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過意猶未盡的吃完了僅剩的兔,連帶著骨頭都不忘拆下來嗦了個乾淨,看得一旁的李莫愁臉越來越紅。
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淡定,因為有些事尷尬的本不是別人,而是自己。
「不過是一隻烤兔,你又何必吃相如此難看?」
李莫愁實在看不下去了,當即說道:「大不了等離開了這個鬼地方,我讓人給你烤十隻一百隻來,讓你吃個夠。」
楊過癟了癟道:「你當誰都有我這樣好的手藝嗎?」
李莫愁微微一愣,心中居然頗為認同。
不可否認的是,這烤炙的兔是生平有吃過的味,以後即便讓別人來做,怕也做不出這樣的味道了。
正想著,突然右肩的傷口一痛,猛然回想起來,自己可是要找對方興師問罪的,怎對方一打岔,險些忘了。
「楊過,你是不是過我上的服?」
李莫愁目陡然變得一片冰冷。
楊過坦言道:「過啊!不然你的傷口是誰包紮的。」
李莫愁臉一肅,眼中含殺意,道:「你都看到什麼了?」
楊過著下,面帶追憶道:「嘶…好像…該看的都看了,就連不該看的也都看了!」
「我殺了你!」
下一刻,李莫愁便豎掌劈來,直擊楊過面門。
楊過側躲過,嬉笑道:「李師姐,我可是在救你,不必發這麼大的火吧?」
「誰要你來救?你毀我清白,我今日必殺你。」
李莫愁巍巍的站起來,再次朝楊過撲殺而去。
儘管重傷,丹田中的力所剩無幾,但勝在掌法妙,攻勢依舊迅猛,若對上四五個三流打手,也是足夠應付了。
可如今面對的是楊過,且不說上有傷,便是全盛時期,也不見得是其對手。
楊過玩心大起,也不急著出手制服,而是如貓戲老鼠般,一邊施展法騰挪躲閃,一邊出言調戲道:
「師姐,當日在古墓,你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小命,如今我看了你的子,咱們也算是打個平手,互不相欠,你又何必著惱?」
「混蛋!賊!我願被你害了命,也不願你辱我清白!」
李莫愁紅著眼,怒斥道。
「這話可嚴重了,我只是看了你的子,又怎算辱你清白?這頂多算是非禮勿視!」
「你個登徒子,你看了我的子,現在還在此狡辯,我李莫愁誓要殺你!」
說著,幾道含恨發出的掌力著楊過的眼角掠過,想要出其不意的以赤練神掌傷他雙眼。
楊過不以古墓輕功躲閃,便是怕對方看出破綻來,一直以凌波微步防,即便李莫愁現在有著十的力,也傷他不得。
「難道看一下,便算是辱你清白?那江湖上的採花大盜,又算什麼?」
「給我住口!」
李莫愁怒不可遏,繼續出掌攻來,哪怕氣力不濟,也還是要拼著命殺他。
「李師姐,你若再不依不饒的出手,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!」
楊過見右肩滲出斑斕跡,頓時眉頭一皺道。
李莫愁恨恨道:「我李莫愁今日你這賊的侮辱,也不想活了,有種你便殺了我!」
本是一個格剛烈,又極其高傲之人,雖不融於世俗,不羈於禮教,但骨子裏卻是個潔自好的子,哪怕當年與陸展元相,二人也是相敬如賓,以至於到了今日,依然是子之。
而如今以為自己被楊過看了子,霎時間,心中的悲憤之何其濃烈,幾陷癲狂,萌生了若無法報仇,便以死明志的打算。
楊過也被對方的火氣嚇了一跳,見李莫愁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,他立時出手抓住了對方的兩隻手腕,使其彈不得。
正當要開口勸說時,忽然下生風,他連忙用兩一夾,這才發現是李莫愁使出了,登時驚出了一冷汗。
「你瘋啦!」
他忍不住破口大罵。
李莫愁眼中閃過幾道晶瑩淚花,怒罵道:「放開我,我就是瘋了!今日不是你死,便是我亡。」
楊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:「你連死都不怕,還怕被我看子麼?既然你非要說我毀了你的清譽,那好,我楊過今天便做一回惡人!」
說著,他便低頭向對方的丹吻去。
李莫愁此刻雙手和一隻都被對方制住,自是毫無反抗之力,當對方上自己的時,只覺腦中一片空白,瞬間失去了對的掌控權,杏目圓睜,竟忘了反抗。
但隨著舌尖傳來一異樣后,才猛然驚醒過來,惱怒的用力一咬。
楊過疼得眼淚都出來了,當即手在對方肋下的麻上輕輕一點,這才逃苦海,狼狽的向後連退數步。
「呢…呢哄了…四吧!」
楊過只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被對方給咬掉了,疼得都快沒有知覺了。
李莫愁臉頰生暈,眼中恨意難消的盯著他,呸了一聲道:「只可惜沒將你的舌頭咬掉!」
「我看你是就是欠收拾!」
楊過連忙運功緩解了舌頭上帶來的疼痛,忍不住氣罵道。
「有膽的,你便殺了我,否則我李莫愁今日不死,他日必定殺你報仇!」
李莫愁語氣冰冷道。
「我看你真是被氣傻了,事到如今還敢出言威脅我,難道真當我不敢對你做什麼嗎?」
楊過目在李莫愁上上下打量一番,語氣有些不善道。
李莫愁心下一,但還是強裝氣道:「今日落到你手中,我李莫愁自知不敵,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,你要殺便殺!」
楊過緩緩向靠近,語氣不變得耐人尋味道:「在這世上,可遠有比殺了你更殘忍的事,李莫愁,你別忘了,當日在古墓中你險些害我命,咱倆可是有著一樁恩怨需好好算算。」
李莫愁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,眼神漸漸變得慌張。
然而隨著楊過的步步,很快就退到牆角,無路可退。
呼!
李莫愁見已無退路,便想要先發制人,一掌疾來。
楊過揮手在手腕一拂,便輕易將掌力化解,隨即點中了的道,使其全無法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