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這邊事忙晚,沒想已經到了傍晚,向南見那管事又來催了,有些生氣的開口:“就一普通莊戶婦人,竟起了架子,還非得親自見我一面,這一次帶了幾人,是想來鬧事兒的麼?”
管事的連忙開口:“聽苗氏說又做了新送來,卻不愿意拿出來,非要給東家親眼看到。”
聽到有新款,向南立即了心,那就去一趟吧,這小婦人也好騙的,或許真的能拿出好看的裳來呢。
苗氏眼看著天都黑了,心頭也焦急,等會兒回去得趕夜路,丈夫還等在外頭一日了,也是沒吃沒喝的,這會兒也了了吧。
苗氏想到這兒,便起了,繡娘連忙攔住,說管事去東家了,再等等,苗氏看向這位繡娘,說道:“我與我夫君尚未吃午飯,眼下都過了晚飯點,我且先去吃飯。”
說完剛要走,門口就進來了向東家,向南是位中年商人,奔波半生,做起生意來是滴水不,這會兒聽到這話,立即代道:“馬上準備飯菜上來,豈能怠慢了客人。”
管事連忙去準備。
苗氏再次被留下來。
向東家問的新可以拿出來了,苗氏卻并沒有拿出來,而是去了更室。
待苗氏從更室出來時,發髻都換了,穿上這羅,苗氏如同換了一個人,原本不以為意的繡娘們看到換了模樣的苗氏后,都出驚艷的表。
向南一雙細長的眼這會兒都恨不能再睜大一點,盯著這繡著石榴花的羅,向南嘖嘖幾聲,這裳必定能火,這是哪位繡的好手功。
苗氏怎麼樣,向南再清楚不夠,這麼些年了,也就會織布,繡工上差了不,可這上頭的石榴花如同新鮮摘下來的,不僅如此,這款式苗氏穿上了,立即換了個人似的。
這手藝,當真是天生吃這一行,向南心,面上卻不顯,著激的心,看向這些驚艷的繡娘們,沉聲下令:“都退下吧,不得傳話。”
幾位繡娘連忙退開,對苗氏裳上的繡工,們也是自愧不如。
都退下了,屋里只剩下兩人,向南開口說道:“這裳還算不錯吧,這一次你若愿意賣的話,可給你五十兩銀錢。”
原本以為從十兩變五十兩,莊戶貧寒出的苗氏一定欣喜應下,誰知苗氏卻是面平靜,直接開了口:“五十兩銀子太,上一款裳我們十兩銀子本就吃了虧。”
“這一款,我們用了心思,沒有五百兩銀子,我絕不會賣。”
苗氏面堅定。
向南雙眸微微一瞇,將上下打量一眼,發現說話的問題,便問道:“你們?這裳到底是誰做出來的?”
苗氏反應過來,說了的,不會將池氏說出去,以后就由來周旋,真要鬧出事兒,至池氏不曾惹上麻煩。
苗氏的臉白了白,說道:“幫我一起做事的村中姐妹,但這裳是我想出來的,也是我做出來的,這價格也是我的意思,向東家要是不愿意,那這生意就算了。”
苗氏說完,也不回更室換了,而是直接穿著新準備離開南北繡莊。
向南連忙將人攔下,試探的問道:“你這村中姐妹倒有一雙巧手,想來這款裳也是想出來的吧,五百兩銀子當真是獅子大開口,也是的主意?”
苗氏心頭一驚,自己一不小心說了,被人起疑心了,一想到先前自己擅自做主,將這麼好賣的新十兩銀子給賣了,就覺得對不住池氏。
眼下一定要聽池氏的話,若是不能賣這個價錢,就不要賣,這城里的繡莊不,又不是只有南北繡莊。
這麼一想,苗氏就下了決定,沉著臉說道:“既然向東家這麼說,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,這裳我不賣了。”
苗氏匆匆往外走,眼看著就要出了南北繡莊,向東家連忙將喊住:“。”
這裳豈能離開南北繡莊,不管落誰手中,都將大賺一筆,而他南北繡莊,不只是為了這裳能賺錢,重要的是這裳能給南北繡莊帶來名氣,引來無數權貴夫人。
要想在陵城將生意做大,就得將口碑做出去,奔波半生的向東家向來有眼,這一次也不例外。
只是買是買了,至于苗氏背后那位繡娘,他要定了,苗氏不說,還怕查不出來麼,向東家冷笑一聲。
掌柜給苗氏五百兩銀票,拿在手中便是銀票都有好大一疊,苗氏的確有些頭腦發懵,這麼大了第一次握著這麼多的銀錢,覺到有些不真實。
池氏讓賣五百兩銀子,只是聽了的話,但真沒有這麼想的,可是現在實現了。
“下次還有新,記得來咱們南北繡莊,價格好說。”
向東家瞇著眼笑看著。
苗氏強忍著心的激,面平靜的點頭應了一聲好。
從南北繡莊出來,苗氏看著門口坐在牛車上的丈夫,下意識的開口:“趕回家。”
揣著這麼多的錢,要是被人盯上,他們走不了。
牛車才走,南北繡莊的人就跟上去了。
苗氏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哪個鎮哪個村的,陵城這麼大,要查真是費神,但是跟著去一探究竟,便要簡單得多。
等得到那位繡娘,南北繡莊的新一款款的出,豈能等著這小農婦來找自己,萬一中間被別人說,東西就落他人手中了。
牛車到了城門牌坊,苗氏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,眼神好,在那街道行人中,竟然看到了一個悉的影。
苗氏向來機警,剛才在繡莊里與向東家談價錢時,看到他邊跟著的一個下人,這會兒看了一眼就覺得眼認了出來。
苗氏很快想到了什麼,立即向丈夫小聲說道:“夫君,咱們往鄰城去,后頭有繡莊的人跟著。”
周全與妻子向來是有商有量的,見妻子警惕,他也不再多話,調轉方向,不再是往回家的小道走,而是直接往沅城的方向去。
沅城正好在陵城的隔壁縣城,這麼走在寬敞的道上便出了陵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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