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跟後世買服一樣的,賣服的老闆總說給你本價,實際上該賺還是得賺,不過這也是人之常,若是做買賣不賺錢,那可真是大慈善家了。
「行,下次來我茶樓,提前說一聲,我給你留個好位置。」方思勤認同這個價格,便點頭答應了下來。
「那好。」石牙婆臉上的笑容更真摯了,忙不迭讓小丫頭拿來筆墨,又將他們一家子的賣契給拿了過來。
白紙黑字付了錢,石牙婆再小廝去府辦個手續,這一家子人便歸屬方思勤了。
第一次買下人,方思勤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,在的想像中,這就跟後世讓獵頭公司幫忙招工一樣,總要先付一筆錢給獵頭的。
不同的是,這時下招來的人,除了開口,否則不會跳槽,不會讓白白損失一筆獵頭費用,除此之外,倒沒覺得有什麼。
領著這姓裴的一家回到了小院裏,姚氏見了倒是大吃一驚,「思勤,他們是?」
「他們是我給家中添置的下人。」方思勤便說道:「我想著老是舅舅他們過來幫忙也不像樣,可家中的雜活太多,您也忙不過來,我便買了一些下人回來。」
「小人裴松柏,見過夫人。」裴松柏同姚氏一行禮,他後跟著裴連氏等人,也紛紛彎腰行禮。
方思勤突然有些不太喜歡他這個名字,因為松柏的腰桿是直的,可是他每次向別人行禮的時候,都要彎一下腰。
不過,松柏的神在於骨氣,而不在於外表,誰能說,一個下人就沒有松柏的氣節呢?
自己糾結於名字,倒也真是小氣了。
「快起來吧。」姚氏抬手示意他們起來,卻是又無奈的看向方思勤,「你這孩子,總是不跟我商量,就自己去辦這些大事。」
木已舟,姚氏也沒什麼說頭了,方思勤便也油了起來,「我昨天逛街的時候不是已經跟您說了要買下人嗎?」
「那不就是隨便聊聊嗎?誰知道你作那麼快。』姚氏頗有些無語的說道。
「反正人已經買回來了,以後您當家做主,這些人還得歸您管,您可得好生調教一番。」方思勤笑著說道。
「有什麼好調教的?人家來幫咱們幹活,這已經是看得起咱們了,雖然他們是下人,但實際上跟咱們是一樣的。」姚氏說著又看向裴松柏等人,「你們不用拘謹,我們就是普通的莊戶人家,我不過是在這縣城玩幾日,過兩天,還是要回鄉下去的。」
又道:「我知道你們被無奈自賣自,也想要有個好前程,我家只是普通的莊戶人家,怕是許不了你們前程似錦,但是,我可以拍著膛說,只要你們好好乾活,我不會虧待你們,至會讓你們吃飽穿暖,有個容地,日後我家若是不需要人了,我會放你們離去。」
姚氏竟然說了跟方思勤一樣的話,裴松柏一家聽了,心中也安定了不。
雖然新主顧是莊戶人家,但人卻是實誠,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。
晚上,方有誠回來了,姚氏又將裴松柏等人同他介紹了一番,方有誠還有些不自在,待裴松柏一家人離去后,他只同姚氏說道:「孩子娘,你看等你回去后,能不能說他們一家人是我們的遠方親戚,別說他們是我們家買的下人啊?」
「行。」姚氏一口答應下來,「我知道你的考量,是怕別人說閑話,其實我也怕被人說,咱們就是普通人家,請人來做工,我都怕被人說,這突然買了一房下人來伺候,我可真不太自在。」
「你也別不自在,這也是咱勤勤的一番心意,心疼你哪,你看自己整天跑東跑西都沒使喚上小丫頭,就先給你買了。」方有誠便在一旁開導道。
「我自然是知道勤勤對我好,可越是對我好,我這心便越是不自在。」
姚氏將自己的想法緩緩同方有誠一說,「你說我何德何能,值得對我這麼好,以前跟著咱們夫妻倆,沒過一天福,現在有能力了,卻這般孝順我們,我真是之有愧啊。」
「你別想太多了。」方有誠出糲的手指,拭去眼角的淚水。
「我就想咱們能不能幫找回的親生父母,當初的父母賣也是被無奈,畢竟,哪個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呢?若是們一家人能夠團聚,那也是一件好事。」姚氏便說道。
「你這想法,跟說了沒有?」方有誠連忙問道。
「還沒有。」姚氏搖搖頭,方有誠連忙說道:「你可千萬別輕舉妄,我看勤勤並沒有這份心思,現在過得好,你別給徒增煩惱,咱們雖然說從前沒讓過什麼福,但我們夫妻一直將當著親生兒看待,孝順我們,這也是應該的,是你的善良,得到了福報。」
「哎……」姚氏聞言又嘆了口氣,方有誠便故意激,「你莫非是因為有了自己的親生孩子,所以不要像勤勤了?」
姚氏聞言生氣的掐了方有誠一下,「我是那種人嗎?勤勤永遠是我的孩子。」
「既然不是,那你還胡思想什麼?咱們就是嫡嫡親親的一家人,你就別多想了。」方有誠手,攬過姚氏。
「你們男人本就不懂。」姚氏卻是從他懷抱里掙開了,「人有了孩子,便有了共心,我只要想著,在遠,有一個像我這樣的母親,掛念著自己的兒,我就難過。」
「有些人確實是疼自己的骨,但你想想咱們的福寶,你就該知道,天底下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自己的孩子的,即使父母,但家中的人也嗎?反正爹娘當初賣了,就是將的緣分給斬斷了,現在就是咱們的兒,你別給擅自尋親。」方有誠說著,語氣也有些嚴厲了起來。
姚氏無奈的嘆了口氣,「你說的對,我不會來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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