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家!”
“前首輔的那個張家?”楊巧月凝重問道。
楚葉晨輕輕嗯了聲:“目前能查到的就是張家這一層,后面一定還有人在指示他們。”
楊巧月陷沉思,如此,這件事就變得復雜了。
能得前首輔一家在丹州行事,背后那人肯定來自京師府。
而且地位一定很高,不然張家可不會那麼聽話。
是什麼利益能讓他們冒如此大的險,不惜策劃一場全城溫病,用全城人的命來做賭注。
他們想要做什麼?
目的是什麼?
楚葉晨似乎知道楊巧月所想,沉聲道,“他們的目的是本王。”
“小王爺?”楊巧月下意識抬眸去,“明白了,他們想讓你進退兩難,進則染溫病,最好死在城,退則棄一城百姓生命不顧。真是好謀算。”
“可惜他們算了你。”楚葉晨目和,“要不是你,明知陷阱,我卻不得不選擇一個。”
他這次追查此事,才知道是因為自己引起的溫病事件,那些人為了拖他下泥潭,竟然用一城人的命做代價。
要不是楊巧月守在城,使用最恰當的方式斷絕了溫病的傳播,否則后果不堪設想。
楊巧月見他眼底閃過寒,“想來你猜到背后益最大的人是誰了?”
對京師的勢力并不了解,不知誰會下此毒手,但肯定和皇家部的人有關聯。
“父皇有七個兒子,我是二皇子,皇兄十五年前和娘一同失蹤,那時我還很小。剩下四位皇子,都是異母兄弟。我若是出事,他們都會益。”
楊巧月面平淡,并不意外。
若是皇子,就不難理解張家為什麼會這麼做了,肯定是想借此機會,日后有從龍之功,能讓張家重回首輔時期的巔峰權力地位。
“你打算怎麼做?”楊巧月問道。
楚葉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反而問道,“今日你把張仲昏揍了?”
楊巧月并不意外他知道,暗衛肯定什麼都和他說了,“你不是都知道,還問我干嘛。”
楚葉晨輕咳一聲:“賀家應該謝你,不然會因為這麼親事將他們拖下水,賀布政使也不例外。我原本打算放著讓張家多活躍幾日,現在改變主意了。”
“打算如何?”
“該如何就如何。今日的事張家很快會查出是你們所為,你的安危是我的底線,不會讓他們查此事。”楚葉晨和的目陡然強勢人。
楊巧月心底到一暖意,“不怕打草驚蛇?”
“不會,我就是要敲山震虎!告訴京師府的那些人,即便本王不在京師府,他們也休要以為我了他們砧板上的魚。”
他決定這麼做,楊巧月也沒有多說。
也不想真的讓張家查出今日的事,雖然不在意,但畢竟牽扯尹潔如的名聲。
說完正事,院安靜下來,氣氛變得有些曖昧,像孤男寡深夜私會一樣。
楚葉晨開破打破沉靜,“上次離開時你讓本王想的事,不同和唯一。”
楊巧月微微抬眸,閃著淡淡的芒,晶瑩澈,宛如一潭平靜的秋水。
楚葉晨正要繼續說,院外傳來輕微腳步聲,楊巧月打斷了他。
“五哥回來了,你先離開。”楊巧月說道。
見他一臉不愿,才補充一句,“下次會聽你說的。”
楚葉晨這才極不愿地離開。
他前腳剛走,后腳楊穆義的聲音在院外響起,問休息了沒。
楊巧月見楚葉晨的外袍沒拿走,怕楊穆義發現什麼,自己到院子外。
“五哥,阿秋說白天你都不在,怎麼這麼晚才回來。”
楊穆義見安然無恙,眼中的擔憂散去:“你沒事就好,幫助賀姑娘的計劃,完了嗎?”
楊巧月微微點頭,“完了,想必張夫人已經了一鼻子灰,你放心吧,兩家的親事沒有后續了。”
楊穆義表現并不意外,楊巧月也沒有說穿他白天肯定跟著過去的事。
“小妹。”楊穆義忽然語氣凝重喊道。
嗯?楊巧月不明其意,難道見五哥這麼嚴肅。
“如果我愿意放棄江湖,該怎麼做。”他認真問道。
楊穆義從小喜歡自由的江湖,對仕途的事并不了解,也不屑去了解,今日說出這話,是下了決心。
楊巧月見他問起,緩緩說道:“參加武科會試,以武奪魁,榜首者武狀元,其下二甲三甲,武進士都可授武品軍職。”
楊穆義聞言,眼睛一亮。
“武狀元可授幾品?”
“正三品參將或正三品前侍衛!”
楊穆義直爽,直接問楊巧月:“小妹,若我為武狀元,可配得上!”
“當然!”楊巧月微微點頭。
武狀元向來都是授正三品武將職,布政使也不過是從二品,絕對夠了。
況且賀布政使負責的丹州府并不是重城,分量并沒有那麼重,不然也不會被張家威脅。
“好!”楊穆義說完,便離開了月落院。
楊巧月看著楊穆義離開的背影,不管五哥怎麼選擇,都會支持。
既然他選擇放棄江湖,從武科,騎武藝不擔心,但楚朝武科是有文試的,主考兵法謀略。
楊巧月當晚開始制作沙盤,找兵法書籍,寫好楚朝武科的時間和參加方式,為楊穆義做好準備。
這事花了幾日功夫才都做好。
而這期間,丹州府發生了一件大事——前首輔張家被夜錦衛抄家。
夜錦衛鎮使親自帶人查抄張家一眾,在張家室發現給西城窮人的藥和死老鼠房。
張家數十口人,全部押回京師府斬。罪名是策劃溫病,禍楚朝,證據確鑿,害了丹州數百條人命,數萬人溫病之難,損失銀兩數十萬。
幾日之間,張家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,所有丹州人都知道溫病之苦有多難。
賀家這次不是慶幸,而是后怕,要是因著親事這層關系,賀家一定會張家牽連。
這種事可大可小,按大了說可以說合謀,怕是下場絕對不會比張家好多。
到那時恐怕本就岌岌可危的賀布政使,正好了朝廷對立的人下手的目標。
心謝闖花街的兩個神人,那天賀夫人問過賀之后去查了,確定其中有一人是子。
雖然賀一直不承認,但賀夫人知道此事肯定和楊家大姑娘有關,如今反而要謝。
不再關著賀,放去找楊巧月,順便幫賀家跟說聲謝謝。
賀知道張家的事,這次沒再否認,低聲應下。
楊巧月正在家中,剛做好大沙盤,楊穆義過來月落院。
楊穆義這兩日都在家閉門苦讀,周氏都被嚇了一跳,擔心地過來問。
楊巧月不好說什麼,只是含糊搪塞過去。
楊穆義過來月落院,見楊巧月院子擺著很多東西,疑問:“小妹,你找我?”
楊巧月恩了聲,調侃道:“五哥這兩日閉門苦讀,發似乎都讀了。”
“小妹莫要取笑。”楊穆義輕咳一聲,有些不好意思說道。
楊巧月沒再調侃他,“武科可不是考文試一樣,你天天看四書五經干嘛……。”
“阿?不考四書五經?”楊穆義愣住,那他這幾日看得那麼痛苦是做什麼。
“不考呀,我不過是看看五哥的決心罷了。”楊巧月回道。
隨手指了指桌面的東西,“兵法謀略,騎武藝,武經,這些才是你該研究的。”
楊穆義看著,如獲大赦,松了口大氣,不用看四書五經這些簡直是恩賜。
楊巧月將這些東西給他,讓他好好看看武科需要考的容,晚點再教他使用戰地沙盤。
楊穆義一陣,沒想到楊巧月暗暗為他做好了所有準備。
“小妹,謝謝你。”
“我這是在投資,你可不要讓我失,還要一下狀元妹妹是什麼驗。”楊巧月笑道。
正說著,院子外一道的聲音傳來,“巧月妹妹,誰要做狀元?”
楊巧月朝門外去,是尹潔如和賀來楊家找。
楊穆義見賀也來了,莫名有些尷尬,別過臉。
楊巧月可沒放過這個機會,調笑道:“我五哥決定考武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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