨地說:“看看人家世子,對世子妃纔是真心實意地好。我懷蘭玥和蘭櫻的時候,王爺一次也沒有這麼對過我。”
王妃端坐在椅子上,聽到這話,也忍不住拿眼睛瞟向恭親王爺。
恭親王爺有些不自在,沉著臉,教訓道:“這些活計自在世子妃邊的下人去做!你堂堂一個世子,鞍前馬後地侍候婦人,象什麼樣子!”
陳蘭碩頭也不擡地反駁道:“淺淺是我的妻子,辛苦爲我孕育子嗣,我侍候沒什麼不對的。”
恭親王爺鬧了個沒臉,冷哼了一聲,扭過臉不說話了,但他心裡對陳蘭碩的所做所爲依舊是不屑的。
在他看來,人爲男人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,陳蘭碩親自服侍蘇淺那是自降份。
袁紫素邊的丫鬟婆子異口同聲地咬定茗煙推了人,茗煙份低賤,儘管有王淑漫在一邊爲說好話,依舊擺不了被打的命運。
就在強力壯的婆子要把拉出去打的時候,突然說出了一個勁的消息。
“你們不能打我!因爲我懷了二爺的孩子!”
茗煙微微擡起眼,斜睨著牀榻上的袁紫素,角輕勾,笑容得意又極盡諷刺。
袁紫素吃了一驚,手裡的帕子地揪了一團。
王妃請了大夫來,大夫診了脈:“恭喜王爺,王妃,這位婦人已有孕一個多月了!”
聽到這話,袁紫素臉難看至極,看向茗煙的目恨不得皮筋。
王淑漫大喜過,迫不及待地把茗煙扶了起來,嗔怪道:“好孩子,你有了子的事,爲什麼不告訴我?”
茗煙目一閃,地低下頭:“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。”
恭親王妃了茗煙的足,免了每日到袁紫素那裡的晨昏定醒,讓沒事就呆在自己的小院子裡,別再四走了。
等到事平息,陳蘭玥才姍姍來遲,袁紫素委屈無比,還沒等訴說自己的委屈,茗煙那邊就出了事,說是昏倒了。
陳蘭玥屁還沒坐穩呢,就被王淑漫請到了茗煙的院子裡。
袁紫素不依,跑過去大鬧,吵了一團。
陳蘭玥被鬧得心煩意,轉進了書房,那天晚上哪個院子也沒去。
小貍把這些聽來的八卦都告訴了蘇淺,蘇淺聽了樂不可支。
書房裡,京城火鍋店裡的掌櫃火燒火燎地對陳蘭碩說:“近半年來,各地突然涌出了好幾家跟我們一樣的火鍋店,連配方和底料都一樣,價格比我們低廉了許多,分走了一大批客源。最近,連京城都出現了同樣的店面。這樣下去,我們在各地的分店都要開不下去了。主子要我來,就是想見一見世子妃,問一問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。世子,你就讓我見一見世子妃吧!費不多多長時間的,絕不會影響世子妃養胎的。“
陳蘭碩負手站在窗邊,舉目看向在小貍的挽扶下,在院子裡漫步的蘇淺,面凝重地沉思了片刻說:“九皇子見多識廣,都想不出什麼辦法來,我家淺淺閉目不出,又能有什麼好辦法?火鍋店開不下去,那便閉了就是,左右我恭親王府也不差這幾兩銀子。”
閉了?
這話說得輕鬆,那可關係著近千人的生計問題。
掌櫃臉上的汗都快下來了,苦著臉說:“世子爺,這火鍋店不止是我梅家的,也是世子妃的,閉了也得問過世子妃的意思吧。”
“我的意思,就是淺淺的意思。沒事的話,你請回吧。”
任掌櫃的磨破了皮,陳蘭碩依舊不爲所,斷然拒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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