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哲心里冒起疑問,最后又冷靜了幾分。
就算知道又如何,他爺爺已經死了。
不過,現在看來…
當初他爺爺死的可真蹊蹺。
如今一回憶,藍哲不由得寒。
當初停電他就覺得蹊蹺,但卻沒細想。
而當初溫如初撕毀婚書之后還賴著不走,直到停電時,溫如初才不見。
當時他記得電路修好時,他瞥了眼溫如初坐著的位置,不見溫如初,隨后有人喊三樓著火了,他顧不得那麼多,帶著人沖上三樓去。
當時他爺爺被燒焦后,他讓人徹查,當時…
查的下人說楚白的車沒查過…
他當時只顧著找出所謂的兇手,本沒注意楚白,也沒懷疑過楚白。
而當時溫如初也不在現場,也不見排查…
所以那一場排查之中,本抓不住兇手,又因他爺爺先前就詐尸過一回,所以他們不可能公開死的是他爺爺,便只能隨便說是個下人,最后那案子以下人想趁機藍家東西最后不小心被火焰燒死而結案。
但只有他們知道,死的是誰。
而藍家的一切本就是他爺爺的,他爺爺想要什麼直接拿就是,不用。
藍哲冷笑,一趟渡城,他終于弄明白一切。
是溫如初殺了他爺爺,搶走那塊玉佩,楚白與溫如初是同伙,幫溫如初洗清嫌疑!
楚白也是修仙者!
說不定與溫如初一樣,本就不是真的楚白。
他所認識的楚白格差勁,又一副敗家子的樣子,不管什麼事都拿錢住,還喜歡韓璐璐,但沒兩日,突然就纏著溫如初不說,連格都變了,原本是個吊車尾最后了個優等生!
那時的楚白跟溫如初一樣,格大變,但他當時只注意到溫如初,忽略了楚白。
藍哲終于將一切都想清楚,但…
此事已過一年多,也死無對證。
這一刻,藍哲才意識到自己與溫如初的差距,與楚白的差距。
藍哲心里原還僅存著一的念想,他以為楚白死了,溫如初又剩自己一人,他可以呆在邊,重新追,但現在,這一念想在知道渡城是什麼地方,是什麼人之后,不復存在。
溫如初所待的世界跟他的世界不同。
他不可能為一個溫如初而將自己卷那個復雜的世界中。
他與溫如初是兩個世界的人,所以他…不能再對溫如初抱有任何的幻想!
加上,殺了他爺爺!
藍哲手握拳,離開。
若是玄在,肯定會夸藍哲一句聰明,知道自己是什麼份,知道舍取。
飛仙門,躺在床上的鐘城猛地睜開眼,掀開被子,看向門外:“誰!”
閉的門外沒任何聲音,但鐘城卻能覺到一危險近!
鐘城拿起服,迅速穿上又立即從床上爬起,邁著大步朝外面走,打開門,不見任何人,但見一道黑氣在他面前漂浮著,在看到黑氣那一剎那,鐘城睜大雙眼,連想都沒想直接追上去。
都說白寧是魔修,但現在白寧已死,那飛仙門就不可能存在這玩意兒。
黑氣這玩意兒只有魔修才有!
也就是說,只要抓住知道這道黑氣是誰的,便能替白寧洗清冤屈!
鐘城邁著大步追上,那一道黑氣在鐘城追上之后又立即拉長,仿佛活一樣。
“看你哪里逃!”
鐘城一喝,加快速度。
月朦朧,縱是飛仙門也一片寂靜。
鐘城追著黑氣到白墨的房間外,黑氣便消失了。
鐘城著氣,他一把老骨頭空有修為但卻許鍛煉,從他住的屋子到白墨的屋子有一段距離,一路跑過來可真為難他。
鐘城停下來看著眼前,周圍寂靜一片,縱是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聲音。
鐘城環視周圍,又盯著白墨房間的門。
黑氣到這里就消失,他不信跟白墨沒關系!
他原本就想查一查白墨這邊,現在倒是個機會!
想著,鐘城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認真了幾分,邁開往房間里去。
杰森不在,白墨現在也應該在睡覺,雖這他這的做派不行,但還是白寧的死他細想之后覺得蹊蹺太多,比如金丹期的白寧怎會被輕而易舉地被白墨所殺,白墨的修為可比白寧低多了,就是那匕首刺中了他背后,也不該死才對。
白寧是他看著長大的,他是什麼格他清楚,宗主之位就是要爭那也是堂堂正正爭,而不是靠將對方鏟除,而支持白墨的只有白月跟在白月邊的幾人,但支持白寧的卻有不門主。
白寧占據了優勢,本不需要殺白墨。
鐘城手,想撬門,但在手那一剎那便見門是開著的,鐘城眼中泛起一抹欣喜,看來是老天爺也想讓他查!
鐘城慢慢推開門,小心翼翼地從隙鉆進去,躡手躡腳地進白墨房中。
腳步輕緩,生怕打草驚蛇吵醒白墨。
屋,一片漆黑,還有淡淡的檀香味道,但是很安靜。
修仙者的視線在黑夜中也能看得清楚,所以鐘城看得一清二楚,巧妙地避開了放著桌子椅子的地方。
房間的跡已被清理干凈,鐘城繼續往里進,最后打開白墨房間的門,悄悄溜進。
白墨睡得,淺淺的呼吸聲傳耳,鐘城手,左右索著,打開屜,只見屜里躺著一柄匕首。
驟然想起下午白墨說的,他用匕首刺了白墨后背,這匕首難不…
鐘城蹙眉,拿起匕首。
再看到匕首那一剎那,鐘城手一抖,仿佛有什麼東西順著匕首將他手纏繞住,麻麻宛如被電到一樣。
就在鐘城意識到況不對勁兒想將匕首丟出去時,匕首上泛起黑氣。
這黑氣與方才引他來的黑氣一模一樣!
假設白寧是魔修,他已死,就是白墨刺中白寧的匕首上沾著黑氣,隨著時間推移也該消散了,但現在這匕首上的黑氣不但沒消散,反越來越濃烈!
這匕首可是白墨的!
難道…
“鐘門主半夜進我屋,是在找什麼東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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