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茶手中拿著冊子,正是昨天王浩帶過來的那本冊子。
昨天王浩吃完飯便離開了,走之前將帶來的冊子留了下來,說是讓帶給二皇子。
於是乎,就變了現在這個樣子。
白小茶想了半天,最後還是走出書房讓春芽準備馬車。
不多時,白小茶就坐上了去往二皇子府中的馬車。
「夫人,案子不是給皇上了嗎?我們為什麼還要去找二皇子?」春芽看白小茶看著手中的冊子發獃,不出聲問道。
被春芽的喊聲從自己想法中召喚出來的白小茶搖頭,道:「江都的事雖然給皇上,但是二皇子畢竟是最先調查的人,知道的肯定會多一些。」頓了頓,看向春芽,不知道該不該說。
「您要說什麼?」春芽問道,顯然是看出了白小茶的言又止。
「我想說的是,我們這次去找二皇子其實是要把王家案子的事給二皇子。」白小茶將冊子收了起來。
春芽被噎住,不再說話。
馬車中兩個人沉默著來到二皇子的府邸門口。
來了二皇子的府邸好幾次了,再加上上次同二皇子談留下的深刻印象。這次剛上前敲門讓小廝去通報,管家就出來了。
之前白小茶都是和青雲出來,停馬車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做的。白小茶和春芽兩個人都不會弄這個,只能站在前面不知所醋。
管家見兩人手足無措的站在馬車前面,再看看馬車的大小,心下明了,快步走到白小茶旁邊,問道:「夫人,需要我找人幫您停馬車嗎?」
白小茶正想著馬車該如何停,聽管家這話就像是打瞌睡了有人送枕頭,正合心意,當即就答應了下來。
管家也算是上了歲數,滿頭白髮,臉上雖然有皺紋,但是總是笑呵呵的,看起來很是慈祥。
見答應了下來,招手喚來一名小廝,在他耳邊說了幾句,那人上了馬車便去停車。
馬車被騎走了,管家則仍是樂呵呵的帶著白小茶往府中走。
「我家爺平常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呆在家中,你來的正是時候。」管家帶著們兩個往裏面走。
二皇子的府邸很大,府邸的左有一個花園,這個時候正是一些花開的正好的時候。二皇子在花園一側建了一個小亭子。
白小茶到的時候二皇子正在喝酒,管家走到二皇子耳邊,說了幾句話。
二皇子抬頭看向白小茶,白小茶正往這邊走來。
等坐下之後,管家就帶著春芽走到了一邊,管家說道:「爺這種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著。」
春芽應了兩聲,跟著管家離開了亭子這邊。
二皇子抬手給白小茶倒了杯酒,然後遞過去。
白小茶本來是想拒絕,但是皇子倒的酒,就不是很好拒絕。
酒壺中不知道是什麼酒,倒在白玉做的酒杯中有微微發紅的,很是好看。被推過來,酒杯中的酒散發著淡淡的果香。
「你來找我什麼事?」白小茶盯著面前的酒,正考慮要不要喝的時候,二皇子突然開口。
「那個,王浩說他找到了關於白家的事。」白小茶將冊子拿出來,遞給二皇子。
將其接了過來之後,二皇子就把冊子放在了一邊,沒有再看。
酒杯中的酒持續散發著清香,但是總不見白小茶喝,二皇子以為是怕喝醉,開口解釋:「這酒是雲堇給我送過來的,是果酒,不容易喝醉的。」
「其實,我是來找您問問江都東家暗探的事。」端起酒杯,湊近鼻子之後酒的香味就更加香甜了。白小茶沒忍住抿了小半口,瞬間被它的味道征服。
這酒聞起來有桃花的香味,喝起來也是淡淡的花香,口味也是偏清甜一些。
「你來找我應該是為了江都暗探的事吧。」二皇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。他不像是白小茶那樣小口小口抿,而是一口一杯。
花園中種了許多月季,此時開的正好。白小茶看著園中的月季,也不追問二皇子為什麼這麼說。將杯中的酒喝完之後,說明了自己的來意:「我的確是想來問問江都暗探的消息。」
「來晚了,指證東虞珠的人都已經自殺了。」二皇子瞥了一眼,緩緩說道。
白小茶從二皇子緩慢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信息,那些人死了,是想來一個死無對證嗎?
「您可以說說那些人將什麼證據了上去嗎.?」白小茶有些猶豫的將這話說了出來。
江都的案子此時已經引起了皇上的關注,皇上開始關注這件事就代表了這件事沒有那麼容易善了。
既然那些人死了,說的話是否是真的已經無從考據,那就只能從那些人上去的證據下手。
「沒什麼,都是些賬本之類的東西。」這些破案的證據不能隨便出去的,二皇子願意說一些都算是破例了。
「賬本的話就比較好查了。『如玉』的原材料是『夢』的種子,只要看看賬本上是誰採購的就行了。」白小茶說道。
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,這才說道:「沒用的,他們將賬本上來的時候我就派人去查過了,那上面寫的都對的上。」說著,停了下來,看向白小茶,「之前你不是讓白雲找過我嗎。」
白小茶點點頭。
雖然說再真的假貨畢竟是假貨,但是半真半假的時候是最難分辨的。
「有沒有可能是偽造的?」白小茶問道。
「這就說不定了,賬本可以偽造,但是你要用什麼來證明它是偽造的?」二皇子說,「同理可得,那我也可以懷疑你之前給我的賬本和書信是假的。」
二皇子說的不是沒有道理,一個人的筆跡擅長模仿的人不是不能仿寫出來。
但是,好像有哪裏不對勁的樣子,白小茶心想。
突然,拍了一下桌子,問道:「難道衙門只要是上去的證據都不辨明真假的嗎?」
二皇子被噎了一下,瞪了白小茶一眼,「肯定是要驗證的。」想想又不對,跟解釋個什麼勁,說道:「關你什麼事?」
「對了,江都那邊吃了葯的人現在怎麼樣?」之前那死在斗詩會的那人給白小茶留下了很深的影,是以一直到了現在才敢問問看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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