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上可是跑了五公里。”
“又不是我讓你跑的。”
“不吃飯我會啊。”
“誰讓你在雷區蹦迪,活該!”
他們兄弟倆之間的事,才懶得摻和。
既然敢于作死,那麼就得直面后果。
“嫂子,你給我吃點兒,我不告訴我哥。”
“早飯就沒做你的,給你吃了,我們就不夠了!”
“啊。”他躺在沙發上開始撒潑,“我不管我不管,不吃飯我要死了,我要吃飯我要吃飯。”
豆包三歲半,這個十九歲的玩意兒,今年真的要奔二了嗎?
也就是余修遠這會兒不在,他就開始看人下菜碟。
南楓雙手抱,淡淡的說了句,“余哥,你回來了。”
一聽見余修遠回來了,這家伙就跟屁上安了彈簧一樣,蹭的一下子彈了起來,“大哥,我沒有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發現南楓這是在誆他,委屈的控訴,“兩口子狼狽為,就可著弱小的我欺負,不害臊。”
“說什麼呢?”
“還能說什麼,不就是……”
這一抬頭對上了他親親大哥的臉,他累覺不了。
嗚嗚嗚,為什麼這麼玩兒他。
他一臉苦瓜相,“大哥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怎麼走路都沒聲音啊。”
“你若是不做賊心虛,怎麼會聽不見我的腳步聲。”
這話好像沒病,于是許寧驍老實了。
吃過了飯,南楓塞給他一塊錢,遞給他一張紙條囑咐他,“這上面是地址,把東西送到了趕回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他走了之后,南楓也出攤去了。
由于今天許寧驍要在家接懲罰,出攤的人就剩自己。
怕到時候忙不過來,就讓余修遠帶他。
余修遠幫拎著東西送到門口大爺的馬車上,這才帶著小家伙去上班。
今天是廟會的最后一天,之前沒趕上的熱鬧的也都集中在這一天了。
日頭老高了尚聿明才出現,來到攤兒前跟南楓打招呼,“小楓,早啊。”
“早。”
“我有一哥們兒在鎮上做包工頭,工人最近抗議飯不好吃,想找你訂點涼菜鹵。”
“可以啊。”南楓不得天天有這種團大單,“他什麼要求?標準是多?”
“鹵每天三十斤,涼菜五十斤。”他不客氣地拿起一個茶葉蛋吃著,“他不缺錢,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抹零頭。”
呦呵,是個大金主。
零頭都不抹,這等于吃酸不蓋啊!
按捺住心的激,問,“他什麼時候要?”
“越快越好。”從上兜里掏出一張紙條,“這上面是地址,得麻煩你送去。”
“沒事,只要錢到位,送哪兒都行。”手接過那紙條,看了一眼,那位置距離周繼安的工作單位附近。
一個茶葉蛋下肚沒吃好,于是又手拿了一個,“我說,你真不打算開個店啊,你看看現在你的人氣,這個小攤,絕對是妨礙你發財。”
“就算是開店那也是我一個人開,拒絕合作。”南楓以為他還是不死心,再一次的直接拒絕他之前的提議。
“放心,你這仨瓜倆棗的我還真是看不上。就算要合作,那也是在別的項目上。”
“你有這麼好心?”還是那句話,無事獻殷勤非即盜。
再說,他們倆并沒有那麼好吧。
滿打滿算,這也才認識了兩天。
“不要這麼狹隘,我這人啊,不看貧窮富貴朋友,只看眼緣。”
南楓將信將疑,問他,“那你有什麼好主意?”
“有沒有興趣做衛生巾的生意?”
“衛生巾?”南楓著實驚了一下。
想想在幾十年后的2022年還有月經恥,有些普信男更是不得了。
現在這可是在1987年啊,這男人竟然都已經沒有了這塊遮布。
媽媽呀,妥妥的好姐妹啊!
“對啊。”他擺正了一下自己的姿態,掏出一個小本本開始給南楓看他的計劃,“我跟你說啊,男人的錢太難賺了,因為那都是他們汗錢,恨不得一分錢掰八瓣花。
做生意還是得賺人的錢,而且還得是沒有淡旺季的生意,我想了很久,衛生巾一年四季沒有一天是淡季。”
乖乖,這要是擱在三十年后,他就是婦之友啊。
他不會要依靠生產姨媽巾發家致富吧?
他滔滔不絕的分析著,“現在深市,上海那邊的城里人,很多都已經用上了衛生巾,咱們北方這邊還停留在用月事帶,家里富裕點兒的才買點大刀紙。
前段時間我在南方打探了這事兒,托關系買到過一包衛生巾,我用水試驗了一下,那效果杠杠的。怎麼樣,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?我覺得這門生意,穩賺不賠。”
“為什麼是我?”南楓提出自己的疑問,“你做生意走南闖北應該結了不朋友,合作伙伴什麼的不缺吧?”
“嗐,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。”他收起自己的小本本,無奈的說道,“我認識的那幫人里面做生意的大部分都是大老爺們兒,他們覺得人的這東西晦氣,不愿意跟我搭伙兒。”
呵,無語子。
嫌這東西晦氣,你媽要是不來大姨媽哪里能有你這糟心玩意兒。
不過這姨媽巾確實是一個人的生意,要是干起來,絕對能發財。
南楓有些泄氣的說,“可是,我沒本錢。”
“這不怕,我出錢你出力,事前簽好合同確定盈利分模式。怎麼樣,公平吧。”
“真不愧是走過南闖過北的,這一套流程很合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咱們就說定了?”
“現在說這些只是紙上談兵,這門生意真做起來麻煩著呢。”
“這些都不用你心,選址、建廠、購買機、什麼的,我都找人打聽好了,接下來就是實地考察。”
見他一副有竹的樣子,南楓突然有點懵。
老天爺怎麼突然間對開眼了,丟了這麼一個大餡餅砸頭上。
“行了,今個兒我就先收攤了。”回到自己的攤位開始收拾,起底下那塊布的四個角繩子這麼一拉,往背上這麼一扔扛起就走,“小楓啊,等我的好消息喲。”
到點兒下班的余修遠按時來接南楓,發現旁邊尚聿明的攤位空著,中午心里一陣詫異。
接上之后,開車朝著市里去。
南楓有些犯困,一上車就睡了。
一個多小時之后,到了市里,余修遠跟周建平倆人去辦事兒把南楓放在了百貨大樓。
余修遠從兜里掏出一捆十元大鈔放到的手心,“你去逛逛,看上什麼就買。”
一直跟嗷嗷窮的余修遠,這會兒竟然隨手一掏就是近百元。
南楓秒變死魚眼,哀怨的說道,“余哥,你有錢。”
“剛發的獎金。”
“這個理由很蒼白。”
“時間不早了,我們要去辦事了。”臨走之前像囑咐小朋友似的說道,“你逛完不要走,兩個小時之后到門口等我。”
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等他們兩個走了,南楓仰頭打量著眼前這樓。
這時候的百貨大樓,也就三層樓高。
進到里面,沒電梯沒空調沒座椅,熱死了。
才進去就想出去了,太悶了。
發現這百貨大樓的對面是一個影像室,就是放碟片看電影的地方。
來到這里瞧了瞧,發現這個點兒,沒客人。
于是,買了冰鎮汽水還有一些小吃,了一塊錢進去等于包了個場。
喜滋滋的看著電影,等兩個小時之后余修遠接。
從這天回去,南楓的涼菜生意越來越好。
尤其是在鐵柱他們村長孫子的婚宴上掌了次勺之后,這名氣打出去了。
半夜,南楓拿出這段時間自己賺的錢數了數,又在本上寫寫畫畫,擰著眉頭道,“看來真的得去租個店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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