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怕找不到敵人,看這表現,就知道沒有找錯人。
當初那個冤大頭,果然就是喬婉姝。
有時候明面上的敵人並不可怕,最怕的就是躲在暗搗鬼的人。
看著方思勤這輕慢的態度,喬婉姝咬了咬牙,這還不是沈府的小姐,就對如此輕視,若以後真正了沈家大小姐,這沈府還有的一席之地嗎?
若是離了這沈府,又能去哪?
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家,想到了自己的年,想到家中那無時無刻不板著臉的老太太,想著父親的謾罵,他們彷彿無時無刻的不在告訴,為什麼不是男孩?
即使用心去討好他們,也沒有用,他們討厭,輕賤,是寫在臉上的,是刻在心裏的。
又想到了在沈家的這些日子,因為姨母喜歡,所以府中人人都捧著,姨夫對的態度也不錯,因為能夠討姨母的歡心。
久而久之,都忘了,是一個替代品。
的要求並不高,如同母親所說的那般,只要在沈家好好的熬過及笄,藉著沈家的權勢,尋一個好人嫁了,往後,也就順遂滿了。
可是,為什麼,偏偏要在這時候來?
明明只差兩個月,就要及笄了,等及笄后,姨母就會為找一戶好人家,到時候,就再也不用擔心會回來了。
偏偏天不隨願,還是出現在了沈府,甚至一出現,姨母就要認為義,還要們結拜為姐妹,這真是天大的笑話。
母親已經說了當初失蹤的真相,以後,只要有在的一天,連睡覺都不會安穩。
喬婉姝失神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腦中念頭紛雜,從想方設法將趕出府城,再到要死,想了無數種法子,可卻沒有一種,讓覺得萬無一失。
實在是想不出好法子了。
睜著眼睛,躺在床上,直勾勾的看著頭頂的蚊帳,這蚊帳用的是上好的料子,氣而又觀,輕飄飄的如同天上的雲彩一樣。
若是以後離了沈家,哪裏還能有這般華的蚊帳可用?如今所擁有的一切東西都會化為烏有。
「夫人,你今天怎麼會突然對一個小丫頭另眼相待?」此刻,在沈夫人的房間,兩夫妻正在說著悄悄話。
「只是看那丫頭覺得順眼,我一遇到,心跳就莫名的加快,我很想要陪在我邊。」
沈夫人說著,又將去年元夜時發生的事一五一時的同沈大人說了,又道:「我都沒有想過,我竟然會再見到這個丫頭,我明明沒有再去看了,今年元夜經過縣城,我甚至都沒有去的茶樓,可卻出現在我的眼前,你說,這不是特別的緣分?」
沈大人摟住了,輕輕的拍了拍的肩膀以作安,「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,你的心,我都懂。」
「不,你不懂。」沈夫人從他的懷裏掙扎開來,轉看他,「你整天忙著公務,有沒有玉嫿,你本就不在乎,這麼些年來,我都沒聽你再提起過。」
「這不是有婉姝了嗎?」沈大人不解的說道。
「婉姝是婉姝,玉嫿是玉嫿,誰也代替不了我的玉嫿。」沈夫人神有些激。
「可是,這個丫頭,也不是玉嫿,只是跟長得像而已。」沈大人待安靜了一些,才說道:「我問過玉珩了,有爹有娘,家中還是有三個弟弟,不可能是我們的玉嫿。」
「我知道,我知道。」沈夫人稍微安靜了一下,又雙手合十,「菩薩保佑,願我家玉嫿平安順遂。」
「今天是你生日,咱們就不要想這些了好不好?」沈大人又低聲哄道。
沈夫人平復了一下心,「對不起,剛剛是我失態了。」
「我又沒怪你。」沈大人便說道。
「那我求你一件事,我喜歡這丫頭,你能讓府陪我嗎?」沈夫人又問道。
「你就這麼喜歡?人家分明就拒絕了你。」沈大人有些不解的說道。
「拒絕我,我不怪,可我還是很喜歡。」
沈夫人眼含歡喜的說道:「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,但是那一天,我跟坐在一起,一起玩飛花令的場景,我還歷歷在目,甚至,念的每一句詩,我還都記得,我覺得如果肯陪在我邊的話,我的日子一定會快樂起來。」
「你開心就好。」沈大人便說道,「我會想辦法讓同意的。」
「嗯。」沈夫人見他答應,這才又靠在他懷裏,「謝謝相公。」
「你我夫妻之間,何必說這些。」沈大人在額頭輕吻了一下。
沈夫人一臉溫,忽地又從他懷裏抬起頭來,「咦,你說,將給咱們玉珩做媳婦怎麼樣?這樣,也算是我的兒了。」
「夫人,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場的?一個鄉下姑娘,還是個商,怎麼可能給咱們玉珩做媳婦。」沈大人有些不同意。
「怎麼,你是不是嫌棄出生低微了。」沈夫人瞥了他一眼,扭過頭,生氣的說道。
「夫人,我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年紀尚小,而咱們玉珩都到了弱冠之年了,你早就該給他說一門親事了。」
說到這裏,沈大人微微嘆氣,這些年,自己夫人對兩個兒子,有些太忽視了,別人家的孩子到這個年紀,早就許親了,可自家孩子,卻還沒個著落。
「年紀小又怎麼樣?再等兩年,不就行了嗎?」沈夫人卻是說道。
「夫人,你喝醉了。」沈大人不想要再同說這事,只打住了這個話題。
沈夫人見他這樣,只他是不同意,也沒再說下去了。
晚上躺在床上,有些輾轉難眠,一直想著這事,到了晚上,更是驚醒了過來。
「怎麼了?」見到突然驚坐起,滿頭大汗,沈大人也醒了過來。
「我剛剛做了個夢,我夢到我們家玉嫿被人著推磨,那人嫌棄推得慢,最後活生生將打了。」說著,又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「只是一場夢而已,夢都是相反的,你就別多想了。」沈大人連忙輕拍著的後背,低聲安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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