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康順伯為人低調老實,沒什麼出彩之。
不過康順伯夫人因為娘家和姐姐的緣故,為人驕縱跋扈,對於膝下的一兒一更是寵的沒邊。
康順伯不過夫人,對兩個孩子的教養也是無能為力。
趙浮鬥走狗、不學無。外面的人都知道,只瞞著康順伯夫人一個。
也不是別人故意瞞,在康順伯夫人眼裏,自家兒子天下第一好,誰要是說趙浮一個不好,康順伯夫人第一個急眼。
這樣的況下,趙浮越加肆無忌憚。
不過賭坊,趙浮倒是很去,康順伯也不是完全不管他,若是鬧的太過,一頓訓斥總是不了的。
趙浮自己也對賭博沒什麼興趣。
只是興趣這種事說不準,昨天沒,今天指不定就有了。
趙浮就是,在和順賭坊下面人的下,趙浮就迷上了賭博。
套路都是一樣的,先讓他贏了幾次,嘗到甜頭之後,就開始出老千了。
趙浮直接輸了上萬兩銀子。
這個時候,他才知道后怕。
本不敢告訴自家爹爹。
而是哭著去求康順伯夫人。
只說是賭坊的人騙他,不僅他賭錢,還騙他簽下了一萬兩銀子的欠條。
有人欺負自家寶貝兒子,康順伯夫人哪裏能忍?
當即找到了太守,讓他抄了和順賭坊給寶貝兒子出氣。
和順賭坊的後臺中,太守就是一個,每年都能分到不分紅。
不過太守也不敢得罪康順伯夫人。人家背後可是有一個昭儀和皇子。
只能暗罵和順賭坊的人沒眼力,竟然敢下康順伯世子的套。
不是老壽星上吊——嫌命長麼。
和順賭坊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封了。
和順賭坊是金家的這事,本就沒人知道。金家不能明著出面,太守封起來自然沒什麼阻力。
萬掌柜的說完,端起茶杯喝了幾口。
「康順伯夫人和趙浮,不知道和順賭坊是金家的?」織錦問。
萬掌柜搖頭,「不知道。要是知道了,還怎麼會讓人去封了?」
萬掌柜的語氣里都是止不住的笑意。
織錦很能明白他的。
織錦可記得,上次蘇恆說過,和順賭坊就是金家為了給康王搜集消息所用。
這康王,就是康順伯夫人的親姐,宮中惠昭儀的兒子,趙浮和趙靜瑤的表哥,趙家最大的靠山。
如今自己人爭鬥起來,也不知等康順伯夫人知道了,會是什麼表。
想想都讓人解氣。
織錦瞅了一眼笑的跟個老狐貍似的萬掌柜,也帶著笑意道:「這中間,蘇公子沒出力吧?」
織錦才不相信,和順賭坊的人會好好的去招惹趙浮。那個引趙浮上鈎的人,一定是蘇恆安了進去的。
織錦也更驚訝,蘇恆的勢力之廣。金家有人,連藏的這麼深的和順賭坊也有人。
萬掌柜本來沒想承認,轉念一想到蘇恆曾囑咐過,什麼事都不用瞞著面前這位,於是話到口中又變了樣,「許姑娘,那人真不是我們的。」
織錦可不相信。
萬掌柜笑著來了一句,「是誠王府的人。」
織錦先是有些吃驚,很快就明白過來,康王安了這麼一枚釘子在誠王的領地上,誠王怎麼可能視而不見?
織錦深深看了萬掌柜一眼,「蘇公子和誠王府倒是走的很近。」
雖然與蘇恆第一次見面,就是通過寧懷奕介紹的。而蘇恆也一直沒有瞞著自己與誠王府的關係。
不過到了這樣的程度,蘇恆明擺著就是上了誠王的船。
織錦皺了皺眉頭,對於這些事,了解的不多,可也偶爾聽人提起過,幾位皇子中,最不可能繼位的就是誠王了。
因為先太子,是犯了事被廢的,而他是誠王的親兄長,兩人都是當今皇后所出。
皇帝一直對廢太子耿耿於懷,誠王又與長兄關係親厚,甚至為了廢太子數次頂撞皇上,最後更是請旨來了沭城,多年不曾回京。
而蘇氏商行作為目前大寧第二富,完全有能力選擇更有可能繼位的皇子。
否則等新皇繼位,蘇氏商行也免不了被清洗。
更讓織錦心驚的是,這些機的事,無論蘇恆還是寧懷奕,都一點沒有瞞著的意思。
織錦腦袋,無聲的嘆了一口氣。原本覺得這些事離很遠,可現在想來,與誠王府走的這樣近,在別人眼裏,早已是誠王一路了。
想到這裏,織錦又啞然失笑起來。
不過一個小蝦米,只怕還引不起那些大人的注意,想這些,也是太過杞人憂天了。
萬掌柜的不知道,織錦心中已經千迴百轉。
對於織錦先前的話,萬掌柜只是微微一笑,既沒有承認,也沒有反對。
織錦也沒指他能承認。
心中早就有了判斷。
送走了萬掌柜,織錦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。
康順伯府里,康順伯氣的心肝疼,捂著口,一臉怒容的看著下方跪著的趙浮。
他的邊上是同樣臉難看的金商睿。
康順伯夫人也在,平時強勢的,今天難得不說話了。
康順伯哀嘆了一聲,「夫人啊夫人,你看看這做的這事……」
和順賭坊是康王和金家的這事,康順伯夫人不知道,康順伯卻是知道的。
只是怕康順伯夫人說了,沒敢告訴。
沒想到,惹了大禍。
康順伯夫人猶自嘟囔道:「我又不知道……誰讓他們欺負浮兒……」
趙浮也辯解道:「爹,是他們先給我下套的,我一時不憤,這才……」
康順伯怒道:「逆子,你給我閉!平時鬥走狗也就算了,現在居然闖出了這麼大的禍!就是我太慣著你了,才養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子!」
趙浮還是有點怕自家老爹的,忙把求救的目投向了康順伯夫人。
康順伯夫人見自家寶貝兒子被訓斥了,又跪了半天,早就心下不忍,連忙出聲道:「老爺,你不要一有氣就往浮兒上撒。浮兒多麼乖巧的一個孩子,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。」
「這次這事,也不能全怪浮兒,要不是賭坊的下人引,還騙浮兒的錢,我怎麼會讓人封了它。」康順伯夫人止不住的抱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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