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林棠兒聞言,想都沒想便點頭應了下來。
就元清這麼個土包子,肯定什麼都是拿不出手的,既然要自取其辱,那自己固然沒有不全的道理。
元清看林棠兒如此爽快便答應了下來,角彎了彎。
上一世,自己可是將那唐詩宋詞都背了個滾瓜爛,現在借來一用,小小的懲戒一下這個眼睛長在額頭頂的人,自然不是什麼大問題。
元清起,撣了撣一副上的褶皺,走到中間,微微頷首,皺眉思索了片刻,便有了主意。
“昨夜雨疏風驟,濃睡不消殘酒。試問卷簾人,卻道海棠依舊。知否,知否,應是綠紅瘦。”
元清的聲音很淡,音些許清冷,一語作罷,四下都沒了聲音。
楚言度把玩著酒杯的手一滯,看向元清的眸子染上了訝異。
白莫林看著元清冷清的神,耳邊回著元清出的那首詞。
賓客中雖然大多是商人,只有些許文人墨客,可現下也都能聽出元清這首詞是妙極了。
白夫人與白閔封相視一眼,神微愣。
平日里只覺得元清有一好醫,相貌又極為出眾,沒想到就連文采也不輸于溫城的任何一位學子,甚至是甩了幾條街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賓客中才有人站起來鼓掌。
一道掌聲響起,宴會中其他賓客才反應過來,紛紛點頭稱贊,掌聲愈發響亮。
林棠兒鐵青著臉回到座位上,恨恨的看著元清。
“不就上皮了一下下皮,有什麼了不起的!”
林棠兒低聲嘀咕著,聲音中滿是不服氣。
“住!”
林子凡聽見林棠兒這話,當即呵斥道:“你可知元大夫這一首詞,足以讓溫城所有學子其項背,即便是快馬加鞭也追不上元大夫的襟分毫!你在這丟人現眼!”
林子凡說罷,看向元清的眼神中滿是驚艷。
早該知道林棠兒這個蠢貨會跳出來作死,自己怎麼就答應要帶來宴會呢?
林子凡余瞥了一眼林棠兒,心滿是懊惱。
林棠兒聽林子凡居然不幫出氣,反而是來訓斥,抬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元清,心愈發不服。
“元大夫,你有時間可否去我府上一座?”
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,眾人去,愣了愣,隨即低聲討論起來:“段老,他今日也來宴會了?”
“估計是買白家一個面子,不過他今日邀請元大夫去府上,足以見元大夫那首詞的分量了。”
“是啊,段老可是溫城所有學子想去求學的對象,現下居然邀請元大夫去他府上。”
元清聞聲看去,只見一位花白了頭發,神卻神無比的老人站在席中,正盯著看。
“段老。”
元清還未說話,便先被白閔封打斷。
“怎麼你今日來了也不說一聲,我好派人招待你。”
白閔封起,看著段老說道。
“聽聞有一小輩厲害的很,老朽便來看看,今日一見,果然是驚才絕艷。”
段老哈哈一笑,看著元清的目滿是贊賞。
段老平日里都是出了名的苛刻,現下竟然對元清給予這麼高的評價,足以見段老究竟有多麼欣賞元清。
“您過獎了。”
元清微微一笑,頷首說道。
段老看著元清不卑不的神態,心下的歡喜更甚。
多年了,自己都不曾遇到有如此文采見解且不驕不躁的后輩,現下自是歡喜的很。
“好,好。”
段老連連點頭,笑著捋了一把胡須。
楚言度看著此時集目于一的元清,心下生出一陣好奇。
消失的這七年究竟經歷了什麼,居然與昔日的永安郡主截然了兩種人。
“等落得空日,晚輩自當去拜見段老。”
元清微微一笑,看著段老說道。
段老聞言,頻頻點頭,便坐回了位子上。
一首詞,自是將花枝招展的林棠兒打了個一敗涂地。
林棠兒咬碎了一口銀牙,卻又無計可施,只能憤恨的看著白莫林看向元清的目愈發癡迷。
“元大夫,沒想到你還有如此文采。”
元清坐回位子上,便聽見白莫林低著的聲音。
元清聞言,微微一笑:“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。”
白莫林聽見元清聲音中的小得意,不由失笑出聲。
席下人看坐上的兩人一陣頭接耳,姿態親無比,不由一陣低聲議論。
楚言度坐在角落中,看見二人如此親昵的神態,把玩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,隨即斂下了眉眼。
為自己的王妃,居然與其他男子親無間,很好。
楚言度眸中劃過一危險的氣息,角勾了勾。
一場宴會下來,元清被席中的賓客灌了個七七八八,早已經暈暈乎乎,現下強撐著才堪堪站穩。
白莫林幾次看元清被敬酒,都想要出手阻止,卻都被賓客給擋了回來。無奈之下,白莫林只能看著元清像是喝白水一般將那些白酒一飲而盡。
“元大夫,你怎麼樣了?”
賓客散去后,白夫人走到元清邊低聲問道。
“嗯?”
元清轉頭,看向一臉擔憂的白夫人,有些好奇的問道:“我怎麼了?”
白夫人一愣,看著元清緋紅的臉頰和憨的神,一陣心疼又好笑。
這段日子以來,自己是真心喜歡元大夫,才會設這場宴會,讓溫城所有人都知道元清的名字,卻沒想到一場宴會下來將元清喝的七葷八素。
想到這,白夫人趕忙來了一旁站著的白莫林。
“莫林。”
白莫林聞言,放下手邊的事走了過來:“娘,怎麼了?”
“你去吧元大夫送回院子里,這邊的事就不用你心了。”
白夫人出聲說道。
“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元清聞言,甩了甩腦袋,出聲拒絕,隨即便邁步下了臺階,卻不料腳下一,就要栽到地面上,白莫林眼疾手快,趕忙扶住了元清的腰肢。
元清到驚嚇,愣了愣。
白莫林的掌下是元清的腰肢,鼻尖甚至還能聞到元清上淡淡的清香與酒香。
白夫人看著眼前的神也是一愣,隨即角暈開一抹笑意,看向白莫林的眼神多了分贊賞,隨即轉頭便去了其他。
白莫林的臉迅速漲紅,最后直至耳也微微泛紅。
元清只記得自己沒有摔倒,沒有管其他,只是直起子后便要再走。
“元大夫,我送你吧。”
白莫林反應過來,追上去問道。
元清已經走到了門外,聞言搖了搖頭:“不用,我可以自己走的。”
元清的聲音微醺,此時卻犟著要自己走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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