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南莊

又是熱鬧的一日，一連四日，莊子人滿為患，楊巧月借助資回收，空間的陶勉強供應上。

實則是虧本生意，一進一出瞎忙活，給資空間打白工……。

這樣肯定沒辦法持久，心想賈家夠能扛的，今天對方差不多到極限了吧。

讓好奇的是，賈家背后的王太監也沒有靜，這倒讓有些意外。

剛過午時，管秋從前院過來，“大姑娘！”

“怎麼了？”

“賈家東家來拜訪，見嗎？”管秋問道，知道是因著最近雪南莊陶瓷生意的事。

楊巧月想了想，給對方下馬威，“見，但是讓在太地下等半柱香。”

“好！”

管秋應聲出去。

半柱香后，楊巧月戴上帷帽，來到前院。

遠遠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臉沉站著，正是賈家東家賈愚。

賈愚心中憋著火，他委來到這里，竟然吃了閉門羹，本想離開的，可是看到雪南莊的生意，前院那些麗的青花瓷又不得不收回腳步。

楊巧月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難看的臉：“阿秋，哪位找我！”

沒等管秋搭話，賈愚主上前：“是我，楊家的待客之道真是不錯，讓人太下等這麼久。”

“請之為客，不請自來可不算客。”楊巧月淡淡笑道，“這位老先生找我何事？我們似乎不認識。”

賈愚臉鐵青：“我是賈家東家，京師府第二富賈，做陶瓷生意的！”

沒見過這麼厚臉自夸的，楊巧月故作恍然：“愚東家，久仰久仰！要買陶瓷是吧，那您隨便轉轉，擺出來的都是可以賣的，就不作陪了，我很忙，下人被打傷，貨船被人無故扣押在港口要去理。”

賈愚眉頭皺，審視著楊巧月，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，河間的船正是賈家扣的，那些人也是賈家的打手打傷的。

他本以為雪南莊突然做陶瓷生意，就是為了報扣押船一事，現在看，難道自己猜錯了？

這幾日他就是想等楊巧月主找上門，在賈家談能占據主權。

沒想到等了幾日都不見人對方找上門，實在扛不住，只得親自來雪南莊。

楊巧月瞇著眼，就是要讓他不著頭腦。

冷聲喝道：“送客！”

賈愚聞言，回過神，趕主說道：“楊大姑娘，實在是大水沖了龍王廟，下面的人不知道貨是雪南莊的，不懂事就把船扣了。貨完好，今日讓人到碼頭還就行。”

楊巧月對于賈愚的話似乎并不意外，淡淡說道：“哦？愚東家今日過來是親自來歸還貨船的？”

“還有件事需要與楊東家商量。”賈愚忍著怒火低聲說道。

這四周還有許多人，都注意到他們的談話，著脖子聽。

“好說，到鋪子談吧！”

幾人在一間空鋪子，只有幾張椅子，連茶水都沒有一杯。

“談吧！”楊巧月說道。

賈愚氣得，臉上的神已經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，還得沉聲說道：“這陶瓷生意向來都是賈家的，雪南莊不通聲氣，直接手怕是不規矩吧。”

“規矩？那我倒是有興趣聽愚東家說說京師府的規矩，哪條明文律法寫著的。”楊巧月反嗆。

賈愚被噎住，有些心虛：“倒……不是律法規矩，是大家約定俗的。”

“不好意思，你們約定俗的規矩與我無關，愚東家若是說完了，到我們談談打人扣船的事？”

“還沒說完，老朽今天來找你，是想雪南莊放棄陶瓷生意，賈家可以原價全收了這些貨。”賈愚沒有什麼城府，直接說道。

楊巧月看著他這樣的人，本就不是生意場打磨出來的，而是接著宮里的干爹作威作福壟斷市場。

“我可以賣完這批陶藝品就停下這門生意，你拿什麼來換，別說收貨，我的瓷并不愁賣！”

楊巧月一下把他的話堵了回去。

“那楊東家希如何？”賈愚皺眉問道。

短暫接，他并不覺得楊巧月是好說話的人，不需要買下貨，肯定有更大的事等著他。

楊巧月沒有和對方墨跡，耗費幾日時間，心勞肝的沒銀子賺，就是等這個。

“好說，愚東家親自到港口歸還船只，并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。將打傷我的人的那幾十個暴徒出來，至于醫藥費誤工費神損失費就不用愚東家負責了。”

賈愚并不是蠢人，聞言臉立即沉下來，這分明要踩賈家的臉。

“楊大姑娘這要求過分了吧！我可以親自歸船并以后不會再發生，但貨船一事的沖突雙方都有責任……。”

他還沒說完，楊巧月語氣森冷：“我的人現在還重傷在醫館，賈家不人的話，明日開始，雪南莊準備將青花瓷與外國海商合作分出七利，要麼東家要麼打人者總有一個要付出代價！”

賈愚愣住，沒想到竟然這麼有魄力，要真如此，賈家不出半年絕對完蛋。

他面凝重，這次干爹不能出面給雪南莊力，沒想到竟然這麼難纏。

賈愚心里把陸家祖上十八代問候了一遍，此事始作俑者是陸家，對方允諾了他東市一間獨有的鋪子，那可不是有銀子就能買的。

當時腦子一葷竟然答應扣船打人一事，還以為只是個府尹的兒，不甚要，干爹可是權傾朝野的司禮監，最后大不了干爹出面緩和，賠點銀子了事。

眼下騎虎難下，他沉默良久。

楊巧月見他不下決心，便幫他一把：“阿秋，送客！明日找布魯斯李來莊上談，就說他提到的合作我們應下了。”

這布魯斯自然是隨口胡謅，詐賈愚的，這人頭大耳除了諂權貴，并沒什麼能力。

果不其然，楊巧月的話一說，他立即出聲：“好！我們人，但是明日景德陶瓷必須停！”

“拿到船和人自然會停！”楊巧月淡淡說道。

賈愚沒再堅持，便離開了雪南莊。

楊巧月早在第一天就已經做了安排，說這些都是奇貨，沒多，頂多賣幾日，即便停了也不會有人詫異。

次日，賈家來人通知，讓楊巧月帶人到河間港口，已經安排好了。

楊巧月特地上楊穆義，可不想再被人綁架什麼的。

楊穆義才知道這事，這幾日他一直在琴音坊附近轉悠，楊巧月知道，所以才沒找他，今日才走一趟，不耽誤他太多時間。

港口的事很順利，賈愚親自還貨船，并且將二十幾個打人的了出來。

楊巧月特地讓運輸隊過來認一下，大致差不多也沒細究，要的是替阿茂他們出口氣，還要讓所有知道雪南莊之威，即便是賈家也不懼。

這次賈家不蝕把米，讓楊巧月踩著他們立威，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。

這事過去兩日，京師府從來不缺大事，眾人的注意力很快被另外一件大事轉移。

武科終于到了放榜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