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葉晨知道此事勾起楊巧月四年前的不愉快的記憶，但要了解賀家的事便越不過此。

“此事最終會如何？那些書信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偽造陷害的。”

“據夜錦衛的消息，應當不會空來風，有可能是從張家那來的。”

張家？

楊巧月陷沉思，真的有可能，之前賀和張仲婚說親一事，賀老爺必然知道張家兒子是個風流的二溜子，卻沒有反對這門親事，極有可能有把柄在張家手中，而此次出事便出于此。

“可能真和張家有關。”

楚葉晨并不意外，夜錦衛的消息向來不會憑空造，沒有七八分是不會傳消息于他。

楊巧月急忙問道：“若真有這指向的書信存在，賀家會如何？畢竟事沒發生，又早已過去四年…。”

楚葉晨對此事并不樂觀，但不想太擔憂，楊巧月和賀是閨中好友，自然不希出事。

“最好的結果是賀大人被流放，保全賀家男丁眷。”

“最差呢？”楊巧月問道。

眉頭微皺，這最好的結果幾乎沒戲，皇家無，當初連最寵的楚葉晨牽連此事都直接廢了。

“最差是滿門抄斬。”楚葉晨沉聲道，他不在京師府同樣不知事如何，夜錦衛送來消息，再快也是數日前的消息了。

楊巧月心一沉，不會真的那麼不幸吧。

“你也不要太擔心，這只是建立在書信容真的指向謀逆的判斷。”楚葉晨安道，“此事已經由都察院主理，刑部協理，應當會有公正的結果。只要沒有明確指向，就看父皇的意思了。”

楊巧月隨意點點頭：“那賀夫人們？”

“暫時收押，我已經讓京師府的夜錦衛特別照顧，不會讓們到苦刑的。”

楊巧月這才松了口氣，說了聲謝謝，要不是楚葉晨，面對京師府的勢力，只能束手無策。

“謝我做什麼，賀峰賀姑娘也是我的好友，我認識他們比你還早。”楚葉晨彈了一下皺的眉頭。

楊巧月回過神，也沒多說，是替五哥說的謝謝，他們的一直十分。

“我才應該跟你說謝謝。”楚葉晨忽然認真說道。

楊巧月面疑：“沒頭沒腦的謝我什麼？”

“謝謝你年三十到南平王莊，那是我十幾年來最輕松的一天。本王知道你是特地過去陪我的……。”楚葉晨正說得自我。

“誰特地過去陪你……，我是因為家里做了太多剩菜吃不完才給你送去的。”楊巧月還以為他要說什麼，不解風笑道。

沉重的氣氛緩和下來，楚葉晨并未在意，反正他心里知道就行。

楊巧月收起臉上的嬉戲，認真問道：“對了，王爺，你知道京師府的富賈陸家嗎？”

楚葉晨點點頭：“知道，上次你提了之后，特地查了。是京師府三大富賈之一，以馬幫起家，良種馬都是出自陸家，后來不知如何從朝廷拿到特許經營鹽商，便從這一躍為三大富賈。”

后面這些楊巧月都不了解，對這陸家又有了更深的了解，要是朝廷沒人，怎麼可能做得了關乎國本的鹽商生意。

“我覺得這次賀家的事可能與之前懷疑的背后推手有關，而陸家明顯和上次大赦牽扯不清，大赦之后張家就扯賀家下水，若是能通過陸家這條線找出背后是誰，或許能找出幕后推手。張家有把柄那麼久，偏偏這個時候拿出來讓門生控告賀家，肯定和上次大赦有關。”

“好，我安排人查一下這條線，離開京師府四年，怕是比較難，若是能回到京師會簡單許多。”

楊巧月自然知道，現在敵人在暗，他們在明，關鍵對方有可能是和一樣的存在。

楚葉晨見的眉頭又不自覺皺在一起，無奈搖搖頭，上前一步著的眉心。

“好了，不要想太多，這幾日我查一下，有消息會告訴你的，別太擔心了。”

楊巧月面和，眉心舒展開來，輕輕恩了聲，看他一臉疲憊，讓他趕回去休息。

之后幾日都沒有消息過來，楊巧月特地去信給小廣，讓他也多打聽一下此事。

元宵之后便是丹州的武舉，要是因為此事放棄了，得不償失。

元宵的前一日楊穆義走親戚回到楊家，他還不知道此事，楊巧月嘆了一聲，必須要先告訴他。

楊巧月把賀家的事挑揀著部分告訴他，楊穆義愣住，半個月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。

“七妹，我想去京師府！”楊穆義突然說。

楊巧月一臉無奈，就知道他會失去理思考，語氣加重幾分。

“你去了又能怎麼樣？連大牢都進不去。”

楊穆義像泄了氣的皮球，緒低落，十分自責：“我能做點什麼！”

楊巧月見五哥難心中也不是滋味，嘆了聲：“眼下重要的是準備考武舉，賀家的事小王爺也在努力，你只有變得更強大才有能力守護你想守護的人。”

楊穆義抬眼看著年紀比他小幾歲的妹妹，不安的心平靜下來，“七妹說得對！有京師府的消息麻煩一定要及時告訴我。”

楊巧月點點頭。

今年的元宵也因各種事顯得格外無趣，楊家都沒有特別隆重就過去了。

元宵之后年節才算過去，楊賈配開始上衙，鬼街鋪子和新南莊也開始忙碌起來。

楊穆義除了吃飯時面，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在院子習武看書，為武舉準備。

丹州府已經開始有武舉的氣氛，從四地涌來許多準備參加武科的候選人紛紛到了。

剛過年節，又開始熱鬧起來。

這是各府的盛事，將來可是有可能在這其中出現大武的。

這倒是間接讓楊巧月的生意更火，來丹州者，無人不知鬼街鋪子。

時間一轉眼已經到武科考試，三年早就準備好的大考場，無數參考者進場。

楊家眾人送楊穆義場，周氏看著臉堅毅的二兒子，十分欣又有些擔憂。

“小義，盡力就好，千萬不要勉強。”

“阿娘放心，我心中有數。”

話雖這麼說，但眼神卻愈發堅定。

楊巧月知道他想奪魁首證明自己，但就謀略而言這并不是好主意，拉他到一旁說道：“五哥，鄉試無需奪魁，沒有太大意義，拿到會試名額即可。”

楊穆義愣住，雖然不解，但對于的話沒任何懷疑，點點頭：“好，聽七妹的。”

不遠尹家也來了，尹秦風同樣要參加武科，尹老爺子、尹夫人都在，但是不見尹潔如。

楊巧月忍不住皺起眉頭，不知尹潔如況怎麼樣。

尹秦風正好過來，臉上有些無奈，對楊穆義微微拱手。

楊穆義回了一禮。

“五哥，要是在里面考場有單獨的機會，幫我問下尹爺如如況怎麼樣。”

楊穆義這才注意尹潔如沒在，微微點頭。

臺上一聲敲鑼響，考場開門，所有武科參考學子進考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