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簡直收禮收到手呀。
果然,寧懷景打開盒子,語氣平淡的道:「最近得到的一個小玩意,算是荷包的謝禮。」
織錦眼睛亮了亮,荷包還沒開始送呢,謝禮就送來了。
這也太實在了。
織錦已經完全忽略了,當初是自己承諾給寧懷景綉荷包,忘了不說,這荷包原本就是為了謝寧懷景。
如今,反倒是又收了一份禮。
「這不太好吧?」織錦上推辭著,眼睛卻黏在了盒子上,完全挪不開。
已經認出了盒子裏的東西。
一個製作良的機械掛鐘。
在這個靠著刻確認時間的時代,一個機械鐘太難得了。
見織錦喜歡,寧懷景心很好,漫不經心道:「沒什麼不好的。這是海外傳來的,你喜歡就好。」
又是海外,織錦想起了常亭溪送的那個萬花筒,「前幾天我也收到了一份來自海外的新奇玩意。」
「哦,是什麼?」
寧懷景隨意道。
齊雲無語,是什麼自家主子不是知道的清清楚楚,否則怎麼的讓人從海外淘來許多東西,又挑細選了一番才給人家送來。
寧懷景的表很平淡,似乎只是隨口一問。
織錦便道,「一個萬花筒。」
「你喜歡海外的東西,以後我讓人多注意點。」寧懷景沒有再問其它的。
織錦忙搖頭,微微一笑,「不用了,我也不是那麼喜歡。」
「嗯。」寧懷景的應了一聲,平靜的臉上也看不出心裏想什麼。
這時候,飯菜也上來了,兩人不言不語的吃完了一頓飯。
從醉霄樓離開的時候,門口正來了兩個乞丐。
渾髒兮兮的,瘦的只剩皮包骨頭。
醉霄樓的小廝正不耐煩的把兩人往外推。
一個乞丐腳下踉蹌下,往後退了幾步,摔倒在地上。
差點撞到織錦。
寧懷景眼疾手快的一拉,織錦避開了乞丐,卻跌進了寧懷景的懷裏。
寧懷景的瞬間一僵,著懷中的溫熱,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。
還是織錦站直了,大大方方道謝,「多謝寧公子。」
寧懷景抿了抿,片刻后才道:「不用謝。」
齊雲看著主子沒出息的樣子,差點笑出聲,死死捂住了。
藍煙奇怪的看他一眼,覺得這人似乎腦子不太好,不聲的離他遠了幾步。
小廝見乞丐差點撞了織錦,怒喝道:「還不快滾遠點,衝撞了貴人,你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!」
然後又賠笑著對織錦殷切道:「姑娘沒事吧?可到了驚嚇?」
織錦雖然不喜歡這小廝的態度,也只是搖搖頭,沒說什麼。
藍煙的眉頭已經皺的的。
小廝對待兩個乞丐的態度,讓想起當初走投無路的自己和弟弟,也是這般,求助無門,到哪裏都被人嫌棄。
那摔倒的乞丐不及爬起來,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給織錦磕頭,「是小人不好,讓姑娘驚了,還姑娘不要怪罪。」
乞丐的年紀最起碼有四五十歲了,單薄而惶恐的樣子,讓織錦都覺得心酸。
側一避,避開了乞丐的磕頭,沖著藍煙示意道:「給他點銀子。」
藍煙從荷包中拿出幾兩碎銀子,遞給了乞丐,輕聲道:「起來吧,姑娘心善,不會怪你。拿著這錢去買些吃的。」
兩個乞丐恩戴德的離開了。
織錦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,微微有些蹙眉,「最近城裏似乎多了許多的乞丐。」
今早出門,一路上已經看到了好幾個,平時可是一個都很難見到。
寧懷景更敏銳些,護送完織錦回到小院裏時,就讓齊雲派人去查探了。
小小的坑了金商睿一把后,織錦一直等著對方的報復。
金家卻沒有任何靜。
幾天後,蘇恆就回到了沭城。
第一時間給織錦下了帖子,兩人約在了許氏火鍋店。
許久不見蘇恆,他還是那副瀟灑自若的樣子,大約因為趕路的原因,臉上多了幾分風霜。
「蘇公子剛回來,沒有好好休息?」
蘇恆了臉,嘆了一口氣,「沒辦法,天生的勞碌命。」
玩笑了一句后,蘇恆正道:「金家的事,牽連到許姑娘了。」
「談不上牽連,只是金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,蘇公子要小心。」
蘇恆自信一笑,「沒事。金商睿怕是暫時沒有功夫再來找麻煩了。」
「嗯?」織錦好奇。
「金商睿縱容金雲寒犯了這麼大的錯誤,使得金家利益損。金家部,不人開始不滿了。」
「金雲寒,還真是坑爹。」織錦對此況,簡直喜聞樂見。
「坑爹?」蘇恆重複了一遍,笑道:「這詞很切。」
金家部早已腐朽不堪,派系爭奪嚴重,蘇恆不過小小的推波助瀾了一下,就收穫了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不然,他還能更早幾天回到沭城。
「蘇公子,關於我開店的事……」羽絨服和淑之家的開業,織錦早就通過了萬掌柜,知會過蘇恆。
不過織錦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方面說清楚,免得雙方之間有隔閡,影響合作。
「許姑娘不用有顧忌。」蘇恆認真道:「若是有任何需要,隨時可以來找我或者萬掌柜,蘇氏商行一定竭盡所能的提供幫助。」
蘇恆話語十分真摯,半點沒有因為織錦另起爐灶而生氣,這讓織錦心中一暖,「多謝蘇公子了。」
蘇恆剛回到沭城,還有許多的事要理,只草草和織錦見了一面后,就匆匆離開。
織錦留在店,去后廚看了看。
今天來吃飯的人,許二泉和吳嬸也不怎麼忙,見了織錦都很高興。
織錦陪著吳嬸閑話了一會,這功夫,后廚的後門,已經來了不要飯的。
吳嬸道:「聽說下面有好幾個縣城都遭了雪災,不人逃難到城裏來,店裏每日會剩下不吃的,我就讓人留給他們了。」
「雪災?」織錦愣了愣,已經到了二月多,沭城只早些時候,下過一場小雪,半個時辰就停了。
還讓等著堆雪人的織錦好一陣可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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