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思勤沒有理會他,撥開他的手,推門進了屋子。
正要關門,如意將手了過來。
方思勤看著他冷笑一聲,只用力將門一關,瞬間,殺豬般的慘在走廊中響起。
「你還有沒有人啊?我們好歹是朋友!」如意痛苦的甩著手,指責了起來。
「正因為我們是朋友,我才要讓你驗一下不如意的覺。」方思勤冷冷一笑,「啪」地將門關上了。
「喂?」如意敲了一下門,裏面沒有回應,他再敲了一下,公子脾氣也上來了,只捂著手離開了。
等他走後,方思勤才打開了門,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,又關上了門,將門栓,然後攤開筆墨寫起話本來。
……
第二天,齊縣令果然派了人過來請方思勤。
他派來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方有誠。
當方有誠進了鋪子,見到方思勤,也是將好一通埋怨,「思勤,你將爹瞞的好苦。」
「爹,我何時瞞你了?」方思勤挑眉問道。
「你跟你娘說你在縣城做工,怎麼昨天我聽大老爺說,這鋪子卻是你自己開的?」方有誠便說道。
「唉,這鋪子雖然是我開的,可是這鋪子卻是租別人的,所以,我賺錢,不就是在給鋪主做工嗎?只有當我真正花錢買下這鋪子,才算是給自己做工。」方思勤笑著解釋道。
「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。」方有誠點點頭,並未在這上面糾結,只是說道:「你自己開鋪子也好,總比在別人手下當夥計,看人臉來的好。」
「嗯。」方思勤點點頭。
方有誠見方思勤並不想要跟他說太多關於這鋪子的事,他便也沒有多問,只說道:「勤勤,你什麼時候會說書了?怎麼大老爺要我親自來接你過府?」
方思勤便將昨天發生的事簡略的同他一說,方有誠點點頭,道:「原來是這樣,不過昨天大老爺邊的男子卻不是別人,而是京城來的欽差大臣。」
「欽差大臣也會來這種小地方嗎?」方思勤有些疑的說道。
「爹也不知道。」方有誠搖搖頭,他現在在衙門裏還是頂著一個白役的名頭呢,哪裏懂那麼多。
「爹,你在衙門過的怎麼樣?」方思勤又問道。
這段時間因為忙,也沒去衙門找過他,倒是不知道他在衙門的境地如何。
「比之前好多了。」方有誠聞言笑了下,「雖然我現在還是白役,但是我每月的工錢卻是無人我的。」
「爹,您幫忙幹活,工錢本來就是您應得的,就拿到工錢,就讓您開心這樣了?」方思勤聞言,也不是一笑。
「也不完全是如此,我只是覺得我這次在來縣衙,好像融他們了。」方有誠又說道。
見方思勤還再問,他便道:「這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了,等有空了爹與你慢慢說,眼下,我們還是先去縣衙,莫要讓大老爺等急了。」
「也行。」方思勤點頭。
兩人出了門,門外卻是有一頂兩人抬的青花小轎,方有誠開轎簾,示意方思勤上去,「天冷,轎子裏面暖和。」
方思勤進了轎子,轎子很快便被人抬了起來,這兩個抬轎子的人技不錯,轎子還平穩的。
只是方思勤一顆心卻很是忐忑,這還是一次坐轎子,有些不太習慣被人抬著走的覺。
便開轎簾同方有誠說道:「爹。」
「我在。」方有誠的聲音從轎子旁邊傳了過來。
「爹,我有些擔心。」方思勤說道。
「別怕,大老爺跟齊夫人都是很好的人,至於那欽差大人的格,爹倒是不清楚,但終歸是,不至於為難你這個小丫頭。」方有誠寬道。
「也是。」方思勤點點頭,決定不去想這些了。
這也是小民思想,上輩子也沒見著什麼大人,這輩子也沒投個好胎,見到權貴,擔憂在所難免。
轎子抬著到縣衙的側門停下,從這裏進去,便是縣衙的後院,也是齊縣令他們居住的地方。
真是奇怪,方思勤在路上的時候,胡思想,然後真正來到這裏,卻是一點也不擔心了。
守著側門的一個年長的僕人進去通報了一聲,很快便有一個小丫鬟走過來了。
方有誠想要陪著進去,這小丫鬟卻是說道:「方哥,老爺只了方姑娘一人。」
「那我就在這裏等著吧。」方有誠想了想說道。
「大老爺請方姑娘做客,不知道要多久時間呢,你還是去前院吧。」小丫鬟便說道。
方有誠聞言,也沒再堅持,只同方思勤說道:「既然如此,那我就先離開了,勤勤別怕,有事就差人來前院找我。」
又同這位小丫鬟說道:「翠蘭姑娘,還請你照顧我家兒一二,我兒若是做錯了事,還請你提點一二。」
說罷,便往小丫鬟的手中塞了一些銅板。
這小丫鬟看了手中的錢一眼,神依然淺淡,「方哥,老爺請方姑娘來府中做客,這是大好事,你擔心什麼呢。」
「是是是,但我就怕小不懂規矩,惹惱了老爺夫人。」方有誠滿臉帶笑,看著有些卑躬屈膝的模樣。
方思勤不由得心酸,這就是這時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啊,為了讓自己兒方便一些,連一個小丫鬟都不敢得罪,都要好生的捧著,就怕惹得他們不快,給自己兒帶來麻煩。
「爹,你回去吧,我會小心的。」方思勤向前一步,擋在了小丫鬟前。
實在是見不得方有誠這副樣子了,還是喜歡他直背脊的模樣,不想看到他為了,朝誰都彎下腰。
「你先進去,你進去爹再走。」方有誠說道。
「我沒事的,我看著你走。」方思勤說道。
「你們這兩父,還要耽擱多久時間,老爺他們都等急了。」小丫鬟翠蘭看不過去了,只不悅的說了一聲。
方有誠便揮手示意方思勤先走,方思勤只得轉,跟著這名喚翠蘭的小丫鬟進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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