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劍奴離開,楊過手掌一翻,手心便握著兩個足有蛋大小,通黝黑,似是某種金屬所制的彈丸。
眼見袁承志等人已經追上自己不足十丈的距離,他反手就將霹靂雷火彈投擲出去,隨著兩枚雷火彈撞在一起,瞬間發出巨大的炸聲,猶如平地驚雷一般。
袁承志等人頓時被炸產生的餘波給震飛出去,口鼻噴。
一些功力較差之人,則直接被炸產生的威力震得五臟俱裂而死,即便袁承志有混元功護,臉上還是被飛濺而出的鐵屑及碎石塊劃傷,鮮直流。
而沙天廣,洪勝海等人,上皆有不面積的燒傷,手臂或是小腹均被炸了個,衫著火。
如此巨大的威力,當真是眾人平生罕見,一個個嚇得肝膽俱裂,不敢再追。
隨著炸后產生的滾滾白煙,楊過本打算取出軍用連弩,順勢來個補刀的,結果他低估了霹靂雷火彈的威力。
見對方傷亡慘重,而四省同盟的人也如漫山遍野的蟻群般紛涌而至,他便放棄了繼續補刀的想法,抱著李莫愁就飛速逃離了此。
來到山下,楊過發出一聲清嘯,不一會,白龍就從林中鑽出,飛奔而來。
他帶著李莫愁一躍而上,策馬揚鞭,絕塵而去。
而在馬上的李莫愁則到現在,都還沒從剛才雷火彈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畢竟像是這等厲害的大殺,就是早在江湖上走南闖北的也未曾聽聞過。
想到雷火彈造的破壞力,這真是人能做到的地步嗎?
一時間,看向楊過的眼中,多了一難以言喻的畏懼。
隨著二人離五臺山越來越遠,兩人繃的神也微微放鬆下來。
座下的白馬疾行如風,一路上又翻山越嶺,但不知為何,馬背上卻意外的穩健,因此李莫愁雖是重傷之,卻也沒有到多顛簸,沒一會,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。
等再次醒來時,則已經躺在一個破舊的房屋中,下是用些棉絮和乾草鋪,外加一件乾淨裳鋪的簡易臥榻。
李莫愁突然見自己陌生環境之中,心生警覺,四周查看起來。
只見這房屋十分破敗,好似荒廢了許久,泥牆上的土塊時不時的還會落,就連屋頂的瓦塊都缺了一大塊,僅靠幾樑柱苦苦支撐,淡淡的白月映而下。
先是檢查了下自己的,發現道袍還是原來自己的,但右肩的傷口卻是被包紮好了,顯然在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,並非什麼事也沒有發生。
李莫愁臉瞬間變得慘白起來,眼中閃過一道戾氣,當即盤膝坐下,運功檢查。
待真氣沿全行使一周天後,察覺到並無異樣,的臉才稍稍緩和幾分。
等睜眼時,便見門外倚著一道影,似笑非笑道:「李師姐,師弟我可還老實?」
李莫愁彷彿被看穿了心思,臉頰微微一紅,有些惱怒道:「即便如此,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!」
忽然,聞到一淡淡的烤香氣,不皺眉道:「什麼東西,這麼香?」
楊過將手中串著烤的兔在面前晃了晃道:「當然是好東西啦!」
李莫愁:「……」
楊過倒沒有小氣的與一般見識,將手中烤好的兔遞給道:「李師姐,嘗嘗我的手藝如何。」
李莫愁猶豫著沒有接過,但聞到烤的香氣時,眼神卻是出賣了心中的。
「怎麼,難道怕我下毒不?」
楊過語氣調侃道。
李莫愁柳眉剔豎道:「我李莫愁難道還會怕你下的毒不!」
說著,便一把接過兔,玉指輕捻地撕下一塊焦黃冒油的皮,淺口品嘗了起來。
「嘖嘖嘖,想不到師姐平日裏兇的,吃起東西來,竟這般斯文,便是那些城中的大家閨秀,也及不上你。」
楊過忍不住開口調笑道。
而李莫愁則是被手中烤炙的味兔給吸引了,本來不及反駁他一句,只是瞪了他一眼,表達了心中的不滿后,就繼續吃了起來。
從去五臺山,再到現在,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,已是近乎有兩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。
再加上重傷未愈,力消耗極大,自是覺得腹中飢難當,於是這一整隻的兔竟吃了大半。
而楊過則只能眼的在邊上看著。
見還剩兔子上半的腹,以及兔頭時,楊過正要開口討要,誰料李莫愁卻是一把將剩餘的兔丟了出去。
他立時手接過,忙問道:「你吃飽了便不吃,幹什麼扔了?不知道我還沒吃嗎?」
李莫愁語氣冷冷道:「我吃過的東西,難道你也要吃麼?還不快扔了!要吃自己烤去。」
楊過氣急:「這本來就是我烤的好不?」
「若不是這山上寥無人煙的,就只找到這一隻野味,我用得著跟你搶?虧我還一直捨不得吃,等你醒了才先給你填肚子,你就這樣對我?」
李莫愁聽他語氣中帶著一委屈,這才知他因為自己,特意將這兔留到了現在,一時心中竟生出些許愧疚。
「但即便如此,這兔你也不能吃。」
「為什麼?」
楊過皺眉問道,心裏有些不爽。
天生的叛逆子,再次作祟。
李莫愁似嗔似怨道:「這兔已是我吃剩下的,你如何能吃?」
楊過一聽,更加無語了,「你別忽悠我,剛剛你都是拿手撕著吃的,可沒上啃!」
李莫愁聞言大窘,心想我食髓知味,暗中了手指的事,也要與你明說嗎?
但還是一貫的強勢,堅持不讓楊過吃自己剩下的。
可楊過是什麼人,李莫愁越不讓他做的事,他便越要逆著對方的意志來,當即抱起僅剩不多的兔啃了起來。
比起李莫愁的斯斯文文,他則像個鬼一般,狼吞虎咽,沒有半點形象可言。
李莫愁怒還,一時間說也不是,不說也不是,氣的恨不得捂臉找個地鑽進去。
但隨即又想到,此事畢竟只有自己知道,那不經意間的小作,對方卻並不知曉,只要不覺得尷尬,旁人又如何知道?
於是乎,李莫愁很快就想開了,連帶著莫名激的心也跟著漸漸平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