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落寞的公侯之家,很多世家或者有實權的人,都不會看在眼裏。
何況,織錦這個野路子出的郡主。要是放在京城,估計很多人都懶得搭理。
就算是在沭城,一些有底蘊的人家也不以為意,這屋子裏有一半人,就對織錦這個郡主不怎麼冒。
不過,那是之前了。
現在看到誠王妃為織錦出頭,和親昵的態度,很多人都重新開始審視織錦。
孫萋萋已經道歉,織錦也不能揪著不放,「孫姑娘嚴重了,想來是我太沒存在,才會讓孫姑娘忽視了。」
織錦這話一出,讓不人都生了好,也善意的笑了起來。
很多人原以為織錦鄉野出,肯定鄙不堪,沒想到高雅大方,為人還風趣。
立馬有人恭維道:「郡主說笑了,郡主天人之姿,讓人見了都自行慚愧呢。」
說話的,家中夫君是個五品,在這屋子裏,地位算是比較低的。
也沒什麼深厚家世,對於織錦這個郡主,自然不敢像其人那麼輕視。
織錦謙虛,「李夫人這話,我可當不起。」
常夫人卻道:「我倒是覺得李夫人說的對,方才剛進門,郡主彩照人,我都差點不敢認了。」
織錦無奈,「常夫人,你也笑話我。」
常夫人笑道:「我說的可是真心話,郡主不信,可以問婉兒。」
常婉連連點頭。
織錦抿輕笑,「我反而覺得婉姐姐越來越漂亮了呢。」
常婉俏臉一紅。
誠王妃幫腔,「阿錦說的不錯,我有段日子沒見常姑娘了,真是大十八變,一天一個樣,看的我都想搶回來做閨了。」
常婉被誠王妃打趣的臉上都紅的要冒煙了。
常夫人眉角眼梢都是笑意,常婉是看著長大的,早就當了半個兒,聽誠王妃這番誇獎,哪能不高興呢?
「王妃要是喜歡,婉兒就留下來,給您解悶了。」
「求之不得啊。」誠王妃笑,沭城這些孩子們,沒見織錦之前,確實最喜歡常婉恬靜的子。
「只是我怕常三夫人來王府找我拚命。」
此話一出,引得不人附和。
常三老爺夫妻,半輩子只此一,心肝寶貝似的疼著,許多人家上門說親,常三老爺都沒捨得呢。
這在圈子裏,早是人盡皆知了。不人暗中羨慕常三夫人,上輩子不知攢了多功德,這輩子嫁給了常三老爺。
無子都可以休妻了,像常三老爺這樣,不休妻、不納妾,打著燈籠都難找。
當然其中也不乏心生嫉妒的,見了常三夫人,總是喜歡嚼幾句舌頭。
次數多了,常三夫人覺得煩,便不太出門了。每次有宴會,都是常夫人帶著常婉出來。
不管這些人心裏是怎麼想的,在誠王妃面前可不敢說,一個個順著誠王妃的話頭,那讚的話,一句句的往外冒。
誇完了常婉,又轉頭來誇織錦。
饒是織錦的厚臉皮,都有些撐不住了。常婉更是得不敢抬頭。
不過織錦心裏門兒清,這些人如此奉承,無非看的誠王妃和常家的面子上。
誠王府不用說,沭城這一畝三分地上的老大。常家雖不是勛貴,但家學淵源,常老爺子即使去世了,還有不門生在呢,這些都是難得的人脈。
別提常家大老爺,還在京城當著吏部侍郎。吏部掌管天下文的任免、考課、升降、勛封、調等事務,常家大老爺這個吏部二把手,雖然只是三品,卻手握實權,是多人結的對象。
而且常家大老爺,如今不過四十左右,很有機會再進一步,要是能升到吏部尚書,那可就是實實在在,位高權重的二品大員了。
因而常家,在沭城,也是很有威的。
所以這些夫人們看到,織錦不僅和誠王妃關係親厚,就連常夫人也很是悉,那態度早就轉變了。
說笑了一陣子,人也都到齊了,誠王妃開口道:「時間也差不多了,我們去桃園吧。」
織錦早呆的不自在,聞言攙著誠王妃走在了最前面,往王府南面的桃園走去。
誠王妃喜歡桃花,誠王專門開闢出一個園子,裏面種滿了各個品種的桃花。
桃園佔地六七畝,裏面桃樹近千棵,有些珍惜桃樹,還是誠王親手種的。
足以看出誠王的大手筆,和一片妻之心了。
寧懷奕曾經提過,誠王若是惹了王妃生氣,就會全國各地的去找珍貴桃樹,回來了自己親手種上,以博誠王妃一笑。
織錦當時聽了,可是羨慕了好久。
在這以夫為天,三妻四妾的年代,能得如此一夫婿,比中五百萬的彩票還難呢。
正是三月桃花盛開的時節,一眼去,滿目的灼灼芳華,婀娜生姿,顧盼搖曳。
漫天花海,猶如一個世外桃源,空氣中夾著桃花淡淡的幽香,令織錦都有些迷醉。
有夫人嘆道:「每年見了,都讓人新生嚮往呢。」
語氣中卻夾雜了一不易察覺的落寞,也不知是嚮往這繁華的花海,還是嚮往桃花背後的深義重。
誠王妃只微微一笑,看著桃林的目中滿是溫,也不知想起了什麼,角那抹微笑不期然加深了幾分,燦如春華,人比艷的桃花還要上幾分。
整個桃園,一水相隔,眷在溪南,男客在溪北。雖中間架了一座小橋,這眾目睽睽之下,也沒人敢冒著大不韙去對面。
眷這邊,已經有上百人在等候了。
都是份不夠,沒能進到屋子裏,被直接引來了桃園。
誠王妃的桃花宴,算得上沭城一年中難得的盛宴了,每年桃花宴的帖子,最貴的甚至賣到一千兩的天價。
可以看出人們是怎麼樣的趨之若鶩了,特別那些有些家底,份又不夠的。能夠參加一次桃花宴,出去夠上一年的談資了。
「你們小姑娘喜歡熱鬧,自己去玩吧。」到了桃園,來拜見誠王妃的人更多了,誠王妃見織錦無聊,就讓和常婉去桃林里玩。
今天邀請織錦,就是想給織錦撐腰,目的已經達到,自然也不拘著織錦在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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