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連了七針,他疼得額角青筋凸起,幾乎都被咬出來。
“你看,他這不是好多了嗎?”
沈沅芷一看,他的臉果然不復方才的蒼白,而是微微泛紅。(ps:疼到極致,憋出來的!)
心中不嘆,無名可真是神醫啊!
某人現在最想做的,就是跳起來把這家伙狠狠揍一頓!
只是他現在又氣又疼,沒有力氣,索直接躺平了!
“無暇,你怎麼了?”沈沅芷見他暈倒在自己懷里,立即又擔心起來。
龍慕言淡淡說道:“放心好了,他已經沒事了,如果再不行,我不介意再給他多扎幾針。”
某人還是打死不睜眼,這時隨風和隨影回來了,看到這個形,便把他抬上了馬車。
無暇雖然了一些痛楚,但最后還是如愿以償同沈沅芷在一起了。
所以到最后,他還是那個贏家!
躺在鋪得的馬車里,靠在沈沅芷懷中,他很快就睡著了。
一覺醒來,外面天已經暗了下來,還在路上行駛著。
無暇了惺忪的眼睛,一臉懵懂地問道:“姐姐,我怎麼會在這里,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你舊疾突然發作,暈倒之后就在這里了。”
“那一定又是姐姐救了我,你真好!”
沈沅芷道:“你該謝的人不是我,而是宸王,要不是他幫你扎這幾針,你還能好好地在這里嗎?”
提起那個家伙,某人忍不住收拳頭,極力忍住想要沖出去找他算賬的沖。
面上,他只是賭氣地說道:“他哪里會那麼好心,分明就是故意整我!”
“人家可是救了你一命,你不謝他就算了,還說這種風涼話!”
他可真是謝謝他啊!
謝到恨不得砍了他祖宗十八代!
馬車終于進了城里,到了他們今晚要休息落腳的地方。
此名臨安城,是一十分繁華的城鎮。
城中好幾家酒樓,都屬花容山莊旗下,他們選了其中一落腳。
就算忙著趕路,但休息卻一樣不能懈怠。
云傾婳本想亮明份,沈沅芷卻阻止了。
此行也可算作視察,以普通行客的份住,才能更容易發現酒樓管理上有沒有出現問題。
馬車在酒樓門口停下之后,里面的伙計立即迎了出來,幫忙把馬車牽到后面安置。
因為不想引人注目,沈沅芷和云傾婳戴了面紗,無暇和龍慕言則分別戴著一頂斗笠。
即便如此,他們出現的時候,那些在里面吃飯喝酒的客人還是頻頻轉過頭來。
很快,因為房間分配問題,又起了一新的爭執。
客房只剩下四間,他們同行一共八人。
除了沈沅芷、無暇、龍慕言和云傾婳之外,還有隨風隨影以及兩名護衛,所以最好是兩人一間。
到了無暇這里,他又忍不住有了意見。
“姐姐,我要跟你住一間。”
“不行,我要跟你婳婳姐姐在一起,你要是不想跟宸王同住,那就去找隨風隨影。”
“我們是夫妻,當然要住一起嘛,大不了你就讓婳婳姐姐跟那個家伙在一間。”
云傾婳和龍慕言都出不自然的神。
沈沅芷斥道:“你胡說八道些什麼?婳婳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,他們男未婚未嫁,怎麼可以來?”
“我不管,那就多開一間嘛!反正我就要跟你在一起!”
“剛剛掌柜已經說了,客房就只剩下四間,哪里有多余的?你要是再鬧,就去睡柴房吧!”
沈沅芷懶得理他,直接拉著云傾婳進了其中一間客房。
至于外面的人,隨他們怎麼鬧,就算天塌下來也不關的事!
云傾婳卻忍不住頻頻回頭:“阿芷,你真的不管他們了?”
“怎麼管,難道你真的想跟宸王在同一個房間?”
“我無所謂啊,要是他敢來,老娘就閹了他!”
沈沅芷頓時嚇了一跳,倒不是因為最后那句話,而是……真的不介意跟龍慕言在一起?
“開玩笑也便罷了,事關你的清白名譽,肯定不行的。”
云傾婳卻一臉坦然的樣子:“難道你覺得,我是一個會在乎這些的人?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小夫妻鬧矛盾而已。”
其實并不是真的不介意,只是想找個機會跟龍慕言單獨談談。
一路上,他和無暇的爭風吃醋都看在眼里。
包括他們兩個人為了奪得阿芷的關注相互演戲、上演苦計等等,表面上看的確是歡樂多多,心里卻始終有些擔憂。
那麼了解阿芷,不可能看不出對無暇的特別。
至于宸王,就算再執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。
若換做別人,本就不會去管這種閑事,可不知道為什麼,卻不想看到這個男人有一天痛徹心扉、失去自我的模樣。
可能,他跟那個認識多年、最近卻音訊全無的朋友有些相像吧!
無暇在外面鬧到半夜,最后還是走進了龍慕言所在的房間。
還好,里面有兩張床,要是真的讓他跟這家伙睡在一起,今晚酒樓的屋頂肯定保不住!
龍慕言坐在床頭,看著一本醫書。
那般嫻靜優雅的樣子,看得某人越發不爽。
“我警告你,今天晚上最好不要越過屏風一步,不然……”
“你放心好了,本王對你沒有興趣,就算我要去,也是去隔壁房間找阿芷!”龍慕言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。
“你……”
“天天端著架子演戲,一定很累吧!不如早點休息,明天還要趕路呢!”龍慕言的語氣帶著幾分淡淡的嘲諷。
“你以為自己偽裝得嗎?”他也懶得跟這個家伙浪費力氣,還不如直接撕破臉。
這個男人上的,本不在他之下,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嘲諷他?
“呵呵,但是我卻愿意讓阿芷看到想要看到的一切,可你呢,不過只是一個只能掩藏在黑暗之中見不得的小人!”
這話明顯意有所指。
男人頓時怒了,一把沖上前去揪住他的領。
“我的眼睛,是不是你搞的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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