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遼東那邊的事已經派去新的總督,由于慶平峰跑了,此事牽連的人很難查,只能給新總督去查。你給我的那些和米囊花有關的種植商戶全部理完,周邊州府也已經開始行。”
楚葉晨將這兩日的事簡單說了下。
“嗯,辛苦了。”楊巧月看他一臉疲憊,肯定是因為米囊花那些百商戶的事,轉口問起皇上況。
提起宣德帝,楚葉晨語氣凝重:“我今日宮沒見到皇上,私下問了高公公,才知道最近一些要務奏折都是司禮監幫圣上理的。”
“司禮監的王公公?”楊巧月下意識問道。
楚葉晨嗯了聲,“就是他!如今朝局勢更加復雜了,五年來許多重要位置都由他的親信把持,深得皇上信任,如今皇上不臨朝,所有權力到了他和楚葉風手中,送去的奏折皆過他之手才到皇上,打異己,十分猖獗。”
楊巧月皺起眉頭,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,閹黨專權,自古以來都是政的源頭!這司禮監秉筆太監之前還有過集,賈愚是他的義子。
和賈家斗得如火如荼時,作為義父,朝中最有權勢的太監,他卻沒有替賈愚出頭,當時宣德帝還好,每日上朝,他權力有限忌憚安老王爺,直接放棄了賈家。
大義滅親,是個城府極深的太監,如今勢已經改變,不管是他還是四皇府都虎視眈眈。
“他和惠安王是一條船上的?”楊巧月想到某種可能,認真問道。
楚葉晨搖搖頭:“司禮監一向只聽圣命,不涉黨爭,以前并沒有見他們有任何接。”
“以前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相爭,結局難料,可如今勢變了,不得不防!”
楚葉晨明白楊巧月話中意思,在王公公眼中,他和楚葉風肯定是后者更有利。
“放心,本王會注意的。對了,玄最近怎麼樣?對京師還適應嗎?”
“忘了和王爺說,我大哥前日帶他到京師周邊走一走,行萬里路的第一步,明日回來。”楊巧月回。
楚葉晨點點頭,楊承棟現在是那個孩子的老師,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。
“那個孩子麻煩你們了,他要是跟在本王邊一定會被人調查的,更快暴。”
“他的事王爺如何打算的?安老王爺已經讓程程為安王府世子,怕總會讓好事之人看出端倪。”
“此事讓我再想想,會有萬全之策的。”楚葉晨還未想好,加上楚天塵也未有京師的想法。
楊巧月對這事也沒想好,此事稍有不慎就會掀起十幾年前的皇宮火災案,那可是和五年前的事一樣是宣德帝的逆麟,之必死。
楚葉晨也不愿楊巧月摻合進此事。
兩人再聊了關于米囊花的事,現在要做的就是等,等花鷲穩定的況出現紕。
街上打響二更天,楚葉晨這才離開。
與此同時,惠安王府,楚葉風正在室會見一名太監,太監捻著蘭花指,面對四皇子仍高高在上。
“不知惠安王通過花才人邀咱家來所謂何事?”
楚葉風不不慢倒上一杯茶,推過去:“王公公若是不知道何事恐怕也不會深夜上門。”
來訪之人正是司禮監秉筆太監王公公,他目一凝,著嗓子笑道:“看來以前是咱家小看了四殿下,殿下想讓老奴幫忙對付南平王?”
“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,如今這個局勢,也無需再掩藏,本王距離儲君之位還隔著一個楚葉晨,確實希公公能助本王一臂之力。”楚葉風直接說道。
對方既然能來,又知道他的目的,也就沒必要試探了。
王公公面平淡,沒有喝那杯茶,也沒有著急回答。
楚葉風以為他在猶豫,便繼續說道:“本王可以承諾王公公,若是本王能勝利,司禮監秉筆大監的一切都不會變,父皇如何信任您,本王依舊保持。若是讓楚葉晨了儲君,王公公以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。他為太子時曾言宦干政當殺一敬百!”
王公公一直平淡的神泛起波瀾,當年就是因此才答應齊家的合作制造了漢中王謀逆案,將當時的太子楚葉晨、孝貞皇后拖下水。
紙是包不住火的,當年的事終有一日會被翻出來,楚葉晨若真的即位,那時首當其沖便是他。
王公公認真看著楚葉風:“咱家如何能信王爺不會秋后算賬!”
“公公可以提任何要求,只要本王能辦到。”楚葉風見他松口,便知對方已經松。
和花鷲說的一樣,比起效忠宣德帝,王公公更害怕楚葉晨為儲君。
王公公見楚葉風說得如此堅定,也不急著表態,惻惻說道:“方才王爺說距離儲君只為只隔著南平王一人,看來是有個況并不知。”
“公公何意?”楚葉風蹙起眉頭問道。
“王爺應該知道安老王爺府新世子的來歷吧?”
“聽說是認的養子,父皇竟然能同意賜楚姓皇家族譜,這確實令本王費解,只是區區一個養子世子,名不正言不順,總不會覬覦儲君之位吧!”
楚葉風說時眼中還閃過寒,他現在是誰擋殺誰。
“王府世子確實不足為患,若是大皇子呢!”王公公低聲說道。
楚葉風面一震,大驚失:“你說什麼?怎麼回事,你說清楚點!”
“咱家注意到上次安老王爺南平王一同離京時,除了同行的楊家大姑娘,還有一人,是楊家夫人的嬤嬤,姓蘇。”王公公不急不緩說著。
“然后呢!”楚葉風追問。
“也算楊家厲害,這個蘇嬤嬤平日幾乎不出楊家,很難看到的容貌。昨日因為楊家二姑娘的事也來到了王府前,雖然刻意掩飾,但咱家還是認了出來。”
“白天公公也在?”
王公公意味深長笑了笑,并未回答他的問題,繼續說道:“那個蘇嬤嬤是十幾年前和大皇子、安老王爺獨子一起在火災消失的娘!”
“公公的意思是大皇兄和世子當年都沒死?還活著?”楚葉風明知故問。
王公公點點頭:“如此,四殿下還會認為只有一道隔閡嗎?若是大皇子在,他才是儲君的最佳人選。”
楚葉風眼神閃過一慌,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。
“王公公覺得本王該如何!”
“殿下不是已經派人去遼東地區查了嗎?找到他,殺了他,如此咱家便會盡全力對付南平王,助殿下為新君!”王公公躬回道。
楚葉風微微皺眉,看來自己的行為都被對方盯著,他并未在意,面兇狠:“不管是誰,擋了本王的路都得死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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