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這話，和衛國公夫人的臉，溫貴妃就知事有，打了個哈哈，「那是我誤會王妃了，王妃快坐。」

織錦急著找寧懷景，也不願繼續糾纏。就是現在不說，衛國公夫人做的事也會傳開。當時看見的人可不。

織錦悄悄朝皇后眨了眨眼睛，捂著肚子，出幾分痛苦的表。

「阿錦，你怎麼了？」皇後會意的走到邊，攙扶住，扶去外間。

織錦輕聲耳語了幾句，皇後面變得凝重起來。

沉聲對眾人道：「你們先等著，本宮帶王妃去歇一下。儀式開始前會回來。」

其人自是沒話說。溫貴妃有了先前那一句，擔心又說錯了什麼，雖心有不滿，忍了下去。

皇后和織錦快速往祭臺那邊去，到了附近，皇后讓人把寧懷景了過來。

寧懷景看見兩人很是詫異，見皇后扶著織錦，還以為織錦出了什麼事，急切道：「哪裏不舒服？」

「我沒事。」織錦忙搖頭，說明來意，「我就是擔心你。有沒有耽誤你？」

「沒有。」見面擔憂之，寧懷景本想的腦袋，皇后在邊上，又放下了手。

「那一切順利嗎？」織錦問。

寧懷景頓了一下，剛想說沒事，織錦便道：「不要騙我。」

寧懷景無奈，只好實話實說，「是出現了點小問題。」

織錦和皇后都張起來。

各朝祈雨方式都不同，前朝還有用活人祭天的，大寧沒這麼殘暴。就比較普通，除了尋常祭天用品外，祈雨有個主祭品，一條土龍。

龍管雨水，所以每次祈雨，一條栩栩如生的土龍必不可。據隆重程度，土龍大小不同。這次的土龍有三米長，因為時間比較趕，比往常小了點，已經是趕慢趕趕出來的。

今天早上寧懷景再次檢查時，發現土龍出現了皸裂，龍上出現了幾道裂紋，無法修補。

皇后的眉頭皺的的，「這還小問題？」

織錦恨恨的咬牙，「肯定是衛國公一黨做的！現在怎麼辦？」

「別擔心。」寧懷景安了一句，「我和葉尚書，猜到他們會手腳，提前做了些準備。」

只是沒想到，他們真的敢在土龍上做手腳。這次製作土龍的匠人，有一人被衛國公收買了，在製作過程中了手腳。

往常製的土龍，放很久都不會有問題，也經得住太曬。而這次是個殘次品，剛做出來沒問題，看起來很完。

但時間稍長，就會出現裂紋。太一曬，甚至會皸裂，掉落泥土。完全毀壞都是有可能的。

祈雨要進行一整天，今天天氣又好，正午太一曬，祭祀時，土龍若是突然裂了，那後果可想而知。

衛國公他們膽子是真大。龍還是皇上的象徵，一般人即便手腳，也不敢到土龍上。

寧懷景防備，土龍昨天他還親自驗查過，當時好好的，沒有問題。幸虧寧懷景謹慎細緻，沒發現土龍的問題，但察覺出那個匠人舉有異常，連夜審查。

今日一大早，那匠人終於代了。倒是沒說收買他的人是衛國公。他自己都不清楚是誰。

寧懷景仔仔細細重新查了一遍，才發現問題，現在還沒到時間，裂紋很小，匠人不說的話，本注意不到。

「你們打算怎麼做？」皇后不放心的問。

「用畫代替。」寧懷景道。畫龍祈雨，以前也是有過的。禮部存有現的畫，寧懷景讓人拿了過來。到時候用畫代替土龍完祭祀。

皇后和織錦俱是鬆了一口氣。織錦就知道，寧懷景肯定會理好的。衛國公想害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，都沒有功。是關心則，才非要來看看。

皇後點了點頭，「這樣也行。」

雖然土龍出了問題，寧懷景要負責任。但他及時發現況，做出了應對，也算功過相抵。只要和皇上說清楚，是有人故意為之，皇上必然大怒。徹查之下，總有跡可循，衛國公和寧祁安又得被記上一筆。

「不必擔心。」寧懷景道，「你們照顧好自己。」

他的目落在織錦上，主要還是擔心織錦，怕累著。

織錦卻看著祭臺走神。因是在皇明寺，祭臺後面不遠便有一個寶殿。這間寶殿和其餘的殿有些不同。

它面對祭臺這一壁，下半截是牆壁，上半截就幾乎全部是明瓦。明瓦是用雲母或者羊角熬膠，做明薄片的。鑲在窗戶上，可以。比用紙糊的窗戶要好。

明瓦比較難得，一般人家用的。這間寶殿，上半段全用了明瓦，很有窗欞，就跟現代落地窗似的。只是它的沒那麼好。加上屋檐擋住了，就更暗了。

織錦忽然有個想法。這想法過於大膽了，一個不好，很容易把事搞的糟糕。有點猶豫。

「怎麼了？」寧懷景向。

「我有個大膽的想法，你要不要試一試？」織錦問。

寧懷景眸一，出一個清淺的笑容，「你說。」

織錦很細緻的把自己想到的方法說了一遍，聽到後面，皇后吃驚的微微張大了。

「這……太冒險了吧？」皇后都不知道，織錦哪裏來的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。

寧懷景斂眉沉思，「確實很冒險。」

「那就算了。」織錦連忙道：「我就說這麼一說，可不可行還不知道。現在祭祀就要開始了，也來不及了。」

寧懷景卻是沒有再說什麼。他差人把織錦和皇後送回去。

再次出現在偏殿時，織錦收拾好了心，重新整理了儀容。

所有的夫人都已經到齊了。屋子裏的氣氛有點古怪，有幾人說說笑笑，其人好像在議論著什麼。

「阿錦，聽說你方才肚子疼，現在怎麼樣了？」葉笙來的比較遲，來了就找織錦，聽宋宜然說不舒服，去休息了，便關心道。

宋宜然和幾個與好的也都圍了上來，剛剛都沒機會和織錦講話，織錦就和皇後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