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思勤,我聽說你給了那些鱉孫子錢了?」第二天,如意騎著馬,匆匆的趕了回來,見到方思勤,便急忙問道。
「怎麼了?」方思勤問道。
「他們行商多年,一個個都是老狐貍來的,又豈會犯這種小錯誤。」如意咬牙切齒的說道:「咱們上當了,是我母親提前派人跟他們會過面了,他們其實早就知道咱們這批書有問題,但他們還故意收貨,就是為了擺我們一套。」
「哦。」方思勤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逝,淡淡的說道,「我知道了。」
「你就不生氣?」如意詫異的看著。
「我當然很生氣,但誰我年紀小,沒經驗呢,這就是我該的學費。」
方思勤淡淡的說道:「我付給他們錢,是因為我品行高尚,我對自己東西負責,我賣出去的東西的確有問題,錯了,就是錯了,他們欺騙我,那是他們的道德品行敗壞。」
「唉……」聽到方思勤這樣說,如意了拳頭,氣憤而又無能為力。
「都是我不好,我其實早就應該離開,這樣就不會連累你。」如意知道方思勤心中肯定也不好,見故作淡然的模樣,心中既心疼,又痛恨那些人,更因為母親對他的不支持,甚至設下此計,而痛苦萬分。
「思勤,這是轉讓契約,從今以後,這印刷坊就是你一個人的了,這裏還有一些錢,是前段時間我們印刷坊的分紅,我花了一些,剩下的都給你。」如意又從懷裏掏出一些東西我來。
方思勤看了眼他手中的東西,手接了過來,慢慢的看著。
如意低頭看了下的臉,說道:「這件事,原是我母親氣我不聽話,所以才會故意破壞我的事業,想要證明我如今做的事業是多麼的不堪一擊,原本是想讓我們過個好年的,結果我年輕狂,上次在信中,又與爭辯了一番,所以才如此氣憤,故意提前引此事,便是想讓我們連年都過不好。」
他又強歡笑,勸道:「所以,你別上的當,事既然已經過去了,那就算了,帶著這些錢,回去過個好年吧。」
「那你呢?」方思勤抬頭看向如意,「你過得去嗎?」
抬手舉起他給的那些東西,道:「你真的願意就這樣向認輸嗎?你真就覺得自己不堪一擊?」
「我……」如意臉一陣變幻,最後苦笑了起來,「沒錯啊,我就是這能力,或許我真的不行,或許我就是個廢,我不但理不好這些事,我還會連累你。」
「我不怕連累。」方思勤搖搖頭,目堅定,「你不是廢,其實你幫了我很多,是你的努力,才讓我們的印刷坊從無到有,是你的份,才讓我們的印刷坊,能夠在縣城立起來,沒有宵小敢輕易打我們的主意。」
「我接你份帶來的好,自然也能接它帶來的不好。」方思勤將東西遞到如意的手中,黑亮的眸子堅定有神,「往後,這印刷坊還需要你。」
「你不怕我母親再使詭計?」如意問道。
「不怕。」方思勤搖搖頭,「就是沒有,還有別人,這的確是我們印刷坊管理有問題,我還該謝謝呢。」
「可是這事之後,這些商客都不會再幫我們賣書了,我們自己的商隊的路,也會走得很艱難。」如意又說道。
方思勤笑著搖搖頭,目十分自信,「你不用擔心,我的核心競爭力,從來就不是因為印刷坊,也不是這些商隊,甚至不是我的茶樓,而是我的這些話本,是我的想法跟頭腦,它們才是瑰寶,它們藏在我的腦子裏,誰都搶不走。」
「你,有辦法了?」如意再問。
他覺得此刻,方思勤渾上下好像散發著芒,雖然個子比他矮了一頭,但的影卻是十分高大。
他有些慚愧起來,他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小姑娘,他不堅定,他說喜歡經商,可是他卻沒有為這個目標堅定走下去的勇氣。
說來說去,他只是想要反叛家中為他安排的路而已,他僅僅是叛逆。
但,那是在這之前,現在,他更加堅定了,他找到了自己的路,那就是跟著,繼續走下去。
的染力太強,他想追隨,看看這樣一個從無到有的鄉下小姑娘,到底能走多遠。
「走,咱們先去找找齊縣令。」方思勤說了一聲,邁步出了門。
邊的葉遠平自然跟上,如意則是好奇的問道:「找齊縣令幹什麼?」
「那些人既然敢騙我的錢,我自然要給他們一個教訓,幸好你回來的及時,他們或許還沒走遠,否則,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逃之夭夭了。」
「你不是說那些錢就當學費了嗎?」如意又問。
「對,學費我是了,但是,我會告訴他們,他們收了一個怎樣的徒弟,這,也是我要找他們收的學費。」
說話間,幾人已經來到了縣衙,對於這個事,齊縣令有些遲疑,方思勤自然是知道他的格,這人雖然有些正義,但也不願意輕易得罪人,尤其是這些有點後臺的大商客。
方思勤便道:「齊大人,我方思勤不是不知恩的人,只要您能為我張正義,我自然也會投桃報李。」
齊縣令沉,方思勤便讓人拿了紙筆來,然後,畫了一個打穀機。
這時下沒有打穀機,用的還是扮桶,扮桶就是一個打穀子用的木桶,四方或者圓形,上面蓋著些木板,防止稻穀飛濺,這種扮桶打穀,純靠手力,用起來很累,效率也很低。
但是,這種打穀機卻是不一樣,它是一個長方形的匣子,頭部也設計了防止稻穀飛濺的蓋子,但這些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它的打穀滾筒。
這滾筒上面設計了許多U型的鐵鈎,人站在打穀機上,只要用腳一踩,便會轉,農人們可以站在打穀機上,手拿著穀子,用腳踩,這樣,自然是省力的多。
「這是什麼東西?」看到方思勤的畫的東西,齊縣令一下子就來了興趣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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