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的蘇果抬眸看了褚彤彤一眼,微微蹙眉,“稍等。”
迅速給眼前的病患開好藥方后,這才正眼看向褚彤彤,“人在哪兒?可還有其他病況?”
“在我家中,已經請了仁濟堂的汪醫師去了,只是這方子既是游醫所開,想來游醫應該有應對之法吧?”
褚彤彤稍稍轉看向還在排隊的那些病患,“我聽說有不人都服用了游醫開的方子,萬一他們都像我家家丁那般,可該如何是好啊?”
沉沉地嘆了口氣,似是真的在為大家所考慮,眼眸底卻閃過一抹。
果然,那些病患在聽了這番話后,都紛紛躁了起來,焦灼地看向蘇果,等待著的回答。
蘇果不慌不忙地站起來,“事關重大,我需親自診治一番,還請姑娘帶路。”
“你們若是不急,且等老朽回來,再行義診。”
沖著還在排隊的病患們微微欠了欠,就跟著褚彤彤走了。
沒過多久,這件事就迅速地在漠城傳揚開來。
不吃了藥方的病患,都憂心忡忡,生怕自己會因為這藥方而死掉。
一時間漠城里傳出了不流言風語。
就連接到消息再次趕來的景瑜琛也聽說了,再次撲了個空,得知游醫去了褚家,隨即也就跟了過去。
蘇果剛到褚家,汪貫焦灼地迎了上來,清楚地代著病患的況。
束手無策的他,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,看向蘇果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,“華游醫,這該如何是好?”
“稍安勿躁。”
蘇果進去后毫不嫌棄地上和床鋪上的污穢,就給病患搭脈。
病患的況屬實沒有褚彤彤說的奄奄一息那麼夸張,無非就是因為嘔吐不止消耗了太多力,才會虛弱無力。
離奄奄一息還差的遠呢!
詢問之后,才知道這病患只服用了一副藥,而嘔吐不止本就是苦夏之癥所帶來的折磨。
顯然褚彤彤是故意拿此說事的。
現在算是看明白了,褚彤彤在針對!
“我這藥方雖能解苦夏之癥,但也不是什麼神丹妙藥,不是一副下去就能藥到病除的。”
蘇果斜睨了一眼褚彤彤,“他的況比較嚴重,需得服用藥七天以上,可見療效。”
“這期間不可勞作,需多吃一些類和蛋,食清淡為宜。姑娘還有什麼疑問嗎?”
“那他現在這樣該如何?要是七日還未見療效,又該如何?”
褚彤彤抿了抿,滿是不甘心地問著。
就不信能有游醫說的這麼簡單,八是托詞!
不過這游醫要真是個故弄玄虛的騙子,那這漠城他休想再繼續呆下去!
“我看姑娘上次寫的藥方,應該也是對苦夏之癥有所了解。嘔吐本就是苦夏之癥的癥狀之一,姑娘不會不知道吧?”
蘇果淡聲說著,“所謂藥到病除,七天以后會有所好轉,若是另有變故,姑娘可再來尋我。”
“華游醫所言不錯,是我們一時慌了神。褚小姐且按華游醫所說的去做,他定會好起來的。”
汪貫連忙附和著,想到城里有不人因為蘇果的方子痊愈,倒也不會是方子的問題,因人而異罷了。
褚彤彤見汪貫都向著游醫,雖心里不滿,但表面還是答應了下來,很客氣地送蘇果和汪貫出府。
然而他們剛一出來,就上了在門口等候多時的景瑜琛。
汪貫對景瑜琛的出現并不驚訝,連忙就要向蘇果引薦,然而蘇果卻當作沒有看到景瑜琛似的,從容地繞過景瑜琛往前走。
蘇果攥著袖,只想快點離開這里。
雖說這個樣子,景瑜琛不會認出,但也不想和景瑜琛打什麼道。
“華游醫請留步!”
汪貫連忙追了上去,著急地攔著蘇果。
“還有很多病患在等著我回去,先行告辭。”
蘇果搶在景瑜琛開口之前說著,快步離去了。
景瑜琛瞧著看起來年邁、而步伐卻如此輕快的人,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抹狐疑,隨即便跟了上去。
蘇果回到義診攤位那兒時,聚在那兒的人要比離開時還要多上許多,議論紛紛的。
聽了一耳朵,瞬間就明白了過來。
連忙揚聲招呼著大家,將褚家那位家丁的況盡數說了一遍,也是給大家一個安心。
大家在聽到蘇果的話后,也都逐漸安靜了下來,畢竟有人吃藥吃好也是事實。
看熱鬧的也就逐漸散去了,來治病的人仍舊排著隊。
蘇果松了口氣,一眼就看到在不遠瞧著的景瑜琛,頓了頓。
怎麼這狗男人還跟著來了,真是魂不散。
瞧著眼前一堆等著的病患,也無暇顧及景瑜琛了,開始給病患們一一診治著。
耽誤了這麼多時間,不能再讓病患繼續等下去了。
直到給最后一個病患開完藥方,蘇果腰都要直不起來了。
一邊反手輕捶著腰,一邊琢磨著要是景瑜琛過來,還沒法逃離,要怎麼應對景瑜琛才好。
蘇果還沒想到辦法,就已經在四周看不到景瑜琛的影了,連忙收拾東西,歸還了桌椅就匆匆離去了。
蘇果剛進村子里,就看到不遠興高采烈的劉和趾高氣昂的蘇蕓。
忽然想起來,今個兒是蘇蕓回門的日子,劉定是早早就在村口迎著了,只是怎麼不見褚家公子?
不過倒也不在意,只想著趕回去做點吃食來犒勞這了這麼久的胃。
鍋里的米粥還沒煮好就已經散發出香味,惹的蘇果的肚子“咕咕”了起來。
“娘子,你娘讓我喊你一起回去吃飯。”
景瑜琛大步走了進來。
“我不去,相公還是自個兒去吧。”
蘇果還盼著喝粥呢!
景瑜琛瞧著鍋里咕嘟冒泡的白粥,看起來似乎還不錯,“娘子煮的粥都還不夠我一人吃的。”
“這是我的!”
蘇果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景瑜琛。
一點銀錢和米糧都不給留,竟然還想分的粥,做夢!
咬著后槽牙,一邊熄著爐灶里的火,一邊皮笑不笑的,“不是說回家吃飯嗎,別讓娘等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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