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，楊巧月和楚葉晨兩人來到夜錦衛關押犯人的室，楊巧月還是第一次過來，四周氣氛森，空氣中彌漫著腥味。

外間多有關于夜錦衛的傳言，朝廷最兇狠的爪牙，無人，令一眾員聞風喪膽，看著眼前這些酷刑刑拘，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
楚葉晨擔心讓誤會自己暴無道，解釋道：“這些刑拘已經許久未用了……。”

楊巧月抿笑著搖搖頭：“這有什麼，面對那些窮兇極惡之徒就該雷霆手段，我又不是善男信，覺得這是慘無人道的事。”

楚葉晨暗暗松了口氣，想起當初他們初時，楊巧月可是把兇放在他脖子的人，倒是他想多了。

說著兩人已經到了最里面的室，這里胡四親自守著，見他們過來：“王爺，大姑娘！”

“開門吧，夜審。”

“是大人！”

厚重的室門打開，里面黑漆漆一片，點上燭火，照亮整間室，關押在這種環境下，長時間一定會瘋的。沒有，沒人說話，暗無天日，不知時辰。

一道悉的影狼狽坐在角落，室刺眼的亮讓捂住雙眼，過了會兒才睜開眼，抬頭看了眼楊巧月和楚葉晨，收回目，直接無視他們。

楚葉晨的神陡然狠戾起來，冷聲道：“落在本王手中，你要是好好配合還能免皮之苦，不然接下來的每一日都會讓你后悔活在世上。”

“有什麼招式就用出來，王爺不必恫嚇，我花鷲不是嚇大的！”花鷲面目猙獰，慘烈笑著。

也知道走出去的機會渺茫，除非楚葉風功反了，自己那時還活著。

楚葉晨眉頭皺，他并沒有打算真的用大刑，怕嚇到楊巧月。

“我們還是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看清楚對方吧，你來我往糾纏這麼久，也該好好看看對方了。”楊巧月淡淡說道，上前一步，“其實你說不說都一樣，你們的事我幾乎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”

花鷲冷笑一聲，“那我倒是有興趣聽一聽，你能全部都知道！”

“你利用張家和丹州知府，想要用疫病讓南平王進退兩難，最好能讓他死于瘟病！卻算了我，沒想到丹州瘟病竟然被解了，所有人平安無事活了下來。”

花鷲一臉不屑，“知道這事又如何，不就是張家那些叛徒告訴你的。”

“第二罪，你利用天氣災害，讓三皇子安排戶部兵部的糧草意外沉江，最后結果肯定是南平王戰死北地邊境。”

“第三罪，你利用三皇子和齊家在京師周旋大赦，木家用銀子買命，張家則用來陷害賀家。結果也確實如你們所愿，陸家接收了木家的珠寶生意，賀大人也死于牢獄之中。”

花鷲臉上的不屑已經消失，皺眉頭不說話。

“第四罪，前面的計劃全部失敗了，只能放棄三皇子這枚棋子，策他謀逆，最好的結果是賢安王在秦山關殺了南平王和皇上，四皇子正好坐收漁翁之利，你一直都是四皇子的人，只可惜依舊失敗了，你若是一開始不是置我于死地，而是利用懷之策或許真能了。”

“第五罪，你想利用米囊花之毒控制皇上，正好趁著我們離開京師府這段時間，你功了。若是你們這時候下狠手，直接下殺手，宣告詔，或許還有幾分勝算，我也能佩服你，可惜你們不敢！”

花鷲自嘲笑了聲：“不是不敢，是時機未到！南平王還在，他為長，必定會天下不服，你也還沒死，一定不會坐視不管，如此冒險，不如借皇上之手殺你，那時南平王一定和皇上反目。”

楚葉晨面一沉：“好狠毒的惡人！”

現在想來，這一路只要稍差一步就會被對方置于死地，若是沒有楊巧月，他恐怕早就死于疆場！

“狠毒？大事者，不拘小節，一將功都是萬骨枯，更何況一帝！”花鷲依舊堅信自己的信念，看向楊巧月，“我現在最后悔的是放任你長，當初應該在瘟病的第時間就解決你，就能免了后面的麻煩。”

“執迷不悟，即便沒有我，也會有無數人站出來阻止你們的謀詭計！”楊巧月冷聲斥責。

花鷲慘笑一聲：“除了你，再多人也無用，你終究和他們是不同的，我也是！”

楊巧月心有一瞬的失落，在這個世界，們是唯一不同的兩個人，原以為能夠相互理解，對方卻走向了極端。

“你不要出這種憐憫的眼神，只要我還沒死就沒輸！你細數我五大罪狀，可證據呢？你都沒有，即便當初張家暗襲楊家的事，四殿下也不過是關閉一個月，宣德帝垂垂老矣是不會親手殺四皇子的。況且，有一件事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，最后贏家一定是楚葉風！”

楊巧月瞇起眼，看花鷲如此信誓旦旦，有件事一直沒結果，想要試試對方。

“是瓦剌和達旦吧！”

花鷲面一震，萬萬沒想到楊巧月竟然連這個都知道，一下又鎮定下來：“你套我話？真以為能從我口中得到有用的訊息？做夢！”

楊巧月心中已經有答案，之前二哥三哥讓木恩恩帶回來的消息，讓他們查京師誰能跟外敵勾連，不僅僅，連夜錦衛都沒查不出蛛馬跡，便懷疑這個層次肯定是夜錦衛及不到的上面。

一開始還以為是三皇子，但楚天河謀逆并沒有外軍，他死之后，楚葉風就冒頭了，算來算去也只有他最有可能。

楚葉晨意外又不意外，連夜錦衛都沒能查到任何信息，也就只有皇室了。

“雖然暫時沒有證據，但我告訴你，我生于斯，長于斯，只要有我在，你們所有謀謀都不會得逞。”楊巧月話語擲地有聲，一凜然正氣。

楚葉晨愣住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楊巧月，以前多是看神清冷，任何事都反應平淡，沒想到還有如此豪氣的一面。

花鷲看著楊巧月，又看看楚葉晨，瘋狂笑道：“王爺，難道你就從來沒懷疑過楊巧月的來歷嗎？天賦異稟的商業手段，無所不能的才能，種地、謀略、軍事什麼都會，不覺得太詭異了嗎！是異端！”

楊巧月面一震，花鷲想要說什麼知道，這是們之間的默契，兩人都是異端，一旦讓人知道，誰也不知會引起什麼連鎖反應，所以不管怎麼斗都從未對方的份。

眼下花鷲已經絕，在楊巧月堅定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楚葉風敗北的那天不遠了，想要在楚葉晨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。

“本王從未疑慮，若是異端，那你豈不是怪！”楚葉晨怒聲喝道。

花鷲詭異笑道：“我就是怪，也是異端，我和是同一類人！你生氣就代表你懷疑過！”

楚葉晨冷淡的子突然發怒，上前掐住花鷲的脖子，他不允許花鷲污蔑楊巧月。

“你再說一句本王就殺了你！”

花鷲臉頰憋紅，繼續得意笑著：“是來自異世的人，是一個怪，你不怕顛覆整個楚朝嗎！殺了，你們楚朝才能安穩！負責永無寧日！”

楚葉晨將狠狠摔在墻上，花鷲痛得面目猙獰，卻還在笑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