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打穀機。」方思勤便將這打穀機的原理跟使用方法跟齊縣令說了,然後說道:「齊大人,您心繫百姓,憐百姓辛苦,朝思暮想,廢寢忘食,終於發明出了這樣一架打穀機,小子對您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,綿延不絕。」
「這明明是你發明的,你為何說要是我的?」
按照方思勤的描述,這打穀機比起扮桶來,的確是要好上了許多,它谷更加的乾淨,也更輕鬆。
做的最怕的是什麼?最怕的就是沒政績,只要他能將這打穀機在他的任期推廣開來,一個賢能的名聲那是逃不了,到時候就算是有十個、百個政敵,也抹殺不了他的功績。
有了這,他還怕什麼得罪人,更何況,他在朝中也不是完全沒人的,經過鄉試、會試,誰還沒幾個同窗,沒幾個老師呢。
「我覺得,它在您手中能得到更好的推廣,而且,我想為您錦上添花。」方思勤答道。
「好,好,既然如此,那本也願意為你雪中送炭。」齊大人將手按在圖紙上,讓人來了鐵鷹,命令他帶著全部捕快,前去追兇!
衙門的人並不是不會辦事,有時候辦事效率慢,往往是推諉,但是,為方思勤辦事,他們效率一向很快,方思勤從來不會他們的好。
既然方思勤不給他們銀錢,能夠將的話本送給他們先睹為快,他們也到心滿意足了。
況且,這事又是縣令大人吩咐下來的,那干就完事了。
抓捕商人什麼的,他們最喜歡了,無它,商人有錢啊,油水足。
於是,一些還在城中磨磨蹭蹭尚未離開的商人就被他們飛速抓了回來,接著,一些已經出城的商人也被他們給綁了回來。
這些行商的人,隊伍往往龐大而臃腫,加之又帶著貨,行走哪有這些輕裝上陣的捕快們快,自然很快就被他們追上,給帶了回來。
帶這些人回來的路上,這些人自然是威脅、賄賂,使出了種種手段,但威脅他們不怕,賄賂他們收下,至於人,照樣帶走。
帶到了大堂,齊縣令一拍驚堂木,眾商客都跪下了,而後,有人出頭問道:「敢問大人,我等究竟所犯何事。」
「爾等七尺男兒,竟然威脅婦孺,敲詐勒索,如今被人告到了衙門,還敢狡辯,來人,掌!」
於是,有捕快拿著竹板上來,先朝那人的臉,狠狠的了十下。
這十竹板一拍下去,說話那人的臉登時就腫了老高。
「大人請明鑒,我等一向是循規蹈矩,誠信經商,何曾威脅婦孺了?」又有人辯解道。
這人的話剛剛說完,又有捕快拿著竹板走了過來,照著這人的臉就是一竹板,「我們大人問你話了嗎?問你話你才說,明白不?!」
「我等雖然卑賤,但也不了這等屈辱。」又有人爭辯道。
在他也挨了幾竹板后,這些人登時就老實起來,雖然依舊憤憤不平,但有這三人在前,一時之間,倒是也沒人敢開口了。
「爾等昨日可曾去過思寧印刷坊?並且還向思寧印刷坊的東家,勒索過數千兩銀子?」齊縣令這才開口問道。
眾人聞言,先是一愣,而後看到坐在角落中的方思勤,一時之間倒是明白了過來,只嚷嚷道:「大人冤枉啊,我等……」
「閉,本就問你們,是也不是?」齊縣令一拍驚堂木,威十足。
「是,但是……」有商客剛想要解釋,齊縣令又是一拍驚堂木,道:「是就對了,看來本沒有抓錯人。」
「大人,大人容稟啊。」眾商客一聽,有些急了,他們還沒見過這作,明明是商業行為,為啥就鬧到府了呢?
只又連忙解釋道:「我等是與思寧印刷坊有過生意往來,只因為他們一批貨出了問題,我等才找要錢的。」
「哼,休得狡辯。」齊大人冷哼一聲,「狀紙上已經寫得清清楚楚,思寧商行早就跟你們簽訂了合約,所有貨都是錢貨兩清,離店概不負責,你們過了十天半月,才找上門,分明是故意用假冒偽劣的產品威脅勒索方姑娘,實在是罪大惡極!」
「大人,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啊,真是這批貨有問題,我等才找上門去的,況且,貨我也還給了,並不算是敲詐勒索啊。」
「莫要再狡辯,據方姑娘狀紙稱述,因為已近年關,作坊夥計大都回去過年了,合伙人也因故離去,一個小姑娘見爾等兇神惡煞的上門,心生恐懼,才會妥協,被爾等強買強賣。」
「爾等所作所為,敗壞平縣風氣,實乃罪該萬死。」
「我等冤枉,實乃冤枉,我等並未做在那批貨任何手腳,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去他們印刷坊查看,那些書籍,的確是他們印刷坊所印。」有人腦子靈一閃,當即辯解道。
「爾等竟還有臉讓本去查看?爾等說是退換貨,但在退換貨后,怕留下證據,竟又威脅方姑娘將那些貨全部燒掉,實在可惡!」
「冤枉,我等冤枉!」除了喊冤,商客們無話可說,強龍不地頭蛇,這可是齊縣令的主場。
「來人,拉下去,先打二十大板,再看他們冤不冤!」得了方思勤的好,齊縣令自然是要將正義張到底了。
「這些人真的是太過分了,他們這樣做,那以後我們去店買裳,是不是可以穿十天半月再退掉?」
「哎呀,若是可以這樣做,真是可以天天穿上新裳了。」
「你說,咱們去酒樓吃飯,過了一天後,是不是可以……」
「你真是太噁心了。」
「這些人真是敗壞風氣。」
外面圍觀看熱鬧的百姓,本來有些人還覺得退換貨很正常,但聽到這些人的話后,這麼一想,也覺得不對,便指責起這些商客來。
這其中,有不人,當然是方思勤派來帶節奏的人了。
輿論是很重要的東西,默默的扮演好自己害者的角就行了。
當然,本來也是害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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